我下意識地掙紮著,那雙手捂得我快窒息,我就這麼被他拖著,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被拖到了什麼地方。“彆出聲。”那隻手把我捂得更緊,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在我耳畔小聲說話。我聽見這個聲音,瞬間嚇得全身顫抖起來,拚命扭動著,想從他手中掙紮開,可無奈他把我按得死死的,不論我怎麼掙紮,都是徒勞。我一個勁地拚命發出聲,雖然嘴被他捂著,可依舊想辦法弄出聲響,就算被雷契爾發現也好,我落到他手裡會死掉的,我怎麼那麼倒黴,在哪裡都能碰見他。我到美國來,就是為了躲避林逸寒啊,我要搶魔心靈晶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他發現的,可現在,一切都完了,我被林逸寒抓住了,恢複魔尊身份的計劃泡湯了,我隻能在林逸寒的威壓下,過生不如死的生活.……透過那個小空間,我看見雷契爾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柔依,柔依的表情還保持在驚魂不定的時刻,雷契爾曆聲質問她:“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柔依看了看空****的走廊,撒謊道:“我……李若澄小姐說,她想到紐約來玩,所以我特地來彙報一聲。”柔依沒有說我突然被抓走的事情,也沒有說異能者的事情,想必她也在猶豫吧。看到這一幕,我的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溢了出來,我倒更希望柔依說出真相,我寧可落在雷契爾手中,也不要被林逸寒抓走,不要..“李若澄。”林逸寒轉過我的身子,強製按住我的肩膀,盯著我的眼睛,湊得很近很近,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也能感覺到空氣中燥熱的味道。他的呼吸聲越發粗重起來,捂著我嘴的那隻手,現在終於放開了,但他用兩隻手按住我的肩膀,依舊牢牢地禁錮著我,不讓我動彈。“林逸寒,你想乾什麼?”這個距離,讓我十分難受,我從來沒有那麼近距離地看一個男人,而且他的反應,已經完全超出了正常範圍,下身某部位已經**了,頂得我難受。我很想伸出手,可雙臂好像被廢掉一樣,根本動彈不得,被他的法術限製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麼?”林逸寒說話時也喘著氣,嘴唇距離我越來越近,我已經能預見我接下來的結局了。“不,你清醒一點,不可以,我不是女生.……嗚嗚……”我努力說出最後一句話,嘴已經被他冰涼的唇覆上,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的雙手漸漸伸進我的衣領裡,我全身顫抖著,一種屈辱夾雜著痛苦的感覺,瞬間襲上全身,他終究還是要對我做這種事情麼,我今後都隻能被他玩弄麼.……他的舌頭撬開我的牙齒,肆意地在我口中攪動,把我本想咬舌自儘的想法徹底阻止了,我無力地倒在他的懷裡,隻能任由他掀開我的衣服,任由他的一雙手在我身體上遊走。 在他的控製下,我的身體動彈不得,難道真的要任由他擺布麼,不,我不甘心。小樣,看我不弄死你,我會讓你嘗嘗,欺負魔尊的滋味。我找準時機,一口咬上他的舌頭,讓他親我,我咬死他。七彩流光環轟到他的額頭上,他猝不及防,被我打了個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四肢抽搐了一會,就暈過去了,而我身體的控製同時被解除了。看著他額頭上流出的鮮血,我放聲大笑,渣渣,就你這樣,還想整我,你今天對我的侮辱,我定會千倍萬倍的還給你。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就冷不防被一隻手抓走了,嚇得我趕緊回頭,發現拉我的人竟然是安妮,當即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林逸寒的人,不然我真的沒有退路了。“李若澄,主人命我前來助你。”安妮說話時不帶一絲感情,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逸寒,“至於他,我要把他帶到阿爾梅裡亞的總部去,他是一個危險分子,隻有總部可以關押住他。”我點了點頭,對她這個決定,一點也不反對。哼哼,把林逸寒關起來才好呢,最好彆再出來惹事,乖乖的等我魔元力恢複了,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彆想把我怎麼樣!看著安妮把林逸寒帶走,我心裡一點內疚感都沒有,帶走最好,我終於自由啦!安妮前腳剛剛離開,柔依和孫興後腳從大老遠的地方趕過來,看見我衣衫不整……額.……沒有很不整啦,就是被林逸寒揉得有點亂,忽略忽略。他們倆快速跑過來,圍著我看了一圈,柔依用流利的英語問:“你怎麼樣,還好吧?”我反應了半天,剛剛被林逸寒嚇得,都忘了英語怎麼說了,想了一會,才點頭道:“沒事沒事,你們怎麼來了。”柔依蠻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說沒事,肯定沒事了,放下心來,道:“我離開的時候,騙了雷契爾,但是我不放心你被抓走,立刻給孫興先生打了電話,讓孫興先生想辦法救你。”孫興點頭道:“我不知道你被什麼人抓走,想來肯定是東方邪惡的修真者,我一個人勢單力孤,不一定救得了你,所以立刻給戴安娜元老打電話,讓她派人來救你,隻是我晚來一步,沒幫得上忙,十分抱歉。”“沒事,這次事情,得多謝你們了。”我微笑道,不以為意,反正林逸寒也不是安妮打倒的,憑安妮的那點異能,根本不是林逸寒的對手,她算撿了個便宜。柔依果然聰明,這次的她做法是對的,沒有告訴雷契爾,反而請來孫興幫忙,孫興為了見平淩霄一麵,肯定不會讓我輕易出事,他還打算通過我晚上和平淩霄的約會,好好瞧瞧夢中情人呢。看著孫興那副虛情假意的笑容,我隻想早點結束這一切。“走吧,我們回去。”孫興很自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引著我和柔依離開這棟建築後,忍不住問:“不知Kaverry小姐打算何時去見戴安娜元老?”狐狸尾巴這麼快就露出來了麼?我不動聲色地微笑著,對柔依點點頭,柔依會意,用地道的英語道:“小姐打算現在就出發,不想耽誤時間。”雖然現在時間沒到晚上,甚至隻過了半個下午,太陽還高高地掛在天空上,紐約中午的天氣依舊燥熱一團,但為了早點弄到魔心靈晶,我同意了孫興的提議。孫興這麼急著去見平淩霄,希望他見到之後,彆後悔。他帶著我,搭了一輛出租車,指了個地點,飛快地開了過去。紐約的繁華程度,不是倚欽那個小城市能比擬的,出租車在路上開了很久,走過不知多少個路口,越走越繁華。直到走到了一座夜總會式的建築前,出租車終於停了下來。隻不過現在是白天,夜總會並不開門,幾扇玻璃質的大門都緊緊鎖著,最留了側麵一扇小門可以進出。孫興帶著我走了進去,走上一條狹長的樓梯,徑直走進夜總會二樓。我搞不明白,平淩霄為什麼會在夜總會這種地方,但想想她以前乾的事情,我應該能理解她,她是那種越喧囂,越有興趣的人,性格一點都沒變。最終,孫興的腳步停在了一個靠邊緣的房間門口,對著房門猶豫了許久,輕輕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門沒鎖,進來吧。”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的心不由一顫,是平淩霄!即便她說的是英語,我依舊認得她的聲音。孫興激動地推開門,房間裡隻有一張桌子和四把椅子,其餘的地方均空空如也,一覽無餘。我注視著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一頭黑色的長發隨意披在肩頭,藍色的眼睛緊緊盯著我們,嘴角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纖細的手指端著一杯香濃的咖啡,體態極美。“安妮?”孫興先開口了,“戴安娜呢?你不是去阿爾梅裡亞了麼?”美麗的女子放下手中的咖啡,笑道:“怎麼,我不可以回來麼?我奉主人之命和李若澄女士見麵,為何要急著走?”分明是平淩霄的聲音,我可以確定她是平淩霄,孫興怎麼錯認成安妮了?難道他不知道平淩霄和安妮長得一模一樣麼?她為什麼也不說破,將錯就錯,說自己是安妮?唯一可疑的是平淩霄的雙眼,以前她的眸子黑得深邃,怎麼變成藍色的了,難道戴了美瞳?不像啊!“您就是戴安娜女士吧。”我用英語問她,直接無視掉孫興那個SB。誰知她繼續反駁:“不不不,我是安妮,主人的意思是,她不想直接和你見麵,讓我代替她來。”好吧,那我也裝不知道,當她是安妮好了。平淩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她不是也很想和我見麵麼,為何不直接表明身份?不容我多想,“安妮”伸手指了指另外三個座位,道:“坐吧,幾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我走過去,坐在她對麵的位置上,孫興和柔依則坐在了我們兩側,正好圍城了一圈。“安妮小姐,請問你主人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呢?”我問。“安妮”優雅地微笑,道:“不著急,Kaverry小姐,請先說出你的條件,我的主人吩咐過,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能虧待了Kaverry小姐,隻要是我們能做到的,我們一定做到,這樣的交易,才能問心無愧,不是嗎?”我懷疑地看了平淩霄一眼,她真的還是平淩霄麼?讓我說出條件,還交易?以她的異能還看不出我在想什麼嗎?需要我說?難道這個女子真的不是平淩霄,而是真正的安妮?彆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平淩霄的異能根本不是冰,而是讀心。如果她不是平淩霄,那為什麼她的說話聲音是平淩霄呢,安妮的聲音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什麼要求,”我道,“是那個名叫落宇的人拜托我來的,讓我麵見戴安娜女士,而不是你——安妮。”那酷似安妮的女子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道:“他究竟說了什麼?你直接告訴我就行了,我會轉達給主人的。”“這可不行,我答應過他,隻能告訴戴安娜女士,望見諒。”我越發狐疑,平淩霄想乾嘛,轉達給她?幾個意思這是?不過這都不重要,我的目標並不是平淩霄,本來我也沒打算告訴她,我就是落宇,隻想通過她弄到魔心靈晶的下落而已,繼續忽悠唄。我停頓了一下,道:“除非安妮小姐,可以說出戴安娜女士不想見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