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真凶(1 / 1)

鬼方道士 山水雲鶴 1545 字 2個月前

吳廣見楊應龍自焚,急欲衝進火裡,要生俘這個反賊立下頭等功勞。劉挺一把抓住了他。然而吳廣的身子已被火苗舔著了,他哎喲了一聲又一次昏死過去。劉挺急忙叫吳廣的親兵抬下去醫治。李化龍見海龍囤已破,讓傳令兵四處聲明朝廷命令:“不留後患,斬儘殺絕!”海龍囤到處烈火衝天,到處是被利刃割斷的慘叫。這時,李恒方聽到了白雲台觀戰的安邦彥問安疆臣:“李總督為什麼不要讓咱們參加攻擊?”安疆臣回答:“楊家在播州已經虎踞了數代,財產應該不少,不怕你偷偷取了壯大自己?再說,朝廷要對楊氏趕儘殺絕,卻一直都在疑心我們與之私通。”“怪不得所有土司都沒有參加對海龍囤的最後進攻,”安邦彥有問,“不過朝廷不是也疑心過劉挺嗎?他今天為啥還能參加進攻?”“李化龍逼迫劉挺殺了楊應龍使者,劉挺還能退縮嗎,再說還有吳廣、馬孔英他們,劉挺又能怎樣?”“那他前幾日不是要各部輪流進攻嗎?並未排斥土司兵啊!”“要送命的事自然有你,朝廷這是在一箭多雕。”“怪不得大哥不想立功,要幫助劉挺出主意。”安邦彥喃喃著說。吳廣見楊應龍自焚,急欲衝進火裡,要生俘楊應龍立功。劉挺一把抓住了他。吳廣的身子已被火苗舔著,又一次昏死了過去。劉挺急忙叫人抬下去醫治去了。李化龍見海龍囤已破,立即再次聲明朝廷命令:“不留後患,斬儘殺絕。”海龍囤到處是火,到處是被利刃砍斷的哀鳴。這時,李恒方聽到了在白雲台觀戰的安邦彥問安疆臣:“李總督為什麼不要讓咱們參加攻擊?”安疆臣回答:“楊家在播州已經虎踞了數代,財產應該不少,不怕你取了壯大自己?再說,朝廷要對楊氏趕儘殺絕,卻一直都在疑心我們與之私通。”“怪不得所有土司都沒有參加對海龍囤的最後進攻,不過朝廷不是也疑心過劉挺嗎?他今天為啥還能參加進攻?”“你不見李化龍逼迫劉挺殺了楊應龍使者,再說還有吳廣他們,劉挺又能怎樣?”“那他前幾日不是要各部輪流進攻嗎?並未排斥土司兵啊!”“要送命的事自然有你,朝廷這是在一箭多雕。”“一箭多雕?”安邦彥怔了一下,“怪不得大哥不想立功,卻要幫助劉挺出主意。”“楊應龍立的功還小嗎?到頭來還不是......”“你不是常常罵楊應龍‘自作孽,不可活’,怎麼現在又......”安邦彥不再說話了,安疆臣捏了他一把,回頭看到了監軍楊寅秋已經來到了身邊。三個人站在白雲台,看著月城上的劉挺軍一路對楊應龍苗兵的趕殺,看著和好幾處楊應龍預埋的火藥爆炸,看著老王宮、新王宮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無極道人在高處看著劉挺營前堆滿了海龍囤楊家人眾的頭顱,那些頭顱有一半多是婦女和小孩。這個道士不忍再看,便用咒語讓他胸前的太極圖案轉了好幾圈,也就是讓那本時間的大書翻了好幾頁。這兩個道士立身在了好幾天之後的水西慕俄格。那天安疆臣回到慕俄格,妻子奢氏以及自己的一兒一女已經火化下葬了,人去樓空,悲從中來,又是一口血吐出......這時仆人報說總管陳其愚到了,安疆臣急叫請進。陳其愚進來,安疆臣看著他的這個部下:年輕,英俊,精明。卻是風撲塵塵的樣子,一臉的疲憊。“坐下慢慢說吧!”安疆臣用眼睛示意他床邊的椅子,問道,“查到結果了沒有?”“查了,”陳其愚把椅子又向床邊移近了一步,眼裡現出一絲淒涼,“還真的不是楊珍所為。”這個水西總管於是開始講起了這段時間水西發生的事----原來水西都總管陳其愚駐紮在離慕俄格十來裡路的六龍寨中,聽說慕俄格侍衛長魯連叫人來報,說是晚間夫人奢氏以及她的一兒一女遭了刺殺,大吃了一驚:“主公安疆臣領兵隨朝廷征討播州,他的夫人和兒女卻在家中被刺,這還了得?”他打馬來到慕俄格,急忙就到了夫人的房中勘察了現場。刺客是從安疆臣用以會客的中堂屋頂揭開瓦片再用刀削掉一塊椽皮跳下來的,會客室門邊撲倒著兩個侍衛的屍體。顯然他們聽到裡麵異樣的響動推門進來查看,不想就被閻王爺要了性命。傷口都在頸子上,刀法精準,一招二命,不是一般人所能為。西屋是夫人的臥室,她同不到三歲的一對雙胞胎兒女就死在了一間**。死相都很安詳,顯然是在睡夢中就被人一下子劃破頸子。屋裡留下了好幾張寫著“殺人者,播州楊珍!”的字條。陳其愚看了字條----自己與楊珍長期有賬目往來----這絕對不會是他的字。他走出了房門,與侍衛長魯連沿住房繞了一周。魯連身上有好幾處刀劍劃過的傷口,雖然灑過藥粉,卻還在流著血。屋後又有兩位侍衛的屍體。“我就是同這兩位兄弟巡邏到了這裡,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的,”侍衛長魯連說,“我當時叫了一聲‘哪個?’卻是一隻飛鏢直衝咽喉而來,我隻來得及閃開,他兩個就倒下了。”翻轉過兩個侍衛的屍體,他們的頸子上都插著一把飛鏢。陳其愚拔下鏢來,擦去了血跡,上麵都有一個“義”字。“楊珍什麼時候學會飛鏢了?他雖然是楊家總管,卻是一個沒有多大武功的人。”陳其愚心裡想,“這人肯定不是楊珍。”“刺客就是順著這條路往後麵跑的,我當時一邊大喊一邊追趕,隻可惜十幾個人都拿他不住。”魯連指著後麵的城牆說,“這家夥一縱身就上去了,我也跟著上,就是技不如人,叫人家幾招就打了下來。”這侍衛長是又急又氣。“這人究竟是不是楊珍啊?”陳其愚問魯連。“穿的是夜行服,但楊珍不是一個大個子嗎?也沒聽說他會飛簷走壁。這人身材中等,功夫了得,我看朝廷錦衣衛中也不見得有幾個這樣一流的高手。”“錦衣衛?”魯連的一句話,聽得陳其愚毛骨悚然。彝家的風俗,死人要及早下葬,入土為安。何況大熱天的,屍體極易腐爛。陳其愚隻得叫人快馬告知了安疆臣,一麵安排超度下葬。幾天後接到宣慰安疆臣叫他密查的口信,還叫人帶來了李化龍父親遇襲現場留下的字條。陳其愚看得明白:這張紙條上的的字還真是楊珍留下的。這個水西總管於是馬不停蹄地趕往李化龍的老家湖南長恒。李家正在舉行喪事,人來人往熱鬨非凡。陳其愚就混跡在前來吊喪的客人之中,聽客人議論李老爺子的事:“兒子有出息也未必就是好事啊!”有人這樣說。“誰說不是,李老爺子的兒子就是太有出息了,害的他老子都沒有落個善終。”有人附和。“據說這次李化龍正帶著人剿滅播州楊家,來殺他爹的楊珍就是楊家的公子。”有一個客人這樣說,“人家刺殺了李老爺,目的就是要把李化龍從戰場調回,救回被大軍圍困的一家老小性命。”“還真的是楊珍殺了李老爺?”這時陳其愚插話道。“可不是嗎?李老爺的家丁不過就離他幾丈遠,不想還是叫人鑽了空子,一刀就叫人通倒在集市上,那個畫眉籠子都滾出去了好遠!”“刺客的下場......”陳其愚隻說了半句話。“惹了李家,下場會好?隻不過怕屍體在街上爛臭,官府才會出錢叫侯趕屍匠拖出去埋了,要不然......”“李老爺是哪天出的事?”“四月十九日,那天不是趕場天嗎?”陳其愚出了李家喪堂,打聽到了侯趕屍匠的家。趕屍匠聽著有人拍門找“侯師”,就開了門。陳其愚進門來,聞著了他要找的人一身的酒氣。陳其愚掏出了二兩的一錠銀子,遞了過去。要他帶著去找殺李老爺的凶手的墳。“你是他什麼人?”侯趕屍匠十分疑惑。“仇人,我要把他挖出來鞭屍。”陳其愚說。“真是仇人?”對方有些疑惑。“真是,”陳其愚說:“要真的挖出來就是楊珍那個王八蛋,我還要再給你二兩銀子。”“嘿嘿......看來我這幾個月的酒錢有著落了。”姓侯的趕屍匠笑了起來。陳其愚講著,隱身在水西宣慰府裡的無極道人和李恒方靜靜地聽。最後這個水西總管告訴安疆臣:“墳裡的人真的是楊珍。你想,我們家夫人是五月二十七日遇難的,而楊珍五月十九日就已經斃命......”“真凶究竟是誰?”“我又輾轉去了北京,通過侍衛身上那把‘義’字飛鏢找到它的製造者......”“飛鏢的主人是誰?”不等陳其愚說完,安疆臣急急地問。“錦衣衛王義德。”陳其愚說。“哇”,再一口血從安疆臣口裡噴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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