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坎看著兩位年輕人的神情,似乎他很熟悉對方。”李恒方對他的師父說。“是的,我們暫且不管胡坎,就跟著這一對年輕人看看!”兩人相如膠似漆相擁著下了山。山下有一條小溪。他們往一條小溪的上遊走。自然----他們看不見來自兩千多年後的兩個道人踏空行走在頭上。沒走幾步,這一對人就遇到了他們留在那裡的馬,兩人駢馬而行,那隻獅子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麵。“怪了,這個瘋子的聲音我似乎有些熟悉!”那個小夥子說,“思思,我們回家後是不是派人看看啊!”“不,這緣獅洞是屬於我倆的地方,雖說這個瘋子來了,但他肯定住不了幾天就會離去,我不想讓更多的人關注這裡。”“是啊,一切都是緣,”那小夥子說,“要不是岩高害死了老越王,篡奪了範家王位,叫人把你扔進這個洞中,你就不會救了因為難產而沒了母親的緣獅;要不是岩高那個老狗逼迫我上山獵殺獅子,我也不會遇著你!”“岩高這樣做,也是為了除掉父王老臣的後代,你父親吳波曾是越國的大力士,你也在十五歲時就打敗了號稱火神的胡離,他們一定要除之而後快,要不然當時怎麼不派人上山找你呀,大概是以為你已經被獅子吃掉了!”“是的,”那個年輕英俊的小夥子說,“現在岩高去禍害滇國去了,這倒讓我吳越能有機會占據鳴鷲峰,拉起隊伍,為範老越王報仇!”“你說岩高去禍害滇國?”“是的,聽說那老妖又學了什麼法力,能伏虎降蛇,呼風喚雨,加上他原來的什麼金蠶大法,越來越作惡了,前不久滇王和滇王太子在夜郎邊境失了蹤,按滇國人的說法是被夜郎人所害,我看十有八九是岩高搞的鬼!”“這世上啊,怎麼就會有這樣狼心狗肺的人呢?”那個叫範思思的好像在自言自語。岩高沒有回答,因為有幾騎馬向他們飛奔而來了。石板鋪成的地麵哢嚓嚓地響。“公主,少將軍!”l領頭的人分彆叫了一聲後大聲地說,“在下奉命前往滇國刺探岩老奸賊的消息,現在有要緊的事前來向少將軍報告!”“什麼事?”吳越忙問。“那個岩高老奸賊害死了越國的王妃,又假意用活人祭祀,其實是在詛咒流落的夜郎的滇王和滇王太子。”報告的人說,“幸好夜郎的蒙多長老手段更高一籌。他破了岩高的法術,叫岩高害人不成反害己,被人用法術綁在椅子上,成了祭祀滇王王妃的犧牲。”“真的這樣?”“我們就在祭祀現場,是滇王和滇王太子親自戳穿了岩高陰謀的!”“這是好事呀,岩高罪有應得!“範思思高興得拍手跳躍。“公主可彆先急著高興喲!”那個報告的人繼續說,“岩高和他那些為虎作倀的假道士都做了人家的祭品,可偏偏有一個人逃了!” “誰?”“岩高的那個狗頭軍師胡坎?還有......”“還有什麼?”“夜郎的蒙多長老說,岩高的魂魄自己離了竅,應該是附著在胡坎身上,往越國逃跑。”“什麼?”範思思一聲尖叫,睜大了眼睛說,“你是岩高的身子被人綁著,靈魂卻先開溜?”“是的,現在的滇國正在組織人馬往我們越國追來,說是要在七天之內抓住胡坎,否則他會將岩高的什麼金蠶大法和在夜郎和巴國偷來的法術結合練成更加邪惡的魔法。那樣,不知有多少人要受到禍害!”“滇國軍隊要來越國抓捕胡坎?”吳越沉吟了一會,“那胡離一定會起兵抵禦滇國的進攻,保證胡坎練好他的魔法。這倒是我們翻盤的一個機會!”“對了,我們來到鷹鷲峰時,負責探聽胡離消息的人也來報告,說是胡離領兵離開了京城,領兵往通向滇國的大道去了!”“這麼說胡坎還真的回到了越國?”吳越轉過臉望著範思思。範思思這時也轉過身子望著吳越,他們都在思索著,同時說出了一聲:“緣獅洞!”“什麼緣獅洞?”幾個前來報信的兵丁莫名其妙。“快!你們去幾個人,悄悄包圍靈柩山,山腰有一個洞,那個胡坎應該就在那個洞裡!”吳越說。“公主和少將軍是怎麼知道的?”“這個.----”吳越有些不自在,“這個你不要管,你隻要抓住胡坎就行,抓不了活的,就把他弄死!”“是公主救了這頭獅子的那個洞嗎?”“是!”幾匹馬一溜煙走了,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路上是越去越遠的馬蹄聲。“我們趕緊回到靈鷲峰,”吳越對範思思說,“我想趁胡離離開時迅速拿下京城,讓那家夥顧得了頭,卻顧不了尾!”吳越和範思思的馬雙雙奔跑了起來,馬後麵緊跟著一頭獅子。“我們怎麼辦?”看著吳越和範思思走遠,無極道人問他的徒弟李恒方說。“這幾個人,能抓得了胡坎嗎?”李恒方擔心地問。“是啊,我也擔心,我們就回去看看如何?”無極道人見李恒方點頭,就回頭往靜靈山的那一邊走。無極道人師徒倆到達靜靈山時,吳越的幾個手下也到了靜靈山腳。他們一個個棄了馬,沿小路悄悄往緣獅洞所在的半山上爬。李恒方從空中往下麵看,那條小路彎彎曲曲就像一根臘腸,那幾個人就像爬行在香腸上的幾個黑色的蟲子。不久就見到那個山洞了。洞口靜悄悄。幾個人比劃著,各執一把腰刀,一步一步慢慢逼近洞口。“媽呀!”到了洞口時,突然有人一聲怪叫。李恒方低頭一看,自己也感到毛骨悚然,心裡怦然有聲。“那應該是從夜郎或者偷來的降蛇術喲!”這個來自於兩千年後的公路工程經理想。隻見緣獅洞中,突然湧出了無數的蛇。那些蛇翻滾著,扭曲著,或直立或匍匐,紛紛向下。吳越的手下還沒有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已經深陷在了蛇陣中,被那些蛇纏頭,裹腦,繞頸子。李恒方都感覺到身上麻麻癢癢,冰冰涼涼。那些越國人轉眼就魂飛天外,沒了氣息。胡坎這時才在岩洞口出現。他獰笑著,手一揮,那些蛇忽然不見。胡坎彎下腰,一下子就咬斷了其中一個人的脖頸,大口地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