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法師說著,突然一聲呼哨。四麵八方都有軍人往這邊奔來,一會兒就是六七百人,把司馬相如他們全都困在了核心裡。“漢朝中郎將司馬相如在這裡,誰敢造次!”司馬相如把手裡的節符搖著,一聲吆喝。前來圍攻的人一時間怔住,不敢向前。司馬相如從這些兵丁的目光裡,讀出了恐慌,讀出了對聽命於杜二法師的不願。“哈哈,什麼漢朝中郎將喲,如果你在這夜郎的境內失蹤,那才是為大漢找到了一個進攻夜郎的借口呢!”杜二法師一聲奸笑,“我大漢皇帝要開疆擴土,正當其時。”“你......你!”司馬相如怒不可遏,“既然投了大漢,就要處處為大漢著想。也不知怎麼會有你這種欺世盜名的奴才,居然會假借漢朝之名,行見不得人的勾當。大漢正在北方與匈奴征戰,你偏偏要攪得夜郎不得安寧,在西南地區挑起事端,究竟居......居心何在?”“你......你......你!”杜二法師有意學著司馬相如結結巴巴說話,哈哈大笑起來,“叫你給大漢朝去死,你就怕了,還大漢中郎將呢!文人喲,就他媽沒一個有種的!”“自作孽,不可活,不過跳梁小醜而已,我.....倒要看看你今天究竟能夠怎麼樣!”蒙多福興接過了話,用鼻子輕蔑地“哼”了一聲。“哈哈......”杜二法師又是一陣大笑。笑著笑著,卻突然發現那邊自己的軍營在起火。笑容凝固了,比哭還要難看。蒙多福興沒有回頭,他知道那是夜郎平民見杜二的軍人圍了自己和司馬相如他們,往外逃跑時看到杜二軍營空虛,便分散開來,各處放火。那邊大火熊熊。“不管了,隻要殺了蒙多和這個漢使,就是把這六七百人拚光了也值!”杜二法師打定了主意,就喝令大家一起上。遠處濃煙滾滾,還夾雜著劈裡啪啦的炸裂聲;這裡的兵丁卻呆呆站著,就是聽從杜二法師命令的意思。“全都給我一起上!”杜二法師再次叫喊。“法師要上就自己上,殺漢使的事我們不能做,這裡的蒙多王爺手段肯定不止強過你不止十倍,我們不敢做,要不然殺人家頭,掉的有可能是自己的腦袋呀!”說話的是一個負責守護行刑台的士兵。“我們也不上!”外圍的兵丁雖然上前圍住了司馬相如他們,但個個驚魂未定,剛剛發生在台上的事卻讓他們膽寒。“你們----”杜二法師惱羞成怒,舉著寶劍對那個守護行刑台的兵丁腦袋就是一劍。“哢嚓----”那顆腦袋分開成了兩個瓢,裡麵卻一點血水也沒有飛濺,李恒方看清了那邊的蒙多福興正在念咒掐訣。杜二法師的劍才收回,那個被砍開的頭顱立即就合在了一起,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