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 狐仙女(1 / 1)

鬼方道士 山水雲鶴 1236 字 2個月前

“這座山不是叫做五毒山嗎?“那個女子聽了,歎一口氣繼續講述----原來東方木星當中的房宿姚公伯在沒有封神前曾經來過這裡,留下了蛇、蜈蚣、蟾蜍、蠍子和壁虎五種毒物。這些東西繁衍得忒快,最終禍延一方,夜郎生靈深受其害。做了狐仙丈夫的諾阿楚雄就與白狐商量,要憑狐仙這多年來傳給自己的本領,去人間收服這些五毒蟲。“可是可以,不過那樣的話,我們夫妻從此就會天各一方,或者乾脆就雙雙罹難!”白狐說。“為什麼?”“你本來是宮廷中的一個廚官,不侍奉夜郎王而獨自逃出,這是死罪呀!現在現身人間,還不受到那些宮廷侍衛的追殺?那樣的話,我不救你,於心何忍?我若救你,又會傷及無辜!人類把我們狐仙當著妖孽,還不四處請法力高超的術士收服了你我?”“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叫這些毒蟲繼續為禍喲!”諾阿楚才說。“我知道你雖為宮廷的廚官,卻有悲天憫人的情懷,容我想一個萬全之才再說行不?”白狐這樣對她的丈夫說。“不用想了,我去!”這時傳來一個稚氣的聲音。諾阿楚才一看,自己和白狐才滿十六歲的女兒出現在了他們麵前。“梅朵,你----”“我是人與狐仙的女兒,半人半仙,不會有人為難一個小女孩!”“這----”諾阿楚才怔了一下,“你知道去收服五毒,是多麼危險的事喲!”“母親早就教會我怎麼樣對付那些毒蟲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諾阿楚才和狐仙都沉默了----這個孩子悟性極高,本領還真的不賴。“我不擔心你的道行,但是再高的道行也可能敵不過人心的險惡!”諾阿楚才說。“那我不與世人交往還不行嗎?”諾阿楚才夫妻陷入了沉思----除了讓女兒前往,要收服那些毒蟲又要自己在世人麵前全身而退----還真的沒有辦法。狐仙於是給了諾阿梅朵一塊令牌,令牌上畫了一個葫蘆形狀的圖案,葫蘆裡是蛇、蜈蚣、蟾蜍、蠍子和壁虎五種毒物,每個毒物身上上都洞穿著一把寶劍。諾阿梅朵的母親還反反複複看了女兒演示完早就教會了她的指訣,還把五毒符咒念了一遍又一遍----穀雨三月中,狐仙離地宮;手握七星劍,斬殺五毒蟲;若無傷人意,萎靡著秋霜;若有傷人意,即刻化為濃;......這樣,諾阿梅朵來到了五毒山。到了五毒山,諾阿梅朵立即遭受了五毒的攻擊。但見:長蟲翻卷陰陰冷冷,蜈蚣爬來癢癢麻麻,蠍子背上的毒刺搖搖晃晃,蟾蜍和壁虎的舌頭的伸伸縮縮。諾阿梅朵祭起了她的令牌,不過令牌上雕刻著的洞穿五毒的劍被她偷偷用刀刮去了。 這個狐仙女掐起了指訣,也念起了符咒,然而她所念的符咒與母親教給她的已經大相徑庭----穀雨三月中,狐仙離地宮;手掐愛心訣,安撫五毒蟲;若無傷人意,便來我身旁;若有傷人意,有我代桃僵;......咒語念了一遍又一遍。有的毒蟲停住了,有的爬到了諾阿梅朵身上,或咬,或刺,或纏......這時,一個光頭和尚從天而降。“五毒蟲天性凶殘,乾嘛有法力不滅了他們,反而要任其禍害呀?”那個和尚問。“凶殘是它們的天性,然而愛是我的天性,它們難以改變天性,我更不能放下愛的天性啊!”那個和尚聽了,袖口一擺,那些攻擊諾阿梅朵的毒蟲紛紛飛升起來,進入了和尚的袖口中。毒蟲沿著袖筒往和尚的身上爬,啃食的聲音哢嚓哢嚓地響。“嗬嗬,要禍害就禍害貧僧呀,弱女子受不住!”“大師是----”諾阿梅朵很疑惑。“貧僧普賢!從峨眉山來,要到我從前修行過的金鼎山去;看到韭菜坪石林中有些妖氣,還想著要下來收服妖孽;’恰巧見你出來,便一路尾隨到了這裡,哪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女菩薩啊!恕貧僧不察,差點誤會了這麼一個女子的好心!阿彌陀佛!”“多謝大師!”諾阿梅朵趕緊還禮,“韭菜坪石林裡還住著我的父母,他們都是好人,是他們派我來到這裡的,還希望大師不要遷怒與他們啊!”“那請問女仙下一步怎麼打算!”“五毒是被大師收服了,不過我看這五毒山林木森森,百裡無人,我希望大師允許我留在這裡,繼續用愛心去對待那些豺狼虎豹,消除它們的戾氣,讓他們不再傷害生靈!”“阿彌陀佛!”普賢又是雙手合十,“什麼叫做神仙,什麼叫做妖魔,區彆就在於一顆心呀!仙女既然有是心,這是這一方土地的大幸喲,那我就在送你一句真言,它能消除戾氣和殺心喲!不過----”“不過什麼?”“我們佛家忌貪嗔癡**邪!而仙女的愛心範圍太廣,恐怕將來得放棄一些東西喲!要不然可能會為你帶來災禍!”“大師能不能說具體一點?”“飲食男女,人之所大欲,仙女要切記!”年僅十六歲的諾阿梅朵對普賢菩薩的話不甚明白,她說:“隻求大師教會我您的真言!”“唵梭嘎呀梭哈----”普賢雙手合十,升空而去。諾阿梅朵一路講述,蒙多福興一路感受著眼前這個純潔心靈的美麗。看著那纖細的腰肢在前麵擺擺搖搖,走在後麵的王子真的想把她一下子攬在懷裡。狐仙的女兒講完自己的經曆時,已經領著蒙多福興來到了她的住地,那是一個繁花掩映的洞窟。蒙多梅朵轉過身來看了看那隻受傷的麋鹿,也看了看眼前這個英俊的而又高貴的男子。“男人是不能進入小女子住地的,請王子----”她說話的語氣很輕,似乎有些遺憾。蒙多王子又看來看那張臉,尖尖的下巴,水汪汪的亮眼,眉心有一顆美人痣。“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蒙多福興說,“你一個弱女子,要用愛心去感化那些虎豹,這----”諾阿梅朵聽得,順手就在身前掐了一片樹葉。樹葉銜在口裡,立即就流出了普賢交給她的真言:“唵梭嘎呀梭哈----”真言才唱了幾遍,就聽得那邊的樹林子颯颯地響,一會兒就跑過來了一隻花斑虎,一隻金錢豹。兩隻大蟲在諾阿小姐身邊高興地跳躍。諾阿小姐一會兒拍拍虎頭,一會又抱了一下豹的頸子,口裡輕輕哼起道歌。一虎一豹依偎在諾阿梅朵身旁,神態幸福極了。蒙多福興一直抱在懷裡的那隻麋鹿也心奮得顫栗。蒙多福興把那隻麋鹿輕輕地放下,那隻鹿就擠在了虎與豹的中間,去舔舐諾阿小姐那雙溫柔的手掌,原來小鹿的傷是早就好了。“我以後可不可以前來看你?”要分彆時蒙多福興忍不住問。“你要學會那句真言!”諾阿梅朵答非所問。“哪句?”“唵梭嘎呀梭哈----”最終,蒙多福興還是一步三回頭地回到了那些獵手們身邊。諾阿梅朵站在洞門外,向這個遠去的男子揮手。回朝廷的路上,這個夜郎王子一路在想:“我以後可不可以前來看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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