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跌坐在凳子上的李宓自言自語,“既然安寧丟了的事情是真的,那姚州也應該已經被南詔奪去了。不管是不是何履光先惹的禍,隻要我們三處不是同一進退,那誰先出手誰就一定是凶多吉少。關鍵是姚州一失,我們囤積了這麼久的糧草......”“報--“李宓還在思索,帳門外卻又有人喊了一聲。”進來!“門外的人進來了,是他的二兒子李元祥。“報告父帥,”李元祥說,“何履光不遵從父帥的命令,自己領兵進入了南詔地界,最終被南詔人襲取了姚州城,盧霄漢和沈鐵山回救姚州,卻在落子河遭到段儉魏的伏擊,他們的人馬全軍覆滅!”“哪天的事?”“就在前日!”“前日?”自己的猜測被證實了,李宓還很吃驚,他接著說,“既然是段儉魏在落子河設伏,那何履光可能已經完了!”“為什麼?”趙雷和李元祥不解地問。“何履光以為在南詔,隻有段儉魏才是強敵。段儉魏既然在落子河,要奪回姚州萬萬不能了。但段儉魏既然在落子河,紫城的防禦力量也就相對空虛。以為憑借為他們在弄棟造好的船隻,便可輕鬆渡過洱海,奪取紫城,於是就派人與我和貞兒通報了情況,要我們接應他的進攻。卻不知道送信的人現在才到達!我們還未出兵,他就已經完蛋了!”“怪了,何履光還真的是前天就派出人的,最遲也應該昨天就到,為什麼今天才到達?”看著這一切,李恒方十分不解,“這究竟怎麼回事?”“他們送出的信先到了哪個人的手裡?”無極道人反問。“趙雷!”李恒方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趙雷不就是趙東升的兒子嗎?是他把何履光請求李宓出兵的信件截留了一日!”“現在的問題是,”兩個道士對話的時候,旁邊的趙雷卻說起了話來,“人是鐵,飯是鋼。我們的三萬多人已經缺糧一天了,昨晚倒是叫軍士們在魚泡江裡打漁解決,今天要怎麼辦呀!”“是啊!”李元祥焦急地說,“光是要解決這個吃的問題,目前就很難辦。現在我們隻有兩條路走了,一條就是回軍安寧,從趙東升手裡奪回安寧城,奪回他們劫掠去的糧食;第二條就是走何履光道路,破釜沉舟,打過魚泡江去,從南詔百姓手裡要糧!”“向南詔百姓要糧,那我們是軍人還是劫匪?”李宓不滿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奪回安寧也不是辦法呀!趙東升既然能夠一口吃掉郭振東的一萬人,那他手下的力量也不能小覷,何況南詔人似乎比官軍更得人心。況且我們的士兵餓著肚子到安寧去,還能剩下多少力氣去強攻安寧?還有就是我們去了安寧是,就會與李元貞他們把距離進一步拉遠,我怕元貞會有危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