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鬼泣城位於塞克湖與乳淚河口處,往昔以它為都城的鬼方國是中域最為富強國家,除了貿易外,盛產馬匹和美女。中師國崛起之初,聯合逐日城、流雲國等國對鬼方國進行了圍攻。最後鬼方國沉沒於曆史的長河中。不僅鬼方國,流雲國等這些位於塞克湖畔的國家,都先後滅亡。以致民間有首民謠為:中域富貴乳淚育,乳淚起源塞克湖。千裡湖畔草似林,遍地牛羊不見城。五月北風換東風,碧波萬帆送錢來。“塞克湖是不祥之地,你相信嗎?”龍羽問著身邊的達果、雄巴、尼亞三人。“可是現在城中百姓都在議論這些問題。作為你的屬下,我不得不將實情相告,我的城主大人。”尼亞擔心的說道。“他們以前居所如果都是什麼吉祥的地方,為什麼會背井離鄉來到這兒呢?”龍羽的反問讓尼亞語塞的同時也悟出什麼,不由的摸摸自己的腦袋。“尼亞,你在這城中負責安全守衛。彆天天儘打聽些老百姓閒聊的話題。”達果責怪道。雄巴也補充道,“現在知道下等人不好管了吧。幾頓飽飯一吃,就在那兒瞎琢磨。我看就是閒的,讓你把來投靠的男人都組織起來進行訓練,到現在都沒送來幾個人。怎麼回事?”“這些下等人,就是城主大人對他們太好,慣的。”“彆什麼上等人,下等人的。我們還不是一樣,這麼快就忘本了?”尼亞反駁道。“那有什麼忘本?誰忘了?這座城裡我們可是剛剛喘口氣。外邊虎狼環視,再不--”“我兄弟的意思就是,自己不努力保護自己,難道再被人驅趕、追殺才覺悟?”達果趕忙為弟弟雄巴說清著道理,“這群百姓,壞官不為他們著想吧,他們恨;我們處處當好官想衛護他們吧,還是招他們恨。”“可不是,我這一著急就用上等人、下等人來區分問題。”“龍羽城主,我要給你提意見。很多事,你不能直接插手。讓誰去管理,就由誰去負責。我去動員他們參加訓練。那些下等人動不動就說城主大人充許的,他們家男人不用參加訓練。現在不少人家都這樣說。哎。”尼亞說了自己的難處,讓龍羽傻了眼。沒想到自己隨口支吾的話影響這麼大,事態如此嚴重。“龍羽,你現在是城主了,就要有個城主樣子。跟兄弟一起,還是要注意場合、身份。要不然,我們帶兵都難了。”“是呀。”“呂大人。”達果三人向登上城牆的呂安民施禮道。“不錯,不錯。終於有了樣子了。你們在談什麼呢?”呂安民誇獎後問道。“回--回稟大人。我們和城主正在討論他怎樣做好城主的事。”尼亞的話讓呂安民來的興趣。“哦!是嗎?說來聽聽。”尼亞卻又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了。“給他們一個安定的家,是錯嗎?” 龍羽的話讓呂安民為之一笑。雄巴三人也生出糊塗來。“一個安定家,沒錯。可是隻享受家的溫暖,不承擔家的責任,那就大錯特錯。”呂安民一語讓糊塗中的尼亞三人心中有了頭緒,自己想對龍羽表達的意思就是它。這幾個月來,他們一群老大粗對呂安民是越來越敬佩。“我明白了。”“尼亞,你目前是鬼泣城中的民政主官,一切由你作主。由我造成的錯誤,當怎麼罰就怎麼罰,我配合你。”龍羽的話讓尼亞又為難起來,他望向呂安民求助道。“城主大人。如今你是神一樣的存在。如果被人處罰,不是讓針對你的人萬劫不複嗎?”龍羽一拍腦門,又驚叫道,“我知道了。”無論呂安民說什麼,龍羽馬上就知道了。反而是尼亞三人卻是越來越暈頭轉向了。“你叫我來,是不是為了木吉等人的事?”呂安民問道。“我們在城中好過,他們在外太苦。現在天寒地凍,不如調他們回來。”龍羽說完望著呂安民,等待著他說服自己的理由。“什麼事做不到未雨綢繆,必定要受大苦。”呂安民說道,“鬼方國盛極一時,它原本可以是鐵壁江山。就是沒有憂患意識。那邊--”呂安民一指鬼泣城的北方隱約中的大山,“那山中的孤掌峰是天然的要塞,卻沒有人守。讓木吉領五百兵士去把守,有什麼動向可以提前示警。雖然我們與四邊部落關係不錯,也不得不防。還有那邊。”呂安民再指向乳淚河的西邊。“衛水村,無論水路、陸路都是要衝。不得不守,讓洛浦、嘎措兩人領一千人去守,我還擔心人少呢。”“隻有守好衛水村、孤掌峰,才能與鬼泣城形成相互側應之勢。否則,一座孤座是可以讓人享受一時之幸福,卻保不了永久的平安。另外,達果、雄巴兩位將軍,鬼泣城雖然現在有三千兵士,卻是新兵。你們還得按時派巡邏隊往返於兩處據點。所以全城男子都參加訓練一事不能再拖了。”呂安民這樣一說,龍羽等人心中豁然開朗。“實際上,我是最擔心那兩個東西。”呂安民一指河對岸的一塊大岩石。這岩石比河北岸的鬼泣城的城牆要高出一倍,長達到鬼泣城一麵城牆的五分之一。如果攻城一方占據這塊大岩石,用弓箭配合攻城,非常輕鬆的。龍羽等人聽呂安民一一說出鬼泣城的弱點,心中暗暗高興自己一方有這樣一位神奇的少年英雄。“安民--哦!呂大人,你一直跟日月山聯係,是不是早有打算?”龍羽的問讓尼亞三人又糊塗起來。“等大地一化凍,就得加緊在那邊駐城、屯兵。隻有南北兩城連為一體,才能牢牢鎖住這條黃金水道。”呂安民感概道。尼亞三人相互對視了下。“城主與呂大人慢慢談。我們下去做事了。”每當龍羽和呂安民玩深沉,就是達果等人最為尷尬時候。反正聽也聽不懂,還不如儘快離開的好。“日月山,良氏兄弟不在,也是亂了套。”呂安民說道。“按理說侏儒部落和矮人部落是一家,為什麼還要相爭?”龍羽自懂事起就在傭兵中,傭兵也有相互間的勾心鬥角,不過上陣之後則是生死兄弟。他怎能知道世間那麼多的紛爭原因所在。“管他怎麼說,我們跟兩個部落關係都非常要好。”呂安民又補充說明,“沒有了良家兄弟,兩個部落各自成軍,到是成了比較強的勢力。”“哥紮堡一滅,原屬中師國的部落為爭誰繼承大統,也鬥了起來。前不久還派使者來說我們駐守的衛水村是他們的地盤。嗬嗬。”龍羽說著情況也不免一笑。“自己的部落都快保不住了,還有心來爭地盤。”呂安民喃喃說道,“他們是在試探我們會不會進攻他們。所有你才有心讓洛浦、嘎措適當減弱下防守兵力?”龍羽沒回答,算是默認了。“天都國的阿帕龍說你們是老相識?”龍羽見呂安民此問,與他相視了下。“現在天都國的沼田城成了阿帕龍的天下,他這樣說也是示好。”“聽說整個中域都在盛傳,我龍羽在逐日城以百人戰勝數十萬人的神話。按理說威名震天下,為什麼周邊的部落沒有一個來臣服的。反而遠處的紛紛來示好?”呂安民聽了龍羽的話,脫口而出道,“觀望,為了自己的利益。人之常情。目前中域大部份勢力還在為生存而努力。戰爭對他們而言太過於奢華,但並非他們不想。這就是我讓你去擾亂逐日城的目的。更不能亮出自己的旗號,否則就成為眾矢之的。隻能默默的發展。你看這座曾經百萬人的城市,如今就算有了三萬多人還是顯的空曠。不是嗎?”呂安民回首望著半廢墟狀的鬼泣城。“安民,你這一身的能耐,好生讓人羨慕。”龍羽突然間的話打了呂安民一個措手不及,“我也識的幾個字。好想變成你這樣的人。”“你可知道修道者--”呂安民說到這兒又住了口。“乳淚河流淌的時候,見過。還曾與一位相處過。”龍羽說著陷入了回憶中。“哥、羽郞,你們在這兒呢?有使者來了,都在尋找你們呢?”呂鶯在城牆下叫道。“小鶯,知道了。你先回,我們這便去。中午記得燙上壺酒。”“哎!知道了。今日你們有口福。陳媽媽又送來烤魚了。”“羽郞、小鶯?”呂安民口中說著,眼睛望著龍羽,一時間讓龍羽不知道自己那兒又出問題。猛然想到與呂鶯新婚後就離開了大半年,回鬼泣城後,呂鶯一直呼自己龍羽的名字,自己也是叫她呂鶯。這才短短幾個月,名稱都變了。什麼時候變的,龍羽自己也記不清了。此時若不是大舅哥的驚訝,他可能此生也不會注意稱呼上的變化。龍羽臉微微發燙,慌忙言道,“呂大人。是不是先處理大事,再關心家事?”“哦!哈哈。好好好。”“呂大人,請。”“城主大人,請。”“哈哈哈。”“那就一起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