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上)獸族之殤 蠻族嘯天(1 / 1)

一、地宮中,呂安民看著石屋裡收藏的羊皮書和地圖。心中不由的欣喜與淒涼。鬼泣城的創建之人原來跟自己父母一樣,也是修道中人。隻那保存完好的中域地圖,還有鬼泣城周邊地圖的詳細與精準讓人很是難以想像。鬼泣城的防禦圖,十分清晰標注著孤掌峰、衛水村、鳥島的位置,駐守兵力、兵種、器械等,更有呂安民正在築建的鬼泣城南城的圖型。很多地方與呂安民意見有驚人的相似之處,城池構建上尤勝於呂安民的設計。一切的證據分析,第一代鬼泣城的主人是位修為非常高的人。後來鬼泣城的發展為什麼沒有按他的要求來做,隻能說後繼者貪圖享受富貴榮華,早把祖先的先見之明棄之腦後了。“哥,你過來看。這邊的書。”呂鶯的聲音傳來。呂安民方才放下地圖去了妹妹所在的石屋。布局上看,完全是書房的形式。“《天道賦》?”呂安民驚訝的叫了出來。這篇文章呂氏兄妹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修道者的啟蒙書藉之一。“這兒還有。”隨著呂鶯將另兩張羊皮展開,赫然是《生靈賦》《地道賦》。道者,理也。道生於自然,萬物變化規律。理出自道,道之精粹。修道始於什麼時候?源自於什麼生靈?無從考證。然而這群神秘、本領不凡的生靈分為:天道、生靈、地道三派,追求著解釋宇宙萬物的根源。“羽郞問的我問題,幾乎此間都有解答。”呂鶯感慨道。“看來冥冥中自有注定。想必龍羽行萬裡路歸來,再閱此間的萬卷書,定有一番作為才是。”呂安民此時有些相信生靈派一枝命運道的天命論來。“希望羽郎早日平安歸來。”“我們再向前探探。”呂安民說著拿起油燈前方先行。許久之後,呂氏兄妹從城主寢宮的夾壁中出來。呂鶯關了機關將梳妝台恢複原位。“這位前輩高人,真是深不可測。原來早就建成一條秘道通向河對岸的大石側。依舊無法保全後輩子孫的福祉。”呂安民非常惋惜道。“藏珍室,子孫們選擇死在那兒。也算各得其所。”呂鶯也言道。“寧死也不放棄那些身外物,卻不知道它們可以失而複得。祖先高人,子孫愚蠢。嗬嗬,是不是種譏諷?”呂鶯沒再回應。呂安民仰頭望向宮殿的屋頂。隻到現在他也想不通,這豪華的建築材料產於何處?用什麼方式運來的?可惜建造它的主人隻是顯示了自己一世的尊貴。看不到後世的莫落,更想不到它們會易主。民間流傳很久的民謠:人間天堂在鬼方,萬世流芳是偽裝。金銀有價道無價,故城水畔鬼泣淌。現在看來,流傳的民謠譏諷真正有出處。隻不知道,作此歌的人又是誰?東疆大陸,黃花溝草原,堅冰已經消融,地麵顯的泥濘。經年前,每當這個時候,綠油油的草原上盛開著黃色的無名小花。遠遠望去,像山溝中溪水流動一樣美麗。 “嗚--嗚--”“咚咚--”角號與鼓聲催動的不是遍地的羊牛,而是滿天涯的高級智商生靈。獸族大軍與人類大軍整裝列隊,緩慢向前移動著。當角號與鼓聲平息時,兩軍在黃花溝草原上如生命的小草敵視著對方。“獸王大人。還是將我軍的全部兵馬都調上來吧。”“是呀!獸王大人。對方可是天策軍。”“殲敵不要再講究什麼數量、榮譽,隻要勝利就行。”一群酋長們向騎著犀牛的獸王苦苦規觀道。獸王烈焰一瞪眼睛,嚇的他們都住了口。“今日,我們與小小的人類決戰。向祖先證明自己勇敢、收獲榮譽的時刻到了。”頓時,獸族大軍向對麵咆哮著。人類中軍年老的主帥黃山翁用犀利眼神一掃對麵,用孫武有力的聲音說道,“帝國之大,軍人卻退無可退。背後就是我們的家園。我等兒郎不赴死,望儘大好河山起狼煙嗎?”“不行--不能--”兩軍士氣鼓舞結束,獸人陣中走出一個虎頭人來。“我是巨狼部族的蠻結,誰敢與我一戰。”如雷鳴般的聲音,驚駭的人類一方數匹馬嘶叫著。一員人類將領揮動狼牙棒催馬上前,“天策軍左軍先鋒官南宮複來也。”南宮複上前掄棒就砸,蠻結突然化身一隻猛虎,將南宮複連人帶馬撲到。戰鼓未響,呐喊聲沒起,一場對決就結束了。恢複人身虎頭人的蠻結,手中提著南宮複血淋淋的人頭向人們展示著。一時間,獸族大軍見到鮮血,更是紅著眼睛咆哮起來。人類陣營中又一員大將手拿雙鐧,催馬上前直取蠻結。卻讓獸族一位騎著巨狼的獸人舞動大棒截住。頓時,鼓聲大作,咆哮聲四起。兩人如走馬燈般,馬上、步下來回打戰一團,六十回合勝負難分。隻讓獸族與人類各自為本家將領拚命助威著。再一回合後,人類大將與獸人將領都暗自打算。待兩人再次交鋒時。天空傳來一聲“啾--”後,一隻黑色大鷹向人類大將撲去。人類軍士不由的紛紛為大將擔心著。人類大將卻是處變不驚,隻到黑鷹距離自己很近時,一抬手,一隻白頭大鷹向天空的飛去。再看時,天空兩個大鷹相搏,地上主人相鬥,皆是難解難分。突然,大地震動。“牛將軍,請回本陣稍歇。等他家餘爺爺會上一會。”人類軍陣中一個廋削的將領腳一點馬蹬,向衝來的巨大身軀的獸人而去。牛將軍拔馬回陣,隻聽到身後傳來與之對陣獸人的叫喊,“我是烈熊部鐵爪,通上名姓,來日再戰。”“爺爺乃天策軍左軍副先鋒牛辰溪。今日未分勝負,來日定見個高低。”牛辰溪與鐵爪相視一笑,各自收了鷹歸回本陣。“來將報上名姓,餘慶元餘爺爺不殺無名之輩。”餘慶元在那巨獸人麵前如同嬰兒與成年人之分,但口中絲毫不落半分下風。巨獸人揮舞手中如同柱子般的鐵棍,叫道,“殺戮戰士巨無天。”巨無天的聲部震的兩軍前排軍士耳朵發麻。“好,看你餘慶元餘爺爺怎麼取你性命。”餘慶元說完拔馬閃避過巨無天的鐵棍橫掃,身子從馬匹上向後飛了出去。舉動讓兩方的人都看的莫名其妙。一邊叫著要取巨無天的性命,一邊隻會逃跑。下一秒,人人都驚呆了。隻見餘慶元手中長劍脫手,一幕隻有許多年前魔武時代見過的場麵出現了。餘慶元竟然用上了禦劍術。讓追擊的巨無天趕忙停下腳步,端起柱子般的鐵柱橫著衝撞過去。鐵柱般的棍子頭頂著飛劍,雙方角起力來。獸人個個體型都比人類要高大不少,自然是力量見長。何況對方是有巨人血統的獸人巨無天,相對於瘦削的餘慶元,完全是以已之短,與敵比長。現實中,巨無天脹紅著臉,全力向前頂著,餘慶元也是血液向頭上湧著。雙方軍士不知不覺中為已方拚命加油著。好似這不是戰場,變成了一場友誼角力比賽。這時獸人陣營中,分彆衝出騎豹、騎虎、騎熊的三員將領。人類一方也有三員大將針鋒相對的拍馬上前。六人捉對戰成一團,為各自將領掠陣。餘慶元的臉色也變的紫脹起來。巨無天一聲巨喝,驚嚇的兩軍前排的人、馬差點沒倒下。隻見巨無天瞬間暴發出最後的全部力量,頂著飛劍向前,由一步步變成了小跑。獸人大軍似乎看到了勝利,咆哮聲更勝以前。人類軍士見已方將領有危險,鼓聲、呼喊聲不絕於耳。餘慶元合的雙手猛分開,整個人飛起,抓住飛劍向前刺去。正在酣戰的六員大將突然間感覺戰場安靜了下來。回頭一看,巨無天的鐵柱般的鐵棍被劈成兩半,巨無天巨型的身軀慢慢跪下、倒下。早從人類陣營中又衝出兩員將領,來搶救力儘的餘慶元。他們剛剛搶到餘慶元,獸族大軍就開始動了。其它將領趕忙拔馬回護著餘慶元等人向本陣撤。再看人類軍陣,也是前隊改變後隊撤退著。這樣舉動更是刺激了獸人大軍,拚命的向前追著,一時間再沒有陣形而言。“獸王大人,快下令緩上一緩。”一員狐狸頭的人上前趕忙稟報道。“今日兩軍約定大戰,你敢亂我軍心。”獸王烈焰早就拿起自己巨型戰斧喝問道。“我的獸王,對方主將黃山翁,老謀深算,不得不防。”“與黃山翁大戰多時,這老家夥詭計多端。約好決戰,怎會一觸即逃的?”其它人也勸解道。“獸王大人,今天決戰。黃山翁本就沒多少軍馬,不逃才怪。”“方才對陣,那不過是嚇唬我們,證明他黃山翁帳下能人不少。”“獸王,再不進軍,就遲了。”“還談什麼向祖先證明勇敢?怎麼獲得榮譽?”一班子好戰武將也紛紛勸道。獸王烈焰看了眼自己大軍,與自己的位置越拉越遠。而與人類後軍很快就要接觸上,熱血沸騰的他巨斧向前一揮。瞬間,早已等候多時的後隊大軍如潮水般向前湧去,誓要高過先前的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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