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下)獸王之爭 風雲驟起(1 / 1)

三、虎蹲山,北隅大陸獸族與蠻族祭司天地、祖先及推舉獸王的聖域。而今,各部族的營盤按等級次序駐紮著。各部族的特點從營盤可以看出來或貴、或賤、或富、或窮。虎蹲山北有許多巨石雕刻的石像,他們是北隅大陸各族的英烈祠。各部族曆代有名氣的勇士、族長、酋長等都位列於此。經曆歲月的風霜,它們依舊神采奕奕的接受著後代的瞻仰,讓子孫們牢牢記住自己是優秀祖先的後代。此生不能給祖先光輝蒙羞,更要繼承他們的光榮傳統,繼續創造更大的輝煌。“族長,我們回吧?”族人的提醒,讓風雷從祈禱中恢複正常。回首,他見各部族不少人用各自特有的方式緬懷著自己的祖先們或跪地、或全身撲在地上、或跳舞怪叫等。風雷再看了眼自己祖先那矮小的石像,抬頭望著如擎天巨柱般的幾個石像。風雷的樣子讓隨從族人也不由的羨慕的望著那巨石像。“什麼時候我們部族也出一個偉人,被雕刻成這樣,該多好呀?”“那些都是影響北隅大陸的大人物。你看,那個就是太陽王,他身邊的是大祭司光芒。”“哦!他們長成這個樣子。我們部族此次讓蠻族各部順利回撤,應該有資格被塑成這個樣子吧?”隨從族人小聲的討論著,風雷很是用心的聽著。“切,蠻族屬於外支。連被選獸王的資格都沒有。”“這不公平,那個王。當初也不過是讓各部族安全回撤,就能塑成那樣。憑什麼我們部族就不行?”族人一指另一個巨大石像。“就是。”“彆不服氣了。看看人家部族的營盤,再看看我們的。”“還不是族長不讓,要不然。把俘獲的東西都裝飾上。肯定是這次營盤中最耀眼的。”“如果是嘯天掌管了部族,會同意我們這樣做。知道嗎?”“噓--”話說到這兒,年青族人的激動讓另一人的提醒打斷了。距離祭司高台最近的營盤分彆是:雪獅部、鯨象部、靈狐部。之後則是:銀牙虎部、烈熊部、火狼部、巨狼部、幽靈狼部、天涯豬部、喪犬部等五十個部族。獸族營盤下邊才是蠻族的:巨人部、黑齒部、鷹魚部、長臂部、風嘯部、四足部、望月部、拜月部、捕風部九大部族,他們下邊方才是數百個蠻人小部族。靈狐部營盤外,許多獸族的人等待著。大帳中,分左右兩列席地而坐的獸族眾人都用渴望的眼神望著沉思中的大國師邪光。不少獸族將領按捺不住欲行上前詢問,皆被自己部族的人暗中拉扯住。邪光身後的一位少年長像如美玉,若不是頭上的獸耳朵,直以為他是人類。少年上前開口道,“各位今日請回,國師累了。”逐客令一下,大帳中一時間憤怒者比比皆是,隻是鼎沸的獸血嘗在可控製的範圍內。各自施禮,憤憤而去。 這些人一出大帳,早等候在外圍的各部族衝破衛兵的阻攔迎了上去。“各位大酋長、大族長,可打聽到獸王的人選沒有?”“各位提前通個氣。我們讚同就成了。”“就是就是。免去了無謂的殺戮不是?”“我們可都是獸族,比之蠻族要親多了。可不能像蠻族那樣被刺殺了。”“打聽個屁。”一位剛剛出來的獸族將領暴怒,讓其它人攔也攔不住。“誰知道靈狐部打什麼啞謎?”“莫不是想乘各部族勇士儘失,他想一統獸族不成?”“對損失不大的蠻族已經下手了,我看有這個可能?”“他敢?”“有什麼不敢的?我們各部精英儘亡。他靈狐部卻未傷毫發。”“每次出兵,靈狐部不都是如此。我們上前拚命,他們等著分戰利品。”......靈狐部的營盤中,獸族大肆鬨騰著。動靜早驚動了大帳中的國師邪光,他身邊的少年氣憤的欲出帳乾涉,卻被邪光阻止了。“家主,他們這樣抵毀我部族的聲譽,就不管管。您可是堂堂獸族的大國師,眾祭司之首?”“墨脫,他們不過是發泄下私憤,無傷大雅。如果連這種肚量都沒有,讓他們壓仰著,之後暴發才是真正的可怕。”“家主,他們可是首次這樣,不製止,以後更有人放肆。再楊阻止就來不及了。”“哎!”邪光無奈的歎了口氣。“真後悔呀!後悔當年沒有聽師尊的話,少學了門本領,若不然,那有如今之惑?墨脫,你說何謂正、何謂邪?”麵對邪光的突然出題,墨脫脫口而道,“塵世生靈口中的正邪皆是倫理道德。實質應用則是:順應為正,逆已為邪。家主這些年為獸族之勞苦,無人讚揚,都被視為邪。不過--”“不過什麼?”邪光對墨脫的話興趣大增。墨脫鼓足勇氣繼續說道,“此次家主刺殺蠻族,完全多次一舉。”邪光聞言差點沒有站穩了。兩人沉默了會兒,在墨脫認為自己太放肆時,邪光又開口了。“記得在亂石灘時,師尊認為我很有城府,建議我在占卜上下下功夫,為此專程請來野狼穀的高人。”邪光說著望向目光遊離的墨脫,“當時年青氣盛,認為那些小伎倆隻會讓勇士行為蒙羞,所以沒有承師尊的這份情。”邪光話說完,墨脫眼光一亮,麵現慚愧之色。“原來家主根本就沒有對蠻族行動過?幕後之人又是誰?”邪光對墨脫滿意的點點頭。“每次獸王之爭,都是一次實力與心智的碰撞。這次獸族損失慘重,獸王從何而來成了真正的大問題。”“當初家主推舉雪獅部的烈焰為獸王,已是迫不得已。如今獸王的人選當真成了最為頭痛的事。”“烈焰造成的失敗,教訓太深刻。不能再犯了。”邪光為有人了解自己的心事而寬慰了許多。“獸族要出現位有勇有謀的雄才偉略的人物,難。尚武的北隅,莽夫比比皆是。如烈焰之流,大決戰還要強調勢均力敵的公平決鬥。戰爭,隻分勝負。連最基本的性質都不明白,也能當獸王,不敗才怪”墨脫說完,感覺自己真正是放肆了,小心望著邪光卻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深有感觸。“風嘯部的嘯天--”邪光喃喃道。“家主,你忘了,祖先遺訓:蠻族不得成為獸王人選。”墨脫提醒之後,再次鼓足勇氣道,“萬一不成,家主不妨自任獸王。那群傻瓜總認為家主萬事隻憑一張嘴,好好讓他們見識家主你超強的武力。”邪光臉色先是嚴竣,之後衝墨脫微微一笑。風嘯部的營盤,往來的人絡繹不絕。風雷未從正門進入自己的營地,更沒有向自己的大帳而去。“驚風,”風雷進了一個小帳篷內,衝一個手臂有傷疤的蠻人打著招呼。“鷹魚部的族長、祭司、族中的精英被人假借族長、祭司之名騙到一個山洞中,之後活活用毒煙熏死。烈熊部的鐵爪傳說與人類有聯係,這次沒有出現。各部族認為可以推選為獸王的人選分彆是:雪獅部的獨眼,鯨象部的巨無霸、蠻牛,巨狼部的蠻結,烈熊部的鋼牙,喪犬部的怒吼,天涯豬部的紅眼。”“鐵爪竟然未來?”風雷很是疑惑。驚風肯定的點點頭。“你先把給獸王的禮物準備好?”聽了風雷的吩咐,驚風很是不滿的說,“每次聚會,風嘯一族就四處撒錢,看看把那些部族給慣的,認為我們就是怨大頭。自己部眾還缺吃少穿的,憑什麼要去笑敬他們?彆忘了,這次若沒我風嘯一族,他們多少部族不存在了?”“驚風。你忘了風嘯族的那個冬天?”“沒忘,絕不會忘。數萬人大部族,一個冬天隻活了數千人。沒一個部族借我們糧食,沒有一個。”驚風的憤怒的吼叫聲引得不少族人進來,他們見到流淚的驚風和嚴肅的族長,都退了出去。“不能忘,更不能讓部族再發生那樣的情況。隻有忍,再忍。”“忍到什麼時候是個頭?”驚風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問道。“當初那麼多年青族人寧願自殺為肉,讓老弱婦乳活下來。想想他們,我們還有什麼不能忍的?隻要能讓部族活的更好,什麼不能做?”驚風猛拭去眼淚,開口道,“你去界山,遇到她了嗎?”風雷身體為之一怔,似乎被什麼擊中心窩。“沒有。”風雷坦然的說道。“當初,你若不是因為我,或許不僅能拜師成功,更有她相守一生。都怪我。”驚風深深自責道。“世外高人,重緣不重情;塵世中人,重情不重緣。”“風雷,我去了。”驚風向風雷說了聲就出了帳去。風雷振作精神,向自己大帳而去,還有許多事情要自己去處理。星空下,遠處的石像沐浴著光輝。狼嚎引得營地內的狼也向著星光嚎叫。微風吹拂著營火不斷的跳動。螢光草在衛兵的腳下靜靜的發著自己的光芒。風雷的大帳中經曆了數日的喧鬨,終於恢複了寧靜。風雷躺在地上,突然一個女子從帳外緩緩而來。一時間讓風雷產生了錯覺。這女子是平空出現的,自己帳外雖無護衛,可是巡邏的士兵非常嚴格。“你來了?”風雷不驚不慌,語氣輕柔如同遇上多年未見的情人。“山中,我日日為你占卜。你怎能那樣說我?”女子立而不坐,責怪道。風雷聞言不語。“罷罷罷,懂你、念你又怨你。何必呢?你相求之事,我已知曉,此來相告。這便離去。”女子說完轉身欲去。“素--”隻那一個字,將女子再也動不得半分。“你有話,儘管說。此間不能久留。”女子催促道。風雷瞬間明白,女子是野狼穀的人,營盤中多為亂石灘的門人。野狼穀、亂石灘兩個北隅大陸奇人異士隱居、修行的地方,他們之間的恩怨說來與獸族還挺有淵源。當年,一代偉大的獸王太陽與大祭司光芒,為了與人類對抗對獸族進行過分類,即:力量部族,智慧部族。其中智慧部族為:靈狐族、毒蛙族為主。靈狐族多拜入亂石灘,毒蛙族則是野狼穀門人。後來兩部族在治國理念上出現分歧。靈狐族更聯合其它部族將毒蛙族逐出北隅大陸。至此靈狐族才一族獨大,召人忌恨。“你還是當初的模樣,讓人--”女子生氣的拂袖而去。“素錦,我--我--”風雷後邊的話依舊沒有說出口。他的心裡全是一首歌詞:馬蘭花開滿天涯,緣來情事吐芳華。月下共賞兩世界,歸途唯餘陌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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