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上)龍行淺灘 生死之悟(1 / 1)

一、長風國都城英雄城,自八九年的一場大火,讓許多現實成了回憶。然生靈輪回不息,新舊交替不止。寅時,西市做早點商販在燈火中開始了一天忙碌。卯時城門一開,入城趕集的周邊鄉村的百姓帶著自家的特產,隻為能賣個好價錢而搶占著最好的攤位。辰時,隨著牛馬等市場的全麵開放,熱鬨進入了**。午時,西市的趕集慢慢散去。賣小吃、糕點等的小商販也轉移了自己的主戰場,茶樓、酒家等娛樂場所處蹲守叫賣著。忙裡偷閒還可以免費聽聽先生說書,看看皮影戲、雜技之類。一家茶樓二層上,臨窗邊的桌坐著位麵目清秀的青年人,他身邊兩名大漢與之形成鮮明對比。一位賣瓜子、花生的小商販見了,知道是位大戶家公子,不由的上前。還未近身,早有一名大漢起身,用凶狠的目光逼停小販。公子向大漢遞了個眼色,大漢才感覺自己反應過敏了。“這位公子,隻喝茶水,不來點乾果,可是不太好--”小商販嬉笑道。“什麼不好?”大漢喝問,又讓公子模樣的人抬手製止了。兩番舉動,小商販心下更是有了譜。“公子來此間,不為喝茶、不為聽書,是來尋找合適人的吧?”商販話一出口,兩名大漢差點沒跳起來。公子再次用目光製止了大漢的魯莽舉動。“嗬嗬,小哥此話,何以見得?”公子說著一指小商販麵前的貨箱。商販眉開眼笑會意的大捧將花生、瓜子向桌上放著。兩大漢不由的緊皺眉頭。隻是公子笑而不語,他們也不忙輕舉妄動。轉眼間,商販的貨箱差不多快空了。公子從百寶囊中取出錠銀子放在桌上,商販差點沒有站穩了。商販收了銀子,立在公子身邊沒有一絲走的意思,隻讓兩位大漢投來憤怒的眼神。“公子,你可是來物色江湖中人作幫手的?”聽了商販發問,公子依舊笑而不語。“公子這般禮遇,那就不妨聽小的多上幾句嘴。自然沒什麼見識,隻為公子作個指引,如何?”公子一聽,笑著微微的點點頭。“江湖中有傳言:十老九派八門,不如一樓摘星。”商販一開口,讓原本對他不屑的兩名大漢隨從神情也緩和了些。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大漢本身就是江湖中人,那能不知道所言真假。“京師重地,自古是英雄集聚場所。其中就有三老一派一門在此。三老中有雲隱二聖,鏡湖釣叟,一派指的是俠義派,一門則是順天鏢局。”隨從兩名大漢懷著不滿的心認真聽著,伺機尋出商販的漏洞好好羞辱一番,不想很難發現。“那一樓摘星指的是什麼?”大漢出著難題。商販陪笑道,“一樓摘星,有人說是新出現的一家門派。也有人說是分指兩家。一家是人人談之色變的殺手組織。”小販說到這兒觀察了下四周,小聲說道,“有人說新河郡王就是他們--” “放--”一個大漢欲發作,被同伴及時製止。“嗬嗬。”公子聞之一笑,小販見了知道他不為之所動,心才放了下來。“摘星小的可是知道的。指的是邊疆近時新崛起的門派,叫星辰派。”“小哥知道的真是不少。”公子誇獎道。“不敢不敢,隻是常年混跡其間,行情還是知道的。”“哦!”隨從一名大漢聽了,一指樓下手臂帶著數個金屬環的人問道,“那人是誰?”小販伸長脖子看清楚後,“哦!他叫鐵臂通天,師承鏡湖釣叟的最小弟子。”“那他呢?”大漢又指著另一桌上放著奇形怪圈的獸族。小販笑了笑道,“蠻荒使者,師承北疆大俠。”兩名隨從大漢一一指著周邊的人問著,小販則一一道出其江湖稱號及師承來。“小哥,你可知道我們兄弟的來曆、師承?”小販麵對大漢的故意刁難,傻了眼。一見小販這樣,兩大漢得意起來,“這位可是七--”“住口。”公子及時截斷他們的話。小販見好就收的走了。公子對隨從道,“你們四處走走吧。不用貼身護衛。”“可--”“這兒還是皇城,沒那麼亂。”兩大漢見公子非常執著,不得不離開。兩人一走,公子再次好好打量了下樓上樓下的江湖中人。這些人個個不凡,然都不隨公子的心意。雲隱山,文人隱居之地;西市,武者求名之所。“打擂了,那邊又打擂了。”樓下的一陣騷亂,引的不少人紛紛跑了去。刹那間,讓坐在茶樓與酒家的江湖人憤憤不平起來。公子也起身下樓,向**的方向而去。隻是他身後,一名江湖中人跟著,目光一刻也不離開他。東市,春鶯樓,一名青年怒氣衝衝闖進一間包房。隻驚的內室正要做苟且之事的女子驚叫不已,男子光著身子操刀回身。隻是見了來人後,兩下卻是沒有了下文。隻讓屋外看熱鬨的人不知所以。早有春鶯樓的下人關門的關門,陪禮的陪禮。轉眼間,方才的驚嚇已經煙消雲散,次序恢複如初。不一會兒,一個春鶯樓的下人到了明月房外。“稟樓主,小人有要事相告。”“進來吧。”“樓主,方才小的在窗外聽得,二皇子為尋不到七皇子而憤怒,斥責劉鎮分不清事情輕重。”“哦!”明月來了興趣。“二皇子原本為七皇子精心準備了個圈套,不料他的人在西市還未動手,七皇子就不知所蹤。”“西市?”明月想不通七皇子華文去西市做什麼。“樓主,你還不知道吧。而今各位皇子對皇位窺視,江湖中人齊聚西市,供權貴們挑選,以求出人頭地。”“什麼時候的事?”“存在兩年有餘了。”“什麼?”聽聞屬下的稟報,明月的心差點跳了出來。自己眼皮子底下存在了這樣一個市場,竟然不知道。天天說七皇子華文等人對江湖中人不屑一顧,可是自己呢?身為江湖中人,還不是依舊帶著天生的輕蔑。“劉肥怎麼說?”明月短暫的停頓後問道。“那個劉肥也沒什麼主意。說是要回去好好商議一番。”“劉肥身邊可有什麼好的謀士?天祿軍的軍師潘都良,可他是潘家的人。不可能為劉家出謀畫策吧?”明月喃喃自語道。“樓主--”“有什麼,講。”“七皇子的下落,我們不關心嗎?”明月就等著他有此一問。這些被潘木椿、華文等人拋棄的江湖中人,雖個個寒了心,但俠義卻是不失。明月與春鶯樓下屬十隊人馬的當家們商議過回歸華文麾下,隻因阻力太大,暫且擱置了。“此事並非我一人能作主的。畢竟關係著一樓兄弟的前途。還得從長計議。”明月歎息道。屬下聽聞不再作聲。“你去挑個可靠的兄弟,暗中查訪七皇子的下落。在兄弟中將今日所見的一切散播出去。”聽了明月的吩咐,屬下來了精神,“是。”明月聽得屬下離開,不由的又歎了口氣。俠義派下屬武館後院,劉肥風風火火的到了銀雀的房中。未待銀雀反應過來,如惡狼般將她扒個精光,巫山雲雨一番才罷休。稍後,兩人才整理了衣衫。“老爺,你這樣需要奴家伺候,不如早些搬進劉府。”劉肥回望了眼媚眼如絲的銀雀,“若是能行,不早就--”銀雀一推劉肥嬌怒起來。“我家老二來信了。說如果敢將你領回府中,他就回來接管劉家。”“什麼?他算老幾,你可是劉家的長子。”劉肥被她一說,不由的狠狠的拍打著自己的膝蓋。“老爺,彆為難。我知道你心裡有奴家就成了。”銀雀說著又如貓般蜷曲在劉肥的懷中。“你讓俠義派查查七皇子華文的下落。”“華文?”銀雀一聽華文,全身一顫,“他,一個沒人關心,又沒什麼實力,查他作什麼?”“你懂什麼?”劉肥撫摸著銀雀,怒斥道。銀雀狠狠瞪了他一眼。“太子那邊,近來挑選了不少江湖中人充當東宮的府兵。”銀雀彙報著情況,“看來沒有王家的支持,太子快要狗急跳牆了。”“我的天祿軍就駐紮在城外,老皇上躺在不咽氣,巴不得太子來個逼宮。”“其它皇子可是不能小視,近來都是動作頻頻。四皇子母妃娘家更是在京師四周緊鑼密鼓的行動。”“哈哈,他們?一群螻蟻。自古宮鬥,不僅看的是實力,更要名正言順。我有太後,王家有皇後。他們有什麼?”劉肥成竹在胸道。銀雀感覺不妥,可是劉肥說的話也是不無道理。“王家現在為爭家產,近時不會消停。餘黃兩家為將門,從不參與政鬥。潘家沒了主,郡王之位繼承是個問題。餘下的陳、李、張三家態度不太明朗。”銀雀分析著。“陳家,隻留下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大作為?”劉肥輕視道。“陳家在京師因為陳流螢一事,顏麵喪儘。兩個老家夥退出京師,正是因為他們退居幕後才是最可怕的。”提醒讓劉肥突然起身,讓銀雀猝不及防。“你發什麼瘋?”銀雀生氣的責怪道。劉肥未再理會他,大步流星的向屋外而去。銀雀猛然間想到什麼,慌忙追出門外,那還有劉肥的蹤影。直讓銀雀又急又氣的不知怎麼才好,嚇的路過的武館中人慌忙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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