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座破爛不堪的營寨,處處狼煙四起。一群群如獅虎般大小,外形如綿羊,頭上長長獨角的怪獸瘋狂的進攻著。寨中士兵的防禦很是嚴密,長矛隊身邊都有刀盾兵防護著,後隊是弓弩手及騎兵。隻是弓弩箭枝射出距離超出十丈,怪獸身上長長的蜷毛抖上一抖就能輕鬆抵擋。隻有十丈的範圍內能射穿怪獸。如此的距離弓弩手的作用等於零。不得矣,弓弩手們人人身邊都放著長矛,隨時準備棄弓。又一群怪獸發起了衝鋒,它們輕鬆穿越箭雨到了障礙處。長長的獨角將雜亂的阻礙挑的四處亂飛。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清理出處通道來。還未等後隊衝過通道,早有長矛兵上前。用明晃晃的矛頭阻止著怪獸的進攻。後隊來不及收腳的怪獸直接踐踏在前隊的身體上,前赴後繼的向前衝著。一時間,場麵混亂而又血腥。人類將領眼看自己的防禦陣形越來越沒有了章法,正欲上前。何元聖、鄧鬆兩人各領了十幾個人從後方來了。“看來今天就是我們的大限之期。”何元聖看著麵前的情況感慨道。“怎麼?怕了。”“怕?誰呀?”麵對鄧鬆的挑釁,一身血汙的何元聖瞪大眼睛。“鼓錘、陷陣,是兄弟連累你們。”“什麼話?”“生死兄弟,就該如此。”“哈哈。我是軍戶。沒想到最後來救援我的卻是兩個配軍。兄弟,下輩子見。”將領說著向怪獸衝了過去。鄧鬆望著何元聖,笑了笑,領著自己的兄弟也跟了去。“兩個家夥。敢小看我陷陣,娘的。”何元聖也加入了混戰。怪獸圍攻下,與之對抗的何元聖等人越來越少。忽然,怪獸後隊亂了起來。讓準備給鄧鬆等人最後一擊的怪獸變的不知所措起來。疲憊不堪的人們想乘機反擊,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對付這群怪獸,每次隻希望它們打累了主動退卻。至於乘勝追擊之類,從來不敢奢侈想像,因為太不符合現實。人類將士苦苦支撐著。隻見得一個青年,騎乘著一隻豹紋怪獸,一路摧枯拉朽之勢殺到近前。滿臉血汙的鄧鬆見到來人,不由的大吃一驚。不是彆人,正是自己在瘸子處見到過的酒鬼青年。此時的青年如同天神下凡般,兩手各執加長柄的長矛,左掃右刺。長矛到處,自己艱難對付的怪獸在他麵前如同切菜砍瓜般。“嚎--”遠處一聲怪獸叫。頓時,攻入營寨中的怪獸紛紛退卻而去。與怪獸相向而來的是一隊人類及一隊獸族。他們到了酒鬼青年麵前整裝列隊。讓鄧鬆等天策軍士見了,個個震撼不已。人人支撐著想與之比個高低,隻是打顫的雙腳非常誠實告訴著實情。“嚎--”又一聲怪獸聲傳來。隻見樹木中出現不同種類怪獸。每個種類的怪獸各自為一個戰陣。個個凶狠狠的盯著營寨。似乎在等待著命令的樣子。隻它們能團結對敵一點早讓人們感覺到不可思議。 大自然中,眾多物種野獸,不同類型相遇必定要相互爭鬥一番。此時此刻,怪獸們像士兵一樣。不但沒有相互撕殺的苗頭,到有共同殺敵的意願。鄧鬆等天策軍的將士們相互捥扶著欲上前。酒鬼青年掃了他們一眼,在自己的部下的目光中,催動**豹紋怪獸緩緩向敵對怪獸陣營走去。他一動,馬賊與獸族們個個精神抖擻的列隊跟隨著。論數量,酒鬼青年帶領的總數不過千人。怪獸們卻是無法計算;說質量,怪獸們個頭隻是一隻足讓人類傷腦筋。“恩人。”一個如同地獄的聲音傳來。一個光著上半身的年青人騎著隻獨眼野牛的生物從怪獸之後走來。所有怪獸見了年青人,都低沉的叫著。似乎在向自己的王行禮。然而年青人身上處處的傷痕讓在場所有人看的心驚不已。“你還沒死?”酒鬼青年向對麵的醜鬼年青人問道。“世間可恨之人未亡,為什麼我要先死?”“為什麼要製造災難?”酒鬼青年喝問。“災難?是你們自己招來的。恩人麵前不敢說謊話。我也不知道它們是什麼地方來。隻是那日離開恩人,醒來之後我便成了它們的王。哈哈哈。”醜鬼年青人的笑聲竭力中帶著嘶啞,讓誰聽了也糝的慌。場中的人們,聽的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真切。心想:這樣看來,災難怕是要結束了。“恩人,你不該救我。”醜鬼年青人話鋒一轉,當即讓人們天真的想法摔碎了一地。“所以,眼下就想越快殺掉我才好?”“不錯。老天既然給了我這樣的機會。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呢?”醜鬼年青人的想法讓人想不通。“既然如此,那麼按獸族的規矩,我與你單挑,與外人無關。”“哈哈哈。”醜鬼年青人笑畢,一指酒鬼青年道,“我已不數於這個世界。遇見你隻是忘卻不掉前生的記憶。”他話說到此,隻見一道寒光飛向醜鬼年青人。寒光被他**獨眼牛怪用犄角砸飛。酒鬼青年騎著豹紋怪獸也到了近前,另枝長矛從躲閃中的醜鬼年青人的側身劃過。酒鬼青年的作法,讓眾多的怪獸為之憤怒的咆哮。之後未等命令就上前圍攻。酒鬼青年的屬下們,叫囂著也發起了衝鋒。一場本就優劣分明的戰鬥開始了。醜鬼年青人一路退卻,酒鬼青年則是一路追殺。根本就不去顧及自己處於劣勢的屬下。然而效果卻是明顯的。怪獸們多數去救自己的王,少數圍攻酒鬼屬下的也是投鼠忌器的未儘全力。這樣的情形讓營寨中原天策軍的將士見了,顧不得身體的疲憊也加入戰團。怪獸的大部隊都追隨自己的王而去,餘下的怪獸轉眼間被鄧鬆等人殺散。“他們是什麼人?”何元聖望著酒鬼青年屬下們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問道。“草原二奇之一。”將領回答後,繼續在鄧鬆等人疑惑的眼光中解釋道,“酒鬼追著惡人跑。說的就是他,未想到如此神勇。”將領誇獎的同時,心下也暗自慶幸。酒鬼追著惡人跑,其中的惡人自然也有部分天策軍。隻是天策軍紀律嚴明是聲名在外,讓部下吃了暗虧後時時想尋機會報複酒鬼的將領遲遲沒法動手。後來又見得酒鬼與瘸子一起,與天策軍中的配軍打的火熱,下手更是難上加難。而今看來,老天讓自己沒動手真是福氣。要不然,今日誰來救自己。真要得罪了酒鬼,他的勇武之力,怕是整個壩寨兄弟一塊也是吃罪不起的。“彆費話了。快些組織兄弟修理營寨。”鄧鬆一句提醒,讓壩寨的天策軍又行動起來了。他卻不由的再次望向酒鬼青年等人去的方向。天策軍大難之時,真正能為軍中兄弟著想的一目了然。酒鬼青年也是值得托付的一位。破爛營寨中,多出了許多尋常百姓。他們跟隨著軍士一起設路障、回收兵刃箭枝、清理著屍體等。其中黃林與紅蓮也喬裝在其中。不久後休息,兩人便到了僻靜處。“怪獸中有王?那麼--”“偽王。”紅蓮直接否則的黃林的猜想。她知曉,黃林想掌控天策軍也是越來越瘋狂。因此很多事提前沒與他說清楚。黃林一定認為自己要成了怪獸的王,那麼重掌天策軍就無往不利。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萬獸朝拜,指的是萬獸迎接自己的真王。如果沒有見到自己的真王,那麼就臨時尋個偽王。眾多不同種族的生靈在一起,相互爭鬥在所難免。怪獸為了防止此類事件發生,便樹個偽王來臨時指揮、協調。這便是怪獸們相互間為什麼不毆鬥的原因。怪獸離散時,偽王的使命自然也結束了。完結的方式就是被怪獸殺死吃掉。人們隻看到當怪獸偽王時的無限風光,卻不知曉背後的悲慘下場。隻要瞬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是不少熱衷於飲鳩止渴的人窮極一生追求的目標。待紅蓮一一與黃林言明,黃林才恍然大悟。隻是同情那位偽王的同時,不妨一試的心時時**。“今日那人好生了得。”黃林為掩示自己的內心,漫不經心的誇獎著酒鬼青年。紅蓮猝然間又有頓悟。粹體之法,一個奇怪的念頭非常強烈的出現。這種方法是紅蓮真正尋找草原之主的原因。草原之主--菌人,以精靈之軀修習的長生之道,自然對各種族的身體粹煉有相當了得的心得秘法。實際上,尋常精靈都可以經過艱辛的修習獲得通聖的能力。第一步便是所謂的粹體。通過粹體,讓自己與大自然的各元素相互關聯更為敏感、容易。隻是千百年來,安逸的生活讓生靈們自己放棄了自虐式的修行方式。菌人不與地麵上的生靈交往,想必將那一套方法保存的比較完整。用它將黃林進行粹體,之後黃林各方麵定會有質的飛躍。可惜,紅蓮沒有這樣的機緣獲取。“想什麼呢?”黃林將思索中的紅蓮喚醒,“下一步如何進行?”紅蓮稍微思考後,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