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應龍國,東靈口城南邊是貓鼻山的原始森林,無論是外來的生靈還是土生土長的部族,都很少踏入半步。並且世代將警告相傳,說不得驚擾了沉睡的神靈。它一旦醒來便會毀天滅地。關於這樣的傳說,大陸許多處存在著。由於時間流逝與傳說地的偏僻,知曉它們來龍去脈的人越來越少。當口口相傳的神靈警告越來越少時,神靈在生靈心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光環也就隨之消失。沒了敬畏的魔咒束縛,生靈那顆無知貪婪的心便會吞食一切。悲劇往往就這樣開始,永遠沒有落幕的時候。原始森林之中,一枝生靈種族混雜的隊伍扛著各式祭品,艱難的行進在沒有道路的原始森林之中。距離這隊人不遠,還有一群人悄然跟蹤著。靈山三煞也在追蹤的隊伍之中。一處幽暗的深淵水潭,四周的參天大樹完全遮蓋了太陽的絕大部分光線,隻有幾絲強光透了進來。讓人感覺置身於幽長的地道之中。祭品擺放好,那群種族混雜的人們跪拜著,之後所有人都解去身上的衣衫直至無寸紗遮羞。然而便是個個口念有詞,又蹦又跳起來。“行動,快行動。有什麼好看的。”一人閃現在靈山三煞身後,催促著,之後就閃現不見。“什麼怪異的東西?憑我們現在的實力,不能自己來捕獲嗎?”“不錯,非要與外人合作,最後還不知道能分得多少好處?”“不乾了,讓他們先消耗些實力,我們再出手撈現成的。”“彆介,還是小心為上。”靈山三煞彆彆扭扭的施展開自己的術法,隻見三人力量在地上畫出一個奇怪的圖騰來,隨之消失不見了。“嗯!”濃重如雷的聲音從深淵水潭之中傳來,似乎沉睡千年依舊不想醒來。大地隨之顫抖著,讓樹上的葉子紛紛落下。驚的靈山三煞心中一緊。“怕什麼?這麼多高手,事先還設下如此強勁的法術大陣。拿不住它,法術大陣也能捕獲封印它。”先前霸氣十足的靈山三煞,此時也隻能說些狠話來壯膽。“為何帶外人來驚擾我。該死。”深淵之中的水直上天,將遮掩陽光的樹蔭衝了個大洞。讓陽光強烈如柱,刺的眾人的眼睛都睜不開。那群赤祼跳舞的人們如下餃子跳下深淵。“開啟法陣。”一個聲音在靈山三煞耳邊傳來。與起初的計劃完全不相符。靈山三煞手忙腳亂的開了法陣,以深淵水潭為中心,光芒凝聚成九幽鎖魂大陣。相傳這種陣法是用來封印遠古神獸的。果然,法陣一開啟,大地震動越來越強烈,好似一隻野生的巨獸被關進了籠子般,在拚命的掙紮。“什麼人,敢用此陣來驚擾我沉睡。都該死。”大地的抖動讓靈山三煞有些站立不穩了。深淵的水激起千丈高,隨之一股巨風平地而起。靈山三煞之一的青臉大漢轉身就逃。 他運用法術瞬間遁去二十裡地,隻聽身後傳來“轟隆”的巨響,他的身體如塵埃般被一股力量巨大的風吹起,便沒了知覺。東靈口城無端的地動山搖景象出現六日後,一名青臉大漢,瘋瘋顛顛的在城池之中。一身破爛衣衫,行走如木頭人,但凡有誰發出大聲,就嚇的他驚叫著“翅膀神彆殺我,四處亂跑。”惹得許多調皮的小孩子們突然跳出來大喝,之後樂嗬嗬的追著看熱鬨,增添了許多樂趣。這日,龍羽與騰仇、潘甘等人商議製定完如何在貓鼻山東側鞏固、開發國土一事。一直以來,貓鼻山西側原環東等國是越來越穩固。北邊逃難來的人也是大部分安置於此,安居樂業,正是基於此,應龍國軍糧等從未發愁過。貓鼻山以東情況就相應複雜。一則是原長風國鎮南將軍屬地,曆史造就地廣人稀。之後便是長風國與應龍國交戰,更沒人願意遷居於此。雖鎮南將軍封家歸順了應龍國,為避免靖安島被複製,保留了相當數目的軍隊。蒙辛等官員有意將北逃而來的人員安頓於此,努力幾年也隻在貓鼻山腳下形成了狹長的地帶。異族三枝叛敵隊伍又逃竄至此,造成的破壞無數,更沒人願意遷居於貓鼻山東側。而今封家兵將已經收歸國家,為長久治理不得不製定遷居計劃。否則就如同現在,韓炅月餘攻占四百餘裡,勢如破竹。真實原因還是人口稀少,進入無人之境。無論是防禦與進攻,都是某一方的孤軍深入。對於軍事非常不利,在於國家更是如此。龍羽剛走一處巷子轉角,被龍吟撞了個正著。龍羽未停止腳步,龍吟隻能與他邊走邊說。“常二牛、方子青各分配了二十人。餘下的隻能看他們的表現了。”“龍驥營與羽林營不能再多抽調些?”“不能。”龍吟態度堅定的回應,讓龍羽停下看了他一眼。“沒糧食、物資是天天愁。不為它們愁了,為人才是年年愁,日日愁。”應龍國自建立之初,便為人才天天發愁。數年來,終於慢慢看到人才多了,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一場叛亂,一條戰線上的軍事人才全軍覆滅,附屬的文官更是沒有幾個能活著回返的。“上下城那賊人?”龍羽又邊走邊問道。不問還好,這個問題也是龍吟發愁的。為了東線,龍吟手下的大部分人員都先去填補這個窟窿。龍吟手中龍驥營、羽林營是新募的,不到半年。彆一枝人馬,即要監視朝中要害之處的大員,又要探聽軍情等,那還有多餘的人員。“先將那賊人底細摸清楚,去吧!”送走龍吟,龍羽剛出巷子。迎麵術法的冰棱打了過來,龍羽慌忙閃過。定眼再看,隻見對麵一群孩子圍著個衣衫破爛的青臉大漢,發出驚歎的聲音,“哇--這麼厲害?”“我就這樣,這樣打他--”青臉大漢手舞足蹈之中,又飛不少冰棱之類。打得街上小販的物品亂飛。青臉大漢抱著頭,驚恐的說道,“八個翅膀,太可怕,太可怕。”“小屁孩子。”小販們看著自己貨物損失,怒喝道。“啊--”青臉大漢嚇的抱著腦袋縮成一團不停的發抖,口中不斷的求饒,“彆殺我,彆殺我。神,你是--啊--”“你敢罵我,我就嚇他。”調皮孩子指著瑟瑟發抖的青臉大漢與小販對峙。氣的小販欲上前,那小孩子就將嘴衝著青臉大漢耳邊作大聲吼叫的姿勢。酒攤,龍羽的到來讓早就等候於此的酒友們熱情的給他讓開了地方。老板趕忙給他估了酒,端了來。“王,許久不來了。是不是在處理前些日子地動山搖的事?”聽的老板說開了話題,早就酒意上頭的人們馬上議論開了。“聽說那是遠古的神靈--”“東靈口的保護神。”“什麼保護神?年年上貢,否則就施法降災。”“可不是,那有聖姑和王好?”“也不能那麼說--”“不這樣說要怎麼說?都說神靈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反正就是什麼也不缺,一心為天下生靈。我看,呸。”“小心點,頭頂三尺有神靈。”“他們這樣神奇,怎麼做事還跟做買賣一樣?”“這個--”“王與聖姑帶著我們越過越好。他們收了貢品,該天災的還是天災。”“噓,肯定是貢品有問題。”“呸--”“小心點。”“瘋子--”龍羽剛剛接過酒碗,就被一個身影如瘋狗般撲了去。酒碗摔碎,酒灑了一地。那人如狗一般用舌頭舔著,正是青臉大漢。氣的酒友起身就踢踹著,樣子嚇的追隨而來的孩子們遠遠的看著。龍羽製止了酒友的行為。“這瘋子,欠打。”“天天彆人給他吃的,不但不吃還--見了酒跟狗一樣。不值的同情。”酒友們的話讓龍羽笑了笑。“我們是吃的起酒的酒友,怎麼能小看吃不起酒的酒友呢。”“哈哈哈。”“瘋子,你有福氣了。王請你喝酒。”得到龍羽遞來的眼色,老板估了碗給那青臉大漢端去。“啪--”大漢又將酒碗打翻,趴在地上舔著。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隻讓眾人連連搖頭。“你在這兒,跑的可真快。”一名英俊年青人的出現,讓青臉大漢如同見了鬼魅,兩腿直顫抖,連聲音也似發不出了。“從來未有人逃出過我的手掌去,惹是讓你破了例,往後還了得。”英俊年青人說完,隻見青臉大漢被什麼巨物撞擊一樣,一動不動的撲倒在地上。突入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英俊年青人欲轉身離開,青臉大漢又動彈了起來。他艱難的爬向酒桶邊,用儘氣力說道,“給我碗酒,給我--酒。”老板望了望龍羽得到肯定的回答。“快死了,還想喝酒,浪費了。”老板估好的酒碗眨眼間到了英俊年青人手中,他嗅了下。“酒氣清香。”說完他又看了看,“酒色乳白。值得一嘗。”說完先抿了口,之後一飲而儘。“酒,為你喝了,安心上路吧!”“嘿,你喝了他的酒,便欠他一個人情。不但不還,還要繼續取人性命。酒品太差。”龍羽蹲在地上,品評著英俊的年青人。方才話非常多的酒友等人,個個隻有靜靜聆聽自己心跳的份。“你敢質疑我的酒品。?”英俊年青人怒發衝冠的反問。“那酒是我送與他的。如此算來,你欠下我與他兩份人情。”龍羽不但沒收斂的意思,越發大膽與對方理論。按年青人的行事作法,要取了青臉大漢的性命。而今龍羽出頭,誓要看對方怎麼取了自己的性命。“一旁看熱鬨,可不是你一貫的風格?”英俊年青人突然麵色平靜如水,突發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