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靈山三熬,你也太囂張了。軍中大營也敢闖,不怕被分屍?”小青護在施全身前言道。因為小青的到來,施全為了不讓人打擾,大帳外五十步內沒有任何人。靈山三煞是什麼人物,小青從來未向施全透露過,隻是從師父緊張的程度來看,絕對是功夫高強的敵人。突然,一層層空氣結成冰塊掉在地上。小青見了這情況,知曉縱使帳外有千軍萬馬,也保不住師徒命喪當場。不由的開口誇道,“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不敢當,不敢當。隻是聽了我家主人的勸告。常言道:聽人勸,吃飽飯。”“你家主人?靈山三煞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什麼時候成了彆人家的走狗?”小青有意拖延,試圖尋到破綻。青臉大漢目光卻不離開他們,冷笑道,“若早些成為主人的走狗,也不會乾下那些不值的勾當。”“哦!”“我這一身的成就,本該早有了。隻怪過去一直盯著彆人的好東西,總想搶來。你說可笑不可笑?”小青感覺靈山三煞話中有話,卻又猜不出來。施全靜靜看他們兩人談話也是納悶,師父口口聲聲稱他們為靈山三煞,他卻隻見一人。莫不是還隱藏兩人?這擔心正是小青的顧慮,她一上手就用上了自己得意的陰風咒,因為投鼠忌器,不能全力施為。被對方不動聲色化解,心中吃驚不小。清楚眼下靈山三煞一人足夠取自己師徒性命,三人聯手就算驚動帳外軍馬,自己一方也不能安然逃命。青臉大漢本在這一帶打探消息,見到小青現身,不想發現了小青的秘密。靈山三煞本有計劃來實施,可是現身後發現自己太唐突,隻能與老朋友聊聊。“這位前輩為何會出現在我的軍中?莫非真與家師有仇?”施全感覺兩人都小心翼翼的讓人累,認為不如挑明了,憑自己手中的軍馬,任他是什麼高人不信拿不下。“往日是有仇,而今卻是來述述舊。”靈山三煞的回應大出小青意外。“隻是聽到這一軍人馬沒好去處,小青又知如此,就不請自來了。”“前輩可有好去處?”施全更是大膽的問道。到是讓靈山三煞猶豫起來,在他神情片刻遲疑時,小青出手如電。青臉大漢閃身製住小青,結果誰也未料到。“你我間恩怨,儘管來,莫傷及無辜。”“前輩,有話好說。莫要傷了師父。否則,你走不出軍營。”施全的話讓靈山三煞一笑,小青又喜又悲。“方才你師徒說走一步看一步。而今形勢好像一目了然。”靈山三煞繼續言道。施全當即明白一切,“先放了師父,有話好說。”青臉大漢沒想到自己本取消的打算又峰回路轉了。新京城外,兩隊應龍國的人馬相會,兩名校尉遠遠的望著城池。 “這座城若是能攻下來,就好了。”“攻下來,也守不住。何況我們才不到二千人馬。”“是呀!戰略位置太好,可惜了,可惜了。”“聽說當初為打敗長風的天祿軍,王妃在此地燒了他們的糧草,怎麼未見到什麼痕跡?”“莫要懷疑,那一仗過去多少年了?”“是呀!戰爭的創傷愈合的太快。好了傷疤忘了痛。”“你的意思是再來上一下。有必嗎?有這些時間,不如也去進攻上川郡或下川郡。”“黃寧的那些人馬不知會被拖到什麼時候?”“不錯,他們一回。去往上下川兩郡的人馬都會回撤。太累,不去湊那熱鬨。”“龍驥營,羽林營那幾個家夥還催著我們回軍,將地字頭的軍隊包圓呢。”“那塊肥肉,早吃晚吃都是吃。”“同是伏波學院出來的,看看人家龍驥營、羽林營多團結。一出天始城,就自己成團,誰攻誰守,誰募兵誰征集物質,井井有條。反觀我們,一盤散沙,非要吃虧了才回頭。”“切,看看攻擊上川、下川兩郡的家夥,情況一有好轉,馬上老毛病就出來了。”“每人一千人馬,能做什麼?以為人人都是王,嗬嗬。”“結果隻是王的子民,早像龍驥營、羽林營一樣認清形勢,可能功勞更大。”“聽,又來信催著回軍了。”一名校尉聽著遠處傳來的馬蹄聲說道。“軍報。”騎士果然到了校尉麵前將信件遞上。“什麼?”一名校尉展開信後不由的驚訝。另一名校尉搶過信來也是臉色大變。“真的?”兩人望向軍使,得到肯定的答案。“王妃就是王妃,猛將就是猛將。書院時豪氣萬丈,現實中才知差距。一千人馬也能做出王當初一般輝煌的功績,癡人說夢。”“不錯,我們醒了。比龍驥營、羽林營的那幫家夥醒的慢,怪不得他們能被選拔上。”“怪自己。這座城,讓我們出不了名,也讓它好好記得我們的名姓。”“想到一塊去了。幸好敵方空中部隊都調空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平白辜負?”兩名校尉的話讓軍士們聽的精神一振,又有事情要做了。下京城,韓炅收到新京城的求援後,馬上領軍北上,一刻也不敢耽誤。他們去後半日,還是那兩名校尉領著人馬出現了。“這座城怎麼玩?”“留著它讓人聽的就彆扭,下京城,應龍國叛徒所居的下賤城還差不多。”“不著急,等明日再來。否則敵方下了套,我們可是吃不消的。”“聽你的。”兩名校尉領著人馬,又走了。讓下京城瞭望的人看到,非常驚訝的回報給守城將領。“再探。派出探馬。”“將軍,是不是要派人去告之韓將軍,他可是有交待,敵人一出現,就要快馬相告。否則一日內未任何消息就去救援新京城了。”提醒讓守城將領猶豫不決。新京城必須要救的,近來敵方人馬出現頻繁。若是誤了救援,被敵方打下新京城,追責下來--下京城的守軍,說起來比起新河郡地字頭的部隊要好些。但實際上來說,真看不出好在哪兒。內心裡真希望新京城的州府兵全軍覆滅才好。可是又非常擔心他們滅亡,自己會被郡守黃寧大人追責。距離下京城正西二百裡的一處小山中,黃寧看著一夜間自己被擊毀的營寨及四處的傷兵、死屍。“嗖--”聽到這個聲音,所有兵士連看都不看,隨手操起能擋箭的東西護住自己。“啊--”“你這牲畜,用傷兵擋箭。我宰了你。”寨中叫囂聲隨著第二陣“嗖--”的聲音消失了。“敵軍在西北方,隨我殺。”剛剛有將領組織著人追了去。正南方傳來呼天喊地的撕殺聲。“不要追趕。讓他們回營禦敵。”黃寧趕忙叫喊著下命令。傳令的騎士還沒出營。“嗖--”“嗖--”兩陣箭雨從不同方向飛來,將傳令騎兵射個透心涼。黃寧看到混亂不堪的軍營,沒法有效組織的軍隊,讓他非常後悔太輕易就動用了木鷹騎士部隊。而今他們被引誘到什麼地方去了,還是被殲滅了,情況誰也不明。“將軍回來了。南將軍回來了。”呼叫聲讓黃寧懸著心可以暫時放下了。果然,南念恩一回,混亂的局麵馬上得以扭轉,防禦中修理著被毀的木柵欄。搶救傷兵,滅火的,收拾箭枝的各司其職。讓人感覺南念恩就是串聯這群木偶的線。南念恩護著黃寧回到中軍大帳,後方軍使也到了。“大人,是不是後方被敵軍偷襲了?”南念恩盯著黃寧看完信件,手抖的不行,趕忙問道。“新京城和下京城同時被襲,毀損嚴重。”“大人,為今之計,還是先回,再作打算。”事到如今,進攻是不可能,不得不如此了。五萬新河郡州府兵及一千木鷹騎士,南念恩為先鋒是勢如破竹。所攻下城池為零,因為此次計劃並非攻城掠地,而是直取應龍國上下城。南念恩一路打到貓鼻山腳下,與應龍國匪人牟亞彙合。不想居於後方的四萬多黃寧的州府兵卻是寸步難行。處處受襲,不得一絲安寧。時至今日,死數千人,傷萬餘,其中重傷六七千之多。“大人。”南念恩望著呆若木雞的黃寧,連連叫道,“要撤就事不宜遲。大人與傷兵先撤,末將斷後。大人。”黃寧恍如夢中。“來人,來人。”南念恩雷厲風行的呼叫軍士,當即下令撤軍。從古到今,撤軍都是門大學問。前軍,中軍,斷後的走法陣形,遇敵應對都要一一對相應將領交待,否則必生混亂。南念恩自回營組織防禦到護著黃寧回中軍,決定撤退不過一個時辰。其間根本沒有與其它將領會晤,更沒詳細交待。隻是一聲令下,全軍所有將士怎麼運送傷者、物資,每個軍隊將領的責任分明,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二個時辰後,全軍已經在撤退的路上。他們一去,英招族的稔成與元虔領著異族人馬就出現在戰火未熄滅的營寨之中。“全線追擊不?”元虔問道。稔成掃了他一眼,嚴肅地說道,“沿途襲擾,不得與之接觸。”所有將領聽了稔成一成不變的命令沒有異常反應。英招族是異族戰士中的戰士,稔成、元虔向來未高看過人類將領。這一次,長風國一位南念恩讓他們輸的口服心服。個人能力上,稔成與元虔聽聞常二牛等陣亡,雙雙與南念恩打了一個照麵就逃了。對方速度、力量讓人歎為觀止。而後製定了往昔連自己都看不起的戰術—襲擾戰。稔成、元虔領著軍隊,一路向長風國退卻的方向追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