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天始之初 再踏征程(下)(1 / 1)

三、天始城西市高聳入雲的石塔頂層的屋麵上,龍吟看著坐在屋脊之上托腮看太陽的女子。陣陣風過,有被吹落的感覺。整座天始城,也隻有南廣場上的雕像與東市的另兩座樓可以與之比肩。“真美,這樣的風景,你看過幾回?”藍衣女子邊欣賞邊問道。這個問題還真問住了龍吟,記憶之中好像沒有。一轉念,想到想問的另一個問題,欲開口,卻又讓女子搶了先,“這些年不來捉我,原來如此。”話說的莫名其妙。“不用這種方式,是不是你都不來見我?”女子又問道。“小候爺真是你捉的?”“我可沒捉他們,隻是那日正在酒樓聽書,他們卻來了段表演,於是跟小家夥們玩玩。這幾日他們可是高興的很。不信,你來看。”女子說著揚起衣袖,如藕般的玉臂露了出來。龍吟見她衣袖中所有人安好,沉思片刻言道,“尋我不會這樣簡單吧?”“長風國,二十四門的一派又研究出了新玩意。”女子說的輕描淡寫,龍吟為之一怔。長風國與應龍國對機械類的研究看似處於同一水平,實則長風國優勢明顯。從最初的載人木鷹,發展到有攻擊力的木鷹,再到攻防兼備的木鷹。每一次長風國裝備升級,都會尋著機會對應龍國發起一波攻擊。而應龍國的裝備升級正是繳獲對方機械研究而成。龍吟現在有意改變這種不利狀態,唯有先下手才行。長風國原二十四門分裂為四個派彆,一派不問世事,一派兩國都不賣帳,最強的留有長風國,相對弱的歸了應龍國。“還有什麼消息?”龍吟繼續問道。“想知道就自己過來,為何總是與我保持著距離?”龍吟猶豫片刻上前,女子乘勢撲到他懷中,讓龍吟額頭上的龍紋印一閃。“二十四門留在長風國一派歸屬春鶯樓。這些年來,唯有他們一直未放棄過尋找太子的遺腹子。”這些年,龍吟對外的主要對手便是星辰派與春鶯樓。沒想到女子一來,便告訴了自己兩條非常有利的消息。“歸附應龍國,如何?”龍吟輕聲問道。“若歸於你,是可以的。”女子情意綿綿的應道。龍吟額頭龍紋印又是一閃,讓龍吟身子一顫,懷中的那藍衣女子不見了。“統領。”塔頂上靈山三煞出現了,“有歸仁的消息了。”“先放上一放。同我去趟新京城。”龍吟的命令讓青臉大漢一驚。消滅歸仁是他們目前首要任務,沒想到還有更重要的。長風國上川郡,一處山路上,兩名少女騎著馬匹飛奔著。距離她們一段距離的背後,一名十來歲的少年邊追邊叫道,“彆太快,追不上了。等等我。”少年越發的叫,讓兩名少女更是興奮的你追我逐。“嘩啦--”馬蹄的震動讓山上鬆動的石塊滑落,隨之是一片。兩名少女馬跑的太快,正好要經過這片落石區。看來就算僥幸不死,必定大傷。正在少女來不及反應時,一個身影飛過,他用衣服將落下的石塊兜住,護得兩少女安全通過。 “大叔,謝了。”一名少女快言快語施禮道。“流螢--”那麼大漢忍不住衝著少女叫道。“她不叫流螢,她--”“冥賢。”少女趕忙製止叫冥賢的多嘴。“大叔,大恩不言謝。”說完拔馬便跑。大漢看著少女離開,看的癡癡呆呆。“大叔,方才可見到兩名少女從此經過。”一名少年騎著馬匹來相問。大漢抬手向少女們去的方向一指。“謝謝大叔。”大漢就地坐下,低著頭如雕像般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這麼鄉黨,請問可是兩名少女與一位少年從些經過。樣子是--”大漢木訥的抬起頭,與相問之人對視,彼此都來了精神。“怎麼會是你?”兩人異口同聲和問道。這時,天空落下幾名木鷹騎士。“聖上,這人--”聽得軍士的叫喊,大漢麵容**幾下,“對,你是聖上。”說完便轉身就走。軍士欲製大漢不敬之罪,被華文阻止了。“劉肥。你可知流螢在何處?”華文下馬追了上去,劉肥卻加快了步伐。軍士欲上前幫助,被華文抬手製止了。月色下,華文深不腳、淺一腳的追逐著。不知不覺深入桃花深處,處處的美景讓華文無心欣賞。直到他追逐的那個背影消失了,不知目標的時刻,才讓他認真觀察著周圍的一樣。今夜是圓月,是個團圓的日子。難怪會遇上失蹤許久的劉肥。當初,他若全力保二皇子,那有華文的今天。陳青寧對劉肥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讓他心甘情願的放棄一切。正是劉肥的不辭而另,讓勢力堅挺的二皇子一派土崩瓦解。溪流,從桃花林間穿過。一溪的落花,讓人隱隱辨的清楚。若你走失,我便在桃花林下,溪邊等你回歸。這是兒時母親常常對父皇所言的,華文每當思念起母親便念叼這句話。心中一直認為母親未離自己遠去,她定是在所述的地方等自己歸來。而今尋到這一處地方了,為何不見母親的身影?天空明明是圓月,為何隻留下自己形影相隨?這些年的委屈好想跟母親述說,或許根本不用,隻需像兒時一般靜靜趴在母親的腿上,就可以讓一切釋懷。華文越向桃源深處行,臉上的淚就越多,最後連接成線。神誌恍惚中,忽然華文看到前方一顆桃樹旁出現位婀娜多姿的身影。她嬌小美麗的背影滿是哀怨,似等的心力交萃。華文加快步伐跑了去,聲響驚的那人回首,頓時讓華文呆住了。怎麼會是她?是呀!為什麼不是她?那個以華文的一切為自己人生的女子,也是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女子--陳流螢。華文伸出手來,向她追趕著。可是自己與她的距離永遠保持著那麼多,不多一分,不短一寸。“夏日流星語,流螢書香箋。情寄清風裡,與君何時見?”陳流螢也是努力的伸出手來,焦慮中想與華文相牽。隻是距離永遠讓他們無法達成心願。一座黃土小墳出現,讓華文如同被人沷了一盆冷水。墳前一塊小小的石墓,華文似明白了什麼,又不敢相信的撲了上去。夏日流星語,流螢書香箋。情寄清風裡,與君何時見?石碑上所刻正是這首小詩。沒錯,尋到了,終於尋到了。那一處能淨化自己靈魂的東西,被自己遠遠拋棄的東西。桃花林中傳出撕心裂肺的哭聲,似孩子失去痛愛自己的母親,更似久違的情人知曉陰陽兩隔的悲傷。天空的月兒是圓的,地上的人兒是缺的。第二日,華文醒來,懷中的墳碑被自己抱的有了溫度,可它懂得溫暖嗎?身上一件女子的披風,華文不由的又流下了淚。披風正是他追趕的皇兒夢溪公主的。華文目前共有一子一女。皇後陳青寧說兒子是其姐姐陳流螢的。天資不高,個性懦弱,難成大器。女兒夢溪是華文與陳青寧所生,個性剛烈,如同男子。本來兩人還生得一子,不幸夭折,原因成為秘密,未對外宣布。或許是夭折了兒子,夢溪公主便得了華文與陳青寧的萬般寵愛與一身。夢溪帶領宰相黃寧之女冥賢和上將軍南念恩之子南天曲兩人出京師英雄城,說什麼要去新京城好好教訓那群臭小子。這是近年夢溪常念叼的事,原因誰也不知。但新京城陸路不與長風國相聯,非常危險。因此華文才不顧一切的追了來。沒想到,這丫頭沒白心痛她。“聖上,人也見了。也該走了。”劉肥出現催促道。華文起身,一步三回頭的離去。他們一出桃花林,隻見皇後陳青寧領著一幫子文官武將早就等候著。華文一改林中的樣子,恢複了威風八麵的皇家氣度。臨行之時,他回望的那一瞬,眼神中有萬分的戀戀不舍。這一走,華文知曉再要尋來此地,怕是此生不可能完成的事。他對劉肥生出羨慕來。守著一林芳華,度一個春去秋來。而自己隻能將這些當作奢望深埋心中,在繁榮的俗世望斷天涯。“公主,彆哭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南天曲牽著馬匹邊走邊勸道,“聖上這樣痛你,父帥若是如此待我--”南天曲說著感傷起來。“南將軍被稱謂軍神,怎麼生了你這樣的兒子?”黃冥賢譏諷道。“有什麼辦法?我就是見血就昏,有錯嗎?我娘說了,定是父帥殺戮太多,報應到我身上了。”“儘說廢話。自己廢物,還尋理由。”黃冥賢聽了就來氣。“我不跟你這男人婆一般見識。”“你說誰呢?”黃冥賢上前當胸就是一拳,打的南天曲倒地直翻白眼,反嚇的黃冥賢趕忙抱起他又搖又晃。“夠了,你們兩口子有完沒完?”夢溪一擦眼淚怒吼道。黃冥賢與南天曲是定了娃娃親的,兩人與公主又是伴讀,這關係可以說是親近的不能再親了。“公主,回京師?”南天曲聽了公主的吼叫,瞬間便恢複正常。“新京城。這一次一定要捉住那些臭小子。”夢溪的決定讓黃冥賢欣喜不已,南天曲又翻起白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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