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愛恨相連 是非難斷(上)(1 / 1)

一、山林之間,關山暮騎乘著匹人馬,失魂落魄的信馬由韁的跟隨著一輛無人駕驅的馬車。一切由人馬不時的向拉車的馬匹發出指令。“嗖--”一聲響箭插在他們前進的路途上。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手執刀槍衝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奇怪的是,馬匹與那人馬沒有半分的驚恐。好像是早就習慣了,也好似在說反正我們不是正主。“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強盜一板一眼的說著劫道的程序。完全忽略對方隻有一人的現實。這夥賊人看樣子不是新手就是盜亦有盜之輩。通常遇上如此的賊人,可以說是被劫者的萬幸。因為他們雖有歹意,隻為錢財,很少禍害人。話說的很直白,強盜見對方沒什麼反應。以為是嚇傻了,兩名膽大心急的賊子衝著馬車便去了。他們手剛觸碰到馬車簾布時,關山暮突然抬起頭來,目光中散發的殺意驚飛的樹上的飛鳥,驚走了林中的小獸。距離此處約五裡之外,正在騎馬狂奔的公孫鈴望見亂飛的鳥兒。不由的猛踢馬腹,讓吃痛的馬將速度又提升了一截。儘管如此,還是不能讓公孫鈴滿意。才前行十幾丈,公孫鈴便施用起術法來。山林間,十幾具大漢屍體,個個麵部猙獰,卻無任何傷痕。公孫鈴查看了下,便又運用起術法追了去。“小離,為什麼要這樣?”山澗處,公孫鈴終於追上關山暮。關山暮卻不搭話,公孫鈴趕忙將自己的鈴鐺緊握手中,若對方還想用幻陣來困自己,便要與之相抗。“應龍國已經派人送念恩回國,為什麼要半道截殺?你想挑起兩國紛爭不成?”公孫鈴近似於哀求的目光盯著關山暮,即小離。“你心中疑問念恩非自高自大之人,為何要冒險出擊?身為他的師父,難到不知曉念恩的秉性?忠於聖上的心,讓他什麼不敢乾?不能做?”公孫鈴的苦口婆心終於觸動了關山暮。可是他完全接受不了,心中充滿了怨恨。當初,小離是心有所屬才隨陳家二小姐。對於南念恩,而今長風國的皇後,昔日的陳家二小姐讓小離成為他師父,不過是政治考慮,卻忽略了人性。小離將自己幾乎所有的情感都傾注在南念恩身上,作為永遠不可能與陳家二小姐結合的自我心理補償。如此這些,讓公孫鈴看在眼中,痛在心裡。南念恩出兵海上的奏疏進了皇宮,皇後便有意無意地在公孫鈴麵前提及。公孫鈴便馬不停蹄的到了應龍國尋小離。隻怪上蒼有意,卻不隨人願。始終不見小離的蹤影,好似故意與心急如焚的公孫鈴捉迷藏。一切塵埃落定後,才讓小離現身。他卻被怨恨包圍。“離師叔,真是你。”幾個黑影閃過後,場麵上出現十幾名修道之人。他們見小離與公孫鈴對峙,“離師叔,你且先走,我們斷後。布陣。”十幾人說著布開劍陣。小離看也不看,騎乘的人馬會意的對拉車的馬匹馬出指令,兩者狂奔著離開了。 公孫鈴感覺一直激動的心,瞬間被凍結,而後化為冰屑。十幾柄劍距離還有半丈,她毫不遲疑的祭起手中的鈴鐺,一聲迷魂,兩聲震魂,三聲魂碎。“姑娘,莫下毒手。”公孫鈴聞言,收了鈴鐺,運用術法離去。竹葉小青望著十幾位同門如大病一場中醒來,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山中事情那到多,還有心管外事?”斥責讓修道之人個個生出慚愧。他們的任務是在山中清理魔獸的。十幾年前,修道之人修為不夠用的情況解除後。大陸生靈的生活不能沒隨之而改變。往昔山林中出現的尋常野獸已經算不得什麼,會術法的魔獸四處出現成了常態。五聖山的弟子本就肩負除魔衛道的責任。讓入門的初級弟子去做這些事情,則是再好不過的曆練。“師姑,山中又有什麼任務?”一名修道者問道,讓其它人都望向竹葉小青。“塵世弟子向山中救援--”“莫非為了武林大會?”“這個春鶯樓,太囂張了?”“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番。”看著妄自尊大、摩拳擦掌的弟子們,小青真不知說什麼才好。五聖山是世人景仰的神聖之地,而今變成什麼樣子了?民間有求必應,讓弟子們卷入無休止的塵世紛爭之中。為彌補人才的不足,現在選拔弟子越來越趨向於功利化。素質的下降,導致出現許多讓名聲持續下降的事件。五聖山神聖的名譽,是千百年曆代弟子累積而來。長此下去—小葉現在也是核心人物之一,心再痛也是無奈。為了與雁回洞、海洋等信仰邪神的魔道對抗。早期優秀的弟子傷亡大半。這些塵世不知曉的戰爭後果,隻能讓五聖山打掉牙往肚裡咽。為了後繼力量不間斷,唯有病急亂投醫的作法。小青手一攤,數張寫著命令的條子出現。為首之人上前取下,引得其它人圍觀。“消滅這些魔獸後,你們便去英雄城,按地址與其它師兄弟彙合。不得再節外生枝。”“是,師姑。”這群修道之人應諾後。各自祭起寶劍,仗劍飛走了。“唉!”小青深深的吸了口氣。而今許多事,連自己都束手無策,卻讓一群狂熱的門下弟子去處理。過去五聖山的弟子,一入凡塵不是神也是聖。現在大陸各處人才輩出,不少人比之五聖山更為出色。加上人才也並非完全用信仰能束縛。春鶯樓便吸納了不少五聖山本領高強的弟子。“身居高位,竹葉小青感歎什麼?”春鶯樓的不老公子似從另一個世界而來。讓小葉卻是沒任何驚訝,春鶯樓的不老公子偽裝術天下無雙。感覺不到任何跡象才是正常。“你一路監視公孫鈴,卻不出手。難道春鶯樓非常想看到長風國與應龍國發生戰爭?為何?”小青的猜測性的問話隻讓不老公子淡淡一笑。“你若考慮加入我們,小可便和盤托出。”關於春鶯樓的相邀,現在不是第一次,更不會是最後一次。不老公子見小青依舊慈眉善目,“你若來,小可願退位讓賢。儘可放心,一切針對五聖山之事,絕不讓你沾邊。”**非常之大,難怪吸引了不少五聖山出色的弟子。小青心思一動,人便消失了。讓不老公子大失所望。他看了看英雄城的方向,又回首望了望天始城的方位,猶豫起來。春鶯樓的十大管事,有七位在從事秘密使命。對外事務原本隻有二管事利垣,現在又多了位自己。可是事事還是力不從心。利垣主要管理北邊事務,南邊事宜則全權由自己。英雄城的武林大會,還有位協助樓主管理內務的管事。想必不用自己再去多事吧!不老公子抬腳便要向天始城,可是腳落下,他的人又轉向英雄城。因為他想起一個人來,曾經隸屬於長風國天風軍二十四門之一,擅自變化成任何生靈的模樣,比之自己的偽裝術要高明不知多少倍的少女。春鶯樓南方事務沒多大起色,多半拜她所賜。行事乘張,亦正亦邪的隨心而為,讓人難以捉摸。武林大會,若是她再次興風作浪,春鶯樓的計劃必定功敗垂成。想到此,不老公子不再遲疑的向英雄城而去。距離山澗西北幾十裡河麵上,往來的小船不少。唯有一隻船中發出古琴之聲,引得岸邊不少搗衣、織網的婦女抬頭觀望。但見一艘花船向那小船緩緩而去,引得婦人們的皺眉。自古妓與娼便有區彆。知書達理、能歌善舞者大多為妓,這一類女子賣笑方式多為達官貴人以心靈安慰,並非以賣身為主。無才無德,全然以賣身換得錢財者為娼。妓與娼實質分彆:無關容貌美醜,全在才情高下。河流之上花船可是不太能區分妓與娼。特彆在戰亂紛飛的年代,儘管內部非常安寧。為了生計,渾在一起的事也是常有的。“公子這一曲美妙的很,可否上船一述。”船頭上美豔的女子集中到小船一側相邀。老鴇子臉色雖差,卻不阻擋。姑娘們學得好歌曲,也是為得到更多掙錢的門路。儘管要便宜那船中的窮酸之人,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們想學?”一個藍衣少女撐著小船如箭般而來。花船上的女子還未回答,隻見藍衣少女一瞪眼睛,花船似被巨物撞擊而側翻。落水聲、呼救聲、救人聲等交織在一起。順水而飄的小船中,藍衣少女癡癡的望著龍吟許久。“召我來何事?你的那位—在嗎?”藍衣少女突然收了差點流口水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之後卻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是龍族,為什麼不能自己去看看?”說完她化為一道光鑽入龍吟遮掩的額頭龍紋印中。她人呢?呀!好美的孩子。額頭傳來藍衣少女的驚呼聲。龍吟微微一笑,笑的非常幸福。用心語回應道:還在卵中,怎麼能看出美麗?嗬嗬!想不想知曉他是男孩子還是女孩?要不要我幫忙,探上一探。藍衣少女的話讓龍吟大急,用心語連忙阻止道:不可,萬萬不可。還是快些出來,請你來真有事相幫。嗬嗬!藍衣少女似拿住龍吟的軟脅,怎麼會輕易放過。她走了,正好給我騰出位置。啊—彆打擾我,好好休息休息。說完現了真身將龍卵圍在其中,睡了起來。龍吟雖能用心語與之勾通,發生了什麼事,他卻一無所知。深深責怪起自己,真不該召她來。現在後悔也是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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