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各安天命 福禍自當(上)(1 / 1)

一、這一日,漆黑的夜,英雄城,戰火紛飛。突然,從城中飛起兩個黑影來。讓躲藏在家裡瑟瑟發抖、卻一刻不停注意著外麵情況的百姓們看的奇怪。沒有人因為好奇而膽敢出門一查究竟。天空,兩個黑影電光火石般的打鬥。引得地麵上守城軍士們的納悶,也讓進攻城池的怪獸們更加狂暴起來。眨眼間,便有十幾隻怪獸跳到城牆之上。城中傳來慘叫聲與怪獸的嘶吼聲,清晰的讓房屋中的百姓們一家人相擁中等待著命運的安排。城中的木鷹騎士相繼升上空中。按理說,如此的夜裡,他們是絕對不能出洞的。畢竟視線所限,就是到了天上,也沒辦法有效的作戰。搞不好隻能當成彆人的活靶子。現實則是木鷹騎士仍然升空了,雖然隻是部分敢死之士。為了英雄城的安寧,他們不得不到天上去探著清楚。看看出現打鬥的黑影與地麵上怪獸有什麼關聯。看清楚了,儘管相鬥的兩人速度太快。憑著木鷹騎士的銳利的目光還是捕捉、鎖定了目標。一位是青皮膚生著肉翼的獸人少年,另一人身著華麗的龍鎧,鎧甲上似冒著火炎,怪不得怎麼看他都似一團微光閃動。木鷹騎士們配合默契的組成戰術隊形,隻是他們的速度相對於打鬥的兩人太過於緩慢。在於木鷹騎士夜間升空,也在於對方實力完全超出了想像。“嘿,什麼人?快快束手就縛。”木鷹騎士心中發虛,言語與氣勢上卻絲毫不減。聽得他們的叫聲,打鬥正酣的獸人與龍鎧人也是一愣,之後身子一晃。再看時,出現在更高的地方,也是木鷹騎士無法企及的高度。隻能讓他們望而生歎。“王叔,真不打算離開?”蓮寶在龍真衝來時,突然停了手,詢問之後笑了笑,“王叔這等能力,想走還不是隨時的事。侄兒真是多操心了。”龍真收了掌勢,俯視著地麵上火光,“它們真是你召來的?”“是。”之後兩人沉默了。蓮寶可是奉父母之命,帶領著一枝獸族龍旗軍對危在旦夕的呼倫湖的高撫進行側援。置生死兄弟與不顧,千裡追蹤蠻族公主星瞳至此。當蓮寶也似其它少年一樣愛衝動就錯了。蓮寶是龍寶與紫蓮在軍中所生,更在軍中長大。獸族龍旗軍曾說蓮寶就是為戰爭而生。後來的事實也證明,少年蓮寶的戰神名號,讓敵我雙方為之敬佩與膽寒的實力,所有殊榮可不是平空得來的。巴彥草原,蠻族對高撫所部的生存空間步步緊逼。儘管蓮寶帶著軍隊側援,長風國的天威軍也有出擊。無奈的是蠻族軍勢強大,布局非常嚴密。看樣子,對高撫的殲滅是誌在必得。蠻族公主星瞳的出現,讓蓮寶眼前一亮。誰曾想星瞳會重返英雄城?正中了蓮寶的下懷。關於王叔龍霸被長風國俘獲一事。對於龍羽的子孫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恥辱。蓮寶連日來召喚怪獸攻擊英雄城的目的之一,便是乘亂救出作為人質的王叔。 “為一人而讓置萬民於水火中,不妥吧!”龍真有心教育這位王侄,兩人雖輩份有差異,年紀而論,龍真則小於蓮寶。“哦!小侄考慮欠缺。”蓮寶微微思索下當即認錯,之後衝著地麵吹了口氣,化著一股巨風。再看時,地麵上一群群攻入城中的怪獸似得到命令,調頭便跳出城外去,一哄而散。隻讓絕地拚殺的英雄城軍士們不知所以。短暫的停頓後,他們顧不得疲憊不堪的身體,上城防守,整理器械,清理城中怪獸等各司其職。“王侄,不必為我擔心。兩國有協議,雖為人質於此。真正有危險時,還是懂的自保。”龍真的話讓蓮寶非常讚同。“王叔。今日一戰未能儘興,來日在戰場上一展雄風。”話讓龍真先是一愣,繼而笑道,“一定,一定。”龍羽的宿願,意思是所屬相關聯的人馬早日會師,如此就可天下大定。蓮寶話中含義在此,絕不是希望兩人在戰爭上相見撕殺。龍真與蓮寶兩人在黑夜中各自而去。如深淵般的天際中,忽然閃過兩隻大眼睛。並傳來如風聲般的言語來,“後繼強勢,讓人佩服。”微弱的聲音,讓落在地麵的蓮寶抬頭望去。除了無限的黑暗,沒有其它。“回來了?解決了?”星瞳從樹木的陰影中走出問道。看到她,蓮寶不由一笑。“笑什麼?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沒逃跑嗎?反正又逃不掉,還不如讓你這獸奴保護著。”星瞳憤怒的坦言,讓蓮寶感覺這位天生傲氣十足的蠻族公主也有可愛之處。蓮寶成長的環境,讓他沒有太多豐富的情感。想想天天接觸的都是戰士及他們的生離死彆,隻能讓蓮寶生性剛烈、心智超群、性情如水。自從與星瞳接觸,短短的時間內,兩人有相通之處,更有許多不同處彼此產生的無比的興趣,讓蓮寶樂在其中。“北隅是什麼樣子的?”蓮寶突然間的問題,讓星瞳為之一愣。繼而心中明白了,相處之時,星瞳總是用北隅及蓮寶獸人本質來挖苦他。說什麼北隅是獸族的故鄉,蓮寶這類獸人是被故土拋棄的野種……“回返吧!邊走邊說。”蓮寶說著扯著頭腦嘗在混亂中的星瞳手便走。“放開我,你這個野種獸族。”“那就快說北隅的情況?”“你打聽它作什麼?”“將來,我要打回去,一統北隅。”“就你--”“就我,還要迎娶你。”“做夢吧,你--”……蓮寶與星瞳一路向北,爭爭吵吵的消失在夜幕之中。英雄城,秦望安全身披掛,滿是血跡。邊走邊巡查著重新防禦的情況。手不由的從腰間抽出紙扇,打開時它就算了架,早讓血液給浸泡爛了。秦望安心有依戀,最後還是將它隨手丟下城去。“少爺,少爺。”城下傳來焦急的呼叫聲。秦望安探身一看,軍士們正阻攔著自己的貼身家仆。這是秦望安新下的命令,軍中不得擅自放入閒雜人等,否則軍法從事。秦望安下了城去。仆人直接推開阻止自己的軍士,撲了上來,“少爺,府中,府中。老夫人被人殺了。”仆人的話驚的其它軍士僥有興趣的望了來。秦望安一把拎住仆人的衣領,一手拔出寶劍,如地獄惡魔般說道,“不是讓你貼身看著夫人嗎?”仆人一聽,邊流淚邊說道,“有隻怪獸闖來,小的就是去尋刀槍的功夫。夫人就被--”秦望安的劍架在仆人的脖子上,遲遲下不了手,最後狠狠一推,將其摔在地上,轉身向城牆上而去。身後傳來仆人哭叫聲也是不管不顧。守備森嚴,機關重重的刑部大獄之中。兩個黑影如鬼魅般出現。他們一會兒如蜘蛛般爬在牆角躲過巡邏的人,一會兒如影隨形跟隨著巡查的人潛入。“前邊便是死囚犯的牢室,小的便不相陪了。小候爺要快些才是。”兩人說完後,便各自分開。身體高大的黑衣人留在原地,似要為體型瘦小的人把風。一間鐵門後,高承遠全身枷鎖的躺在料草中發呆。“承遠,承遠。是我。”鐵門外傳來小聲的呼叫聲。讓高承遠猛的一驚,之後又安靜的躺著。聲音向遠處而去,似在一間間尋著。高承遠這才移到鐵門處,敲打了兩下。讓外間的人折返了回來。“承遠,真是你嗎?”“嗯。”“太好了。”隨後鐵門下的小窗中丟進兩件東西。一個是能鋸開鐐銬的鋼絲鋸及能開鎖的銅片。“鎮興,你送這些來作什麼?秦大人正在與聖上交涉,受一時苦,在所難免。”“你上當了。姓秦的完全就是一牲畜、小人--”“夠了。”高承遠憤怒的打斷餘鎮興的話。“秦大人身居高位,不會騙我。他也沒那個必要。”“承遠,彆傻了。如果沒害你,怎麼會在這兒?”“父親是叛逆,如此也是應該的。”“向來聰明的你,怎麼,怎麼變的固執、愚蠢。”高承遠聞之苦笑了下。高承遠聽到蠻族進逼呼倫湖的父親高撫的消息,便直身入京請求餘家相助。最後不得不孤身冒險,獨自去皇城陳情。現在的一切都是無奈所為。聰明與傻,誰能說的清楚?“母親讓我來救你出去。三日後,我再來。”“不用來了。我就要在此等著秦大人。”“彆傻了,承遠。”“餘家與我有養育之恩。算了儘了兩家的情義。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承遠--”“小候爺,還磨蹭什麼呢?快走。”鐵門外傳來另一人的聲音,之後便是兩人的腳步聲遠去。高承遠背靠著鐵門,一時間,心中顯的空****的。餘府,餘鎮興將情況一一向母親如實稟報。讓餘夫人隻能感歎不已。餘家與高家的情誼,或許至此方休了。等夫君餘天峻回來,再詳細相告。“娘,哥,你們當真不管承遠哥哥了?”衣櫃中,餘惠娘的出現,大出人的意料。看來方才的話,她是全麵聽到了。“不是不管--”餘夫人著急上火的真不知曉如何解釋。“三天後,我再去。”餘鎮興回應道。“若承遠哥哥不隨你一起呢?”餘惠娘倔強中滿是仇視的目光盯著母親與哥哥。問題真讓人沒辦法回答。路是高承遠自己選的,彆人為情義也是儘力了。還能想怎麼樣?“小妹,秦家正在用高承遠一事,通過聖上向我們發難呢!你不是不清楚。”“所以你們就想救出他,打發他離開,好儘快擺脫這個累贅,對不對?你們--”餘惠娘說著一指母親與兄長,眼含淚水。餘夫人當即氣不從一處來,餘鎮興上前欲安撫,餘惠娘卻是衝到門口,打開大門便跑了。直讓餘夫人又急又氣,趕忙讓餘鎮興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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