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你是誰？”“你又是誰？”奇花異草中，一個虎頭虎腦的半獸人孩子與一位頭要生有兩個黑色犄角的文弱孩子相遇。“這兒是皇宮的禦花園。”“我知道。”“非皇家的人，不得擅入。”“我也知道？”“那你是怎麼到這兒的？”“父親帶我來的，你不是嗎？”虎頭虎腦的半獸人孩子完全被文弱孩子回答給弄的有些頭暈了。片刻整理好思緒後說道，“我父王是蓮寶，你父親是誰？”“嗯，不知道。”“啊--”“我叫傲天，你叫什麼？又不知道？”“嗯--”“你在耍我是不是？”虎頭虎腦的半獸人孩子說著上前就動手。“喲！你的力氣可真是不小。”虎頭虎腦的半獸人孩子的雙手被對方捉住，半分不能動彈。如此情況讓他更是用儘全力，小臉漲的通紅起來。“為什麼要打架？父親知曉就不高興了。”看著文弱孩子似沒事般從容，讓虎頭虎腦半獸人孩子的銳氣泄了大半，當即分開後問道，“你來此做什麼？”“哦！父親說：天始城，龍羽的子孫要來朝拜，不來便是不孝。”“啊--”虎頭虎腦半獸人孩子額頭上滲著汗，不由的長長喘了口氣。“龍羽？”稱呼讓虎頭虎腦的半獸人孩子感覺有趣。“是呀！父親說龍羽是他的父親。讓我見到龍羽要叫他皇爺爺。”“嗯--”傲天皺起眉頭來。“嗬嗬。”文弱的孩子見對方不一會兒時間連連變換數種表情，感覺特彆逗而笑了起來。“笑什麼？有什麼好笑？”“你可比父親逗多了，嗬嗬？”笑的更響了，讓傲天感覺好像受到了侮辱。“比你父親逗多了，那你叫我父王好了。”“父王。”文弱孩子非常真誠的開口就叫。“唉！好皇兒。”“父王。”“唉！”“父王。”“唉。”禦花園中的兩個孩子的吵鬨、笑聲，早就引來了不少人。虎頭虎腦半獸人孩子，人人是認識。對其父蓮寶公然作對，但對其它人比較恭順的王孫傲天。更是力大無窮、四處惹禍的小霸王。頭上有犄角的文弱孩子，一看就是異族。他是誰，沒有人知曉。隻能用不同的猜疑暫時搪塞好奇的心。應龍國，執政的九位王爺們出征北隅之前。開始策劃著在天始城舉辦一次盛大的慶祝。目的是張顯應龍國的國威，借此來祝賀自己打敗北隅的豐功偉績，提升自己的聲名。九位王爺將此想法與文武大臣及老臣們提及。不想得到強烈的響應。龍羽雖然近些年不問政事。可是他的兒子們個個名聲震天。中域霸主龍複，獸族龍騎軍龍寶，囚靈半島稱聖的龍歧，貓鼻山統領異族的龍鳴。長風國那位自稱不是龍羽的兒子的華空靈。應龍國內執政的九位王子。大陸之上，幾乎被龍羽的子孫所霸占。假以時日，整個大陸都可以說是龍羽的。如此的豐功偉績，自古以來怕是不作第二人。隻是龍羽一直低調，現在有九位王爺牽頭。應龍國那有不順勢而為的。一切行為隻隱瞞著龍羽。 所以龍羽偷偷溜出應龍國，去了長風國。中途隻遇到象征性的阻擋，與往昔大為不同。龍羽還以為是臣子們理解了他的有失君王風範的主要用意所在。傲天得了便宜也是笑的很開心，隻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又生出是不是文弱孩子拿自己當猴耍的感覺。“怎麼又不開心了？”文弱孩子開口相問，似乎證實了自己想法，傲天無奈說道，“大典那天，你無論怎樣也是要跟父王站在一起的。要不，你和我一起。”“好呀！隻要你開心就好。”聽到文弱孩子純潔的回應，更讓傲天難有笑意。“龍羽去吃屎。”傲天突然憤怒的叫罵了起來。如此大不敬的話，讓往來忙碌中的人們聽了先是一驚，之後暗自竊笑。“哈哈哈。為什麼要讓他去吃屎？”“皇太爺爺。”聽到虎頭虎腦半獸人孩子突然變的恭敬起來，文弱孩子回身見到位一臉慈祥的中年人。“啊—龍羽原來就是你呀？”文弱孩子的驚訝表情，流露著天真與純潔。“是呀！”本想詢問孩子出處的龍羽本能的改口。文弱孩子撲到地上連連磕了三個響頭，樣子可愛之極，“孫兒拜見皇爺爺。”“皇爺爺？你--”“皇太爺爺，他不知父親是誰，也不知自己名字。隻聽他父親說龍羽—哦！皇太爺爺是他的皇爺爺。”傲天的搶答，讓龍羽為之一怔。“可以忘了一切，唯有不能忘掉出處。”龍羽似想起什麼來，之後扶起他，認真的看著文弱孩子的樣子，一點一滴都看的很是認真。讓傲天感覺到落莫，依在龍羽身上。“既然知曉自己的出處，為什麼我還要去深究呢？”龍羽說完左右手抱起兩個孩子，玩耍了起來。皇宮之中，蓮寶沒尋到兒子，直急的他一身大汗。父王龍寶與皇叔龍複相會去了，將皇孫傲天交與他，特彆叮囑：為了龍羽大典順利，不得再為難兒子。蓮寶讓兒子不得脫離自己眼線。因為收到王叔龍歧要回歸，正在與人商議。一轉身，就沒了兒子傲天的影子。蓮寶知曉兒子傲天不生氣時特聰明，一旦生氣後的力大無窮誰也擋不住。兒子集兩種極端能力於一身，蓮寶真不知是上天給自己的禮物還是處罰。焦慮萬分的蓮寶縱身跳上天空，展開雙翅飛了起來。天始城內，處處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城外連綿幾十裡外都是往來的人群與送物資的隊伍。此次大典，幾乎各王子轄下的部族頭人、貴族們都齊聚於天始城。將王子們參加的規模再次擴大。民間開始稱它為：萬王朝拜。龍羽便是萬王之王。心急火燎的蓮寶將城內、城外搜尋了個遍，沒發現兒子傲天，不由的汗透全身。偶爾低頭看自己的腳下皇宮，讓他心中之氣驟然而起。禦花園，蓮寶的到來，讓陸續而來的九位王叔顯得非常尷尬。叔侄之間因為邊民而發生過戰爭。設伏蠻王嘯天，若非蓮寶出手。非但不能勝利，最後能全身而退都是問題。然而心中的那道坎，並非說能過去就能邁過去的。“那孩子是誰？”蓮寶有心的問道。九位王爺們相互望著，隻聽到頭上有犄角的孩子叫龍羽皇爺爺。九位王爺雖有成親的，但孩子尚小。王兄龍複到是有兒子也是成親，但此次並沒帶孩子前來。事情再回頭想下，父王龍羽都承認了，沒什麼理由去懷疑。隻要父王龍羽的大統之位不傳與龍寶一脈，讓他們繼續尷尬下去，沒什麼接受不了的。“不知道。”“或許是封王兄的。”“他都不承認是父王的子嗣還親自來參加大典？真是--”“或許是他家吧？”“切，要是他家，我可不怎麼願意父王如此。”“看看那孩子頭上的犄角，絕對不會。長風國對異族看法上可沒我應龍國包容。”“幸虧不是他的。”“會不會是失落在外的龍吟王兄的。”一位王爺的腦洞大開，讓其它人都感覺不可思議。即便是他，這孩子看樣子比蓮寶兒子也大不了多少，有什麼本事不經過正常方式進入皇宮的？要知曉，為了大典，彆說皇城的守護，連外圍騰龍城也是水澆不進。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臨淵、清絕、地蒼從三個方麵向一個人圍了過來。最後還是撲了個空。看著人山人海的熱鬨街景，人人沉迷在大典的氣氛中。突然，一個笑眯眯的藍衣少女，衝著臨淵三兄弟用手指指著什麼。“世叔。”一條相對僻靜的巷子裡，清絕三兄弟堵住一個披著風衣的人。那人隻好掀開帽子，額頭上有龍紋絲的龍吟的容貌露了出來。讓臨淵三兄弟奇怪的是，龍吟似乎是逆生長。若按年紀推算，龍吟是奔四旬的人了。皮膚如少年般白嫩，讓人羨慕。“長高了，壯實了，聰明了。”龍吟一一撫摸著他們，愛憐的說道。“世叔，隨我們回家吧。母親已經過世了。這世間，你便是我們唯一的長輩。”“世叔。父親能將首級交與你，便是原諒你所做的一切。”“世叔。多少年都過去了，有什麼還放不下的嗎？”臨淵三人說著個個流淚，“撲咚”三人同時跪下磕頭。他們起身時，再也沒有龍吟的影子。往來的路人好奇於大喜之日，三個大老爺們跪在空巷裡哭泣，真是晦氣。觀天台上，龍吟輕撫著琴。藍衣少女手帶著求來的因緣鎖得意洋洋的出現。“現在，你滿意了？”麵對龍吟的問，藍衣少女依舊笑眯眯的。“你這人呢，明明心裡放不下，偏偏又不好意思。背後就需要我這樣的賢內助。”龍吟無奈的望了她一眼，閉上眼睛，專心撫著琴。藍衣少女乘機將布帛繡的因緣鎖給他戴上。“自稱創世之神，還去人間求俗物。可笑可笑。”龍吟不受影響的撫著琴。藍衣少女才不管那此，將自己的也帶好，之後欣賞著這一對因緣鎖。“正是因為是創世神，所以求人不求已。我若不主動努力，那能讓你這個呆木頭開竅？”“下一步，如何打算？”藍衣少女問道。“孩子見過他的皇爺爺，便浪跡天涯。”“嗬嗬，孩子見到他皇爺爺，怕是就走不了咯？知子莫如母，他可是不想一直陪著你這位性格木訥的父親。大千世間，還是讓他自己選擇歸宿。”“你--”龍吟睜開眼睛，瞪了她一眼，之後又閉上眼睛。“龍之島。回到她的身邊。”龍吟又說道。“嗬嗬。”藍衣少女從後背抱住龍吟，“因緣鎖都戴上了，還想往哪兒逃？龍之島，你不過是龍奴的身份。回去隻能為她增添麻煩，若非這樣，你早回歸了。世俗的枷鎖，你們都掙脫不開。如今又加了我這道因緣鎖，還是乖些的好。”“你絕不會背叛於她，我等便是了。龍的年齡正常的不過千年，等你千年。她若能活到萬年，就等你萬年。”龍吟感覺到後背有溫度的濕潤。“何苦呢？塵世間比我--”“莫再多言了。遇上你，你便成了我此生的神。”這一日，天始城內、城外熱鬨非凡。先是龍羽的兒子們，乘騎著自己國家特色的馬車、大轎等等，帶領著轄地內的小國、部族的王公貴族們一一入城。每出現一位王子，便能讓觀望的民眾們掀起一輪情緒的**。隨著王子們一一入城後，他們帶領著隊伍在城內圍著騰龍城繞城三周的遊行。歡呼聲從沒間斷過。最後王子們帶隊一一進入騰龍城內，向龍羽行朝拜大典。至此百姓被騰龍城圍牆給阻擋住，卻沒有攔住民眾的熱情。他們圍著騰龍城歡呼著，就是不願散去。儘管安排的是，朝拜大典之後。後繼的慶祝活動要持續半月之久。現在，民眾被亢奮的熱情包圍，怕是龍羽不出麵說上幾句，不可能讓緊繃的神經鬆馳一下。“王--”騰龍城頭，龍羽帶著王子、王孫們及各小國、部族貴族們，還有應龍國的文武大臣、老臣們。“王—王—王--”龍羽行到什麼地方，震天動地的呼聲就在哪兒出現。一圈行進下來，天始城已經華燈高照。百姓還是不願離去。突然，天際上出現許多星星點點的光來。轉眼間到了眼前，隻見萬千個木隼騎士，騎乘著飛翼上有五色異光的木隼。他們在空中做著不同的形狀、圖案的飛行。瞬間引爆了所有人的興奮點。木隼騎士表演完，人們還沉浸在亢奮中沒反應過來。隻聽到天空“轟隆隆”一通響，美麗的術法焰火將整個天始城照亮如白晝。隨著不斷的光亮，三個風船巨大的身形出現在百姓眼中。早聽說應龍國有此國之重器。初見真容，它帶來的震撼比之焰火更讓人激動。瞬間，民眾大多喜極而泣。應龍國如此強大，怪不得王放手給王子們。應龍國的文武大臣們也笑臉上掛著淚。應龍國一路走來，他們也是成千上萬建設者的一員，其中的辛酸已經成了過去事。龍羽的兒子們也為之感染流下淚。“皇爺爺，皇爺爺。我看不著。”想自己爬上城牆跺子沒成功的頭上長有犄角的孩子，隻能扯著龍羽的衣服求助著。正被氣氛感染中的龍羽再沒顧忌到自己的身份，兩手抱起孩子。兩手高高舉過頭頂。“哇！皇爺爺，好美呀！我留下陪你，不回父親的身邊，好不好？”“好。”“王—王—王--”城上城下異口同聲呼叫聲，讓所有人看著龍羽，更看著他高高舉過頭頂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