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風根本不敢深入,與其說這是一個吻,不如說是磨蹭,他吮吸著荊興替微涼的唇,顫抖著摟住小o纖細的腰,品嘗著一份早已爛熟於心的味道,味蕾上卻不斷迸發出新的滋味。 唇上甜得令人迷醉,心裡卻苦得人發木。 白若風,你做個人吧。 片片喜歡的a不是你這樣的。 停下,快停下。 可是白若風停不下來,他的手在不知不覺中探進了片片的衣擺,滾燙的掌心在omega光滑的脊背上摩挲,想要標記的情緒陡然強烈。 咬下去,片片就是我的了。 白若風呼吸粗重,眼見要失控,心裡突然炸響了alpha爸爸幾個小時前說的話。 “你喜歡荊興替?” 白若風猝然驚醒。 夜色依舊在流淌,他懷裡的omega無意識地顫抖,唇瓣應該被吻腫了,白若風伸手輕輕撫摸,發現那上麵已經沾染了自己的溫度。 內心的罪惡感又被滿足取代,他快樂得很卑微。 “片片啊,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怎麼會變呢?” 白若風的歎息輕得像夏夜最溫柔的晚風。 第二天先醒的是荊興替。 雙層床挺窄的,兩個人擠有點難受,不過白若風怕他睡得不舒服,後背緊緊地貼著床側的欄杆。荊興替又喜歡黏著白若風,腳尖貼著腳尖,腦袋拱在alpha的頸窩裡,所以兩個人愣是誰也沒覺得擠。 荊興替趁白若風沒醒,臉頰在小a的胸口蹭啊蹭。 常年健身讓白若風胸口的肌肉有點硬,荊興替卻蹭得腳趾微微蜷縮,舒服得眼神都迷離了。 “乖啊。”白若風忽然出聲,伸手按住荊興替的後脖頸子,拇指愛憐地按按腺體,“讓哥哥再睡會兒。” 荊興替渾身一僵,緊張得後背上都冒了汗。 好在白若風剛剛幾句話跟夢話沒什麼兩樣,說完就忘,繼續做夢,摟著興奮得打顫的荊興替含含糊糊地親了一口:“彆鬨,等哥哥睡醒了再疼你。” 荊興替被這個吻撩得渾身燥熱,又被後麵一句話打擊得遍體鱗傷。 白若風把他當成了彆人。 白若風還在夢裡親彆的o。 妒火瞬間燒著了荊興替的心,他拚命地回憶,在白若風還沒有去帝都的時候,絕對沒有任何人能插足他們倆的感情,所以如果有“第三者”,隻有可能是分開後。 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荊興替想起了自己大病一場的原因。 說來可笑,在他們這段可以稱得上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感情裡,最先開竅的是荊興替。 與其說是開竅,還不如說是變質。 當初白若風去帝都上初中,臨走時哭哭啼啼,實際上很快就沒那麼悲傷了,畢竟年紀小,心裡裝不住事兒。 可荊興替就不一樣了。 他表麵上平靜得很,隻說了句“彆忘記我”,可事實上整個人都沉寂了下來,把範小田嚇得成天睡不好,後來小omega意識到不能讓爸爸們擔心,也就逐漸表現得和以前一樣。 可惜隨著年齡的增長,白若風開始鬨幺蛾子。 十三四歲的初中生,總有人在早戀的邊緣危險試探,一群屁大點的孩子,連標記是啥都搞不清楚,還成天偷偷摸摸看稍微帶點顏色的電影“學習”。 誰的青春不迷茫! 誰的人生不彷徨! 白若風把自己整得又酷又憂傷,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回家繼承十幾個億的憂鬱小王子,還真的吸引了幾個年紀小不懂事的omega。 其中一個味道有點像荊興替,奶聲奶氣地問:“我能做你的o嗎?” 白若風老氣橫秋地反問:“你愛我什麼?” 屁咧。 他哪裡懂愛? 可是在那個年紀,敢談愛的a就是牛逼,小o眼裡全是愛心:“我不知道,愛就愛了,愛情就是這種玄妙的東西。” 我靠,白若風傻眼了,頭一回聽見這麼清醒脫俗的回答。 於是風哥稀裡糊塗地在同學們的起哄聲裡和小o綁定了企鵝情侶空間,換了情侶頭像,還搞了個頗有意境的情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