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風美滋滋地給自己鼓勁兒,繼而想起周末約架的事,神情再次跨下來。 今天就是周末啊! 還好荊興替要帶荊老爺子去療養院,不過他不能放鬆警惕。 白若風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下來,替片片掖好被子,再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扒拉出一件誇張的黑色機車服。 圍巾和口罩自然不可少,墨鏡也要戴,反正要捂得親爹都不認識。 穿戴好一切的白若風最後看了一眼荊興替,趁著房子裡的大部分人沒醒,去乾自己的“大事”。 地下商品市場在哪裡,白若風根本不知道,他騎著車,走一個路口,看一眼手機地圖,等到的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兩小搓人正在激情對罵,瘋狂噴臟。 二中的學生說白若風膽小鬼不敢來,實驗高中的學生罵對方心懷不軌將打架地點定在自己的地盤。 而風哥把自行車往馬路邊一扔,口罩圍巾眼鏡一樣不落,雖說是偽裝,可看著反而更可疑。 “可疑”的白若風溜達到實驗高中的學生身後,長腿一攔,擋住衝過來的二中學生。 仔細一看,還是熟人——雞毛撣子。 “衝什麼衝。”白若風拎小雞似的拎著雞毛撣子的衣領,“趕著去投胎啊?” 雞毛撣子還保持著揮拳的姿勢:“你誰啊?” 實驗高中到學生也問:“你誰啊?” 白若風:“……” 白若風將口罩拉開一個小小角。 “風哥啊!” “感冒了。”白若風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和白易一脈相傳。 “怎麼打?”alpha甩著手腕,把雞毛撣子扔回去,穿著短靴的腳踩住了凳子,“單打還是群架?” 縣城裡的學生們還沒見識過這樣的陣仗,在他們看來,兩邊的頭頭打一架,誰贏誰做最終的老大就完事兒。 哪曉得白若風路子這麼野,已經開始卷起衣袖準備乾架了。 “車輪戰也行啊。”白若風的笑聲有點悶,但是聲音壞壞的,特彆刺激人。 自尊心極強的小a們瞬間爆炸,一個個攥著拳頭,估計白若風再說幾個字,就能衝出來。 不過白若風卻沉默了,alpha抬起頭,視線在地下商品市場裡的攤位上晃了晃。 打群架極其挑地點,一個有道德的校霸不能破壞公告設施,不能打擾彆人做生意,要是越界,那就是混混。 混混和校霸是不一樣的。 白若風樂意做校霸,卻不想做混混。 當混混是會被爸爸們打的,他自己也不屑於當。 白若風伸手勾了勾口罩的邊緣,先把圍巾解開,再把墨鏡摘下掛在衣領邊,他身上的機車外套的衣擺上有圈白色的毛毛,白若風在出手前,一直在摸。 他覺得二中的人是故意把約架地點定在地下商品市場的,賭的是他們不敢出手,或者出手會砸掉彆人的鋪子。 總之想把事情鬨大。 而且他還在幾個二中的學生口袋裡看到了刀柄。 既然你們想鬨大,那就大吧。白若風偷偷用口袋裡的手機報了警。 沒想到爸爸們都是警察的白若風還有報警的一天。 不過在警察來之前,白若風還要提防帶刀的學生乾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奈何實驗中學的學生並沒有他看得那麼長遠,還在和二中的學生激情打嘴仗。 “你是我孫子!” “我是你爸爸!” “**!” “乾你爸!” “小垃圾!” “大變態!” 這都罵得什麼?白若風聽得眼皮子直跳,腳一抖,把凳子踹倒了。 ——哐當! 也不知是誰喊了句:“乾他們啊!” 兩波學生轟地撞在一起,有風哥攔著也無濟於事。 “操。”白若風推開衝到自己身邊的雞毛撣子,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幾個拿刀的學生,眼見有人真的把手往口袋裡伸,再也顧不上隱藏,直接上了爸爸們教的招式。 拿刀的學生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白若風反剪了雙手壓倒在地。 也正是這時,警察衝進了地下商品市場。 象牙塔裡的學生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立刻被鎮住,各個雙手舉過頭頂,慫了吧唧地貼牆站好。 就白若風還揪著二中學生的衣領,囂張得不可一世。 太刺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