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童禹不耐煩地反問,“我說的話,你不信?” “你可以在年級裡問問,我保證的事情,有沒有食言過!” 童禹究竟有沒有食言過,白若風和荊興替不知道,但是這個語氣,著實是有些讓人聽不下去了。 白若風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卻沒有開門。 荊興替瞥了小a一眼,無奈地撇嘴,擱在口袋裡的手抓著手機。從聽見童禹的聲音開始,他就已經打開了錄音軟件。 童禹又囑咐了幾句,大意是自己家裡有錢有勢,就算不想進尖子班,也彆跟我對著乾雲雲,與平時展現在老師同學麵前的溫文爾雅的形象迥然不同。 真是有兩副麵孔啊,白若風在心裡嘀咕,還好是被他倆一同撞見,要不然真要是自己一個人聽見這番對話,再去和荊興替描述,還有點故意陷害人的意味呢。 風哥念及此,彆提有多爽了。 好事兒啊,片片看見了童禹的真麵目,他不費吹灰之力就乾掉了一個競爭者。 nice,白若風! 再接再厲! 隔間外的學生很快就離開了,荊興替轉了個身,掀開衣服摳暖寶寶。 “彆鬨。”白若風按住他的手,“聽話,外麵風大。” 荊興替翻了個白眼:“哥哥,你打算怎麼辦?” 意思是都聽見童禹的話了,總不能無動於衷。 白若風挑了挑眉:“先看看。” 比賽還沒開始,童禹什麼都沒做,不能空手去找老師,白若風想想那畫麵就覺得蠢。到時候不僅會被老師認為是在陷害同學,說不準還要被童禹倒打一耙。 荊興替見白若風沒有衝動到直接去找老師,暗中鬆了口氣,想把手機裡的錄音給哥哥,又覺得現在不是時候,便推開門走到洗手池邊洗手。 “片片,你剛剛好像想和哥哥說什麼話。”白若風黏糊上去。 “沒有。”荊興替冷哼了一聲。 他之前的確想讓小a把手伸進自己的褲襠,可被童禹一攪和,自然沒了興致。 白若風有點茫然地摸了摸鼻尖,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不得了的福利。 籃球比賽開始前,荊興替去了高二的看台,白若風則留在球員進場的通道裡等徐帆。 體育場一共有四個進出通道,球員走的不是白若風在的這個,所以他很淡定地站在陰影裡玩手機。 -你在哪兒呢? -路上堵車! -滾蛋,我來的時候一路暢通。 -哎呀,風哥,你彆拆穿我呀! -秦雙雙? -嘿嘿。 白若風沒好氣地搖頭,將手機塞回口袋,懶得再和徐帆這種被信息素衝暈了頭腦的小a聊天。 徐帆對秦雙雙感興趣,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當然白若風也看得出來秦雙雙對自己有意思,但是他的心思在荊興替身上,所以對於徐帆的主動,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 那些情情愛愛、亂七八糟的東西白若風搞不明白,他隻知道一點——他喜歡荊興替,隻喜歡荊興替,除了片片以外的o,他懶得理會也不想理會。 徐帆趕到體育場以前,籃球比賽已經開始了,左右半場同時開賽,四個班抽簽,兩兩對決。實高每個年級十二個班,以此類推,三輪過後,剩下的六個班再次抽簽。 荊興替所在的班級實力不錯,一路打到隻剩三個班,開始角逐冠亞季軍,他也是在這時,才看見那個被童禹威脅過的學生。 難怪童禹要事先安排,原來那個班上的球員有好幾個都是校隊的,上場前郝清朗還特意現身給他們打氣,擺明了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br /> 荊興替忍不住去找白若風的身影。 可惜白若風還站在通道裡,身影完完全全被看台遮住了。 “風哥,你說的是真的?”此時徐帆已經到了,正站在白若風的身邊,若有所思地盯著籃球場,“不過想想也是。” “你說之前看見副校長和童禹關係好,其實是可以理解的嘛,”徐帆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畢竟人家爸爸讚助了新教學樓。” “教學樓而已。”白若風微微蹙眉,“那也不能直接左右分班的結果。” “我懂你的意思。”徐帆拍了拍小a的肩膀,“不公平,對吧?” “所以揍他丫的。” 白若風:“……” 白若風被徐帆的直接驚了一下:“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 “風哥,秦雙雙在看台上坐著呢。”徐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給我個表現的機會。” 徐帆現在的心情白若風能理解,每次他看到荊興替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恨不能把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又巴不得荊興替的目光時時刻刻鎖定在自己身上。 唉,少年a的憂愁,剪不斷理還亂。 但是也不能真的衝上去就打人,真要是那樣,白若風就要成為在國旗下念檢討的常客了。 所以麵對蠢蠢欲動的徐帆,風哥冷靜地安撫:“再等等。” 與他們的按兵不動截然相反,看台上是一片歡呼的海洋。白若風在等著童禹上場的間隙仰起頭去尋找荊興替的身影,覺得歡呼聲都是表麵的驚濤駭浪,隻有荊興替這麼一滴水,在他心底卷起了暗潮。 從荊興替的位置,很難看見白若風。omega乖巧地坐在位置上,雙臂擱在膝頭,托著下巴發呆,眼神明顯沒有定格在籃球場上。 他可能在看天,看雲,看一隻啄食麵包渣的鴿子,總之不是在看人。 白若風深感欣慰:片片真聽話,叫不讓看彆的a,就不看彆的a! 可惜實際上,荊興替隻是對籃球不感興趣而已。 白若風在看荊興替的同時,徐帆一直抱著手機劈裡啪啦。 “和誰聊天呢?”白若風明知故問。 徐帆憨憨地笑:“風哥,我這次真的栽了。” “這就是愛情!” 白若風:“……” 白若風:“你不會看見一個o,就這麼跟人家說吧?” “才沒有。”徐帆連忙反駁,“秦雙雙和彆的o不一樣。” 白若風抱著胳膊,靠在牆上,納悶地問:“怎麼個不一樣法?” “就是……”徐帆一時間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拍腦袋,“那風哥你說說,你老婆和彆的o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的地方多了!”白若風脫口而出。 比如沒有哪個omega會像荊興替那樣對他知根知底,又能勾起他所有的欲望。 當然這種話是不能當著外人的麵說的。 所以白若風輕咳一聲,將視線轉移到已經開始的籃球比賽上:“其實就算真的有人故意讓球,我們也很難看出來。” “就算看出來,也找不到證據。”徐帆實話實說,“總不能說人家掉球都是故意的吧?” “……就算是nbo的球員也沒辦法保證不丟球啊。”徐帆嘀嘀咕咕地抱怨,“唉,這都是什麼事兒,現在的學弟們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 白若風也覺得這事兒棘手:“以前的籃球比賽有這樣的狀況發生嗎?” “我不敢說沒有,但是我當時所在的班肯定沒有。”徐帆跟著小a一起靠在牆上,抬手樂嗬嗬地對著看台上的秦雙雙揮手,“不過我們班被淘汰得早,都沒進半決賽,好多同學下場以後乾脆直接去上補習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