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此A有O”和“此O有A”(1 / 1)

白若風荊興替 冉爾 1817 字 2個月前

荊興替紅著臉“嗯”了一聲,白若風說的事情他已經忘了,隻模糊記得似乎是有一個燥熱的午後,自己因為沒吃夠涼皮啪嗒啪嗒掉眼淚,害得範小田差點再蹬著自行車滿城去找涼皮攤,後來還是荊戈及時攔住他,自己跑出去買了涼麵才止住了小寶寶的眼淚。 小寶寶再任性也有懂事的時候,當荊興替嘬著涼麵看見alpha爸爸汗濕的後背時,雖然不明白心裡突然產生難過是怎麼回事,但是吃完立刻黏糊到爸爸懷裡痛哭了一場。 哭的事情荊興替倒是記得清楚,他和白若風在同一段時光裡留下了不同的回憶,仿佛是兩個結伴同行的旅人,關注點再怎麼不同,也攜手走到了旅途的終點。 不,他們還沒到終點。 荊興替仰起頭,陽光漸漸刺眼起來,他們也快到學校的大門口了,街道上出現不少騎著自行車的同學,都穿著和他們一樣的校服,在聽見摩托車的轟鳴聲後,吹著口哨喊“風哥”。 “他們怎麼知道是你?” 他們都戴著頭盔,擦肩而過的瞬間沒有人能看清臉。 白若風輕咳一聲,心道昨天自己就被學弟學妹們圍觀過一回了,現在再騎摩托,大家當然猜得出來。 但是白若風不想提起omega爸爸做的尷尬的橫幅,於是小a回答:“你說什麼?” “風太大,我聽不清!” 荊興替抿了抿唇,明知白若風在裝傻,卻沒什麼辦法,隻能泄憤般摟緊雙臂,然後用頭盔輕輕地撞小a的肩膀。 白若風哪裡會在乎這麼一點力度的撞擊?他輕笑著在校門口來了個神龍擺尾,把站在門口執勤的學生乾部嚇得臉色刷白,都忘了提醒他們進學校要下車推行。 “片片,你先下車,我去停車。”白若風在地下停車庫門前停下,幫荊興替把腦袋上的頭盔摘了下來,大大咧咧地揉著他的頭發,臨走前非要多嘴問一句,“哥哥的車技怎麼樣?” “挺好的,不像是第一次騎。” “……”的確不是第一次騎著摩托車上路的白若風心虛地摸著鼻子,一路小跑,推著摩托車消失在地下車庫的入口。 荊興替在心裡無聲地歎息,明知像白若風這個年紀的小a乾出出格的事情是很正常的。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再不趁著年輕乾自己想乾的事情,就要老啦! 可惜任何心靈雞湯都無法澆滅荊興替內心深處焦慮的小火苗。 停好車的白若風很快從地下車庫裡跑了出來,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個籃球,連發帶都綁在了頭上。 荊興替克製不住地挑眉:“乾什麼?” “片片,今天哥哥過生日,通融一下?”白若風攬住他的肩膀,把校服罩在機車服外麵,趁著人少,又將校服拉過頭頂,將二人遮住,然後匆匆忙忙地在他唇角啾了一下,“就打一節早讀課,絕對不缺席主課。” “哥哥!”荊興替沒想到白若風在學校內還這麼大膽,血色一下子湧到臉上,慌亂地扯住小a的校服外套,將自己的腦袋裹住,“還有……還有同學呢!” 白若風同樣沒想到在家裡隨便怎麼親都不會羞澀的荊興替竟然緊張了,愣神的同時反應過來,他是被人看見時感官會放大無數倍的類型,登時心跳如擂鼓,不顧荊興替的抗議,硬是低頭又親了一口,還伸了舌頭。 這下子荊興替連站都站不穩了,白若風把校服外套重新披在肩頭的時候,他歪在小a身上,臉也死死地埋進了小a的衣領,唯一有勁兒的手一下又一下地垂著白若風的胸口,發泄不滿。 白若風嘴角的笑意繃都繃不住,礙於身邊越來越多的同學,隻得強忍著,擺出一副嚴肅關切的神情,說荊興替同學身體有些不好,需要人扶著。 “低血糖?”有路過的學生好心地遞來巧克力。 白若風道謝以後,撕開包裝袋,等走到樓梯洞裡,立刻把荊興替壓在監控器的死角,嘴對嘴地喂了過去。 “低血糖可不好。”小a用舌尖強硬地將巧克力渡到荊興替嘴裡,甜膩的味道瞬間在他們的口腔裡綻放。 荊興替直勾勾地盯著白若風,薄薄的水汽在眼底蕩漾開來,於是白若風本來還算平靜的心田泛起了漣漪。 這大概是風哥吃過的最好吃的一塊巧克力了。 巧克力融化的時間隻有幾秒,他們親吻的時間卻很長,荊興替不忍心在白若風十八歲生日當天說出拒絕的話,任憑小a親到預備鈴聲響起。 “你不是要去打籃球嗎?”荊興替喘息著趴在白若風的懷裡,用腳尖碰碰放在一旁的籃球。 白若風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說過的話,連忙把球抱起來,順便用臉頰蹭蹭他的頸窩,像是隻把氣味留在伴侶身上的大型犬:“親你的時候忘了。” “……嗯。” “中午放學的時候記得等我。” “好呢。” “哥哥走了啊。”白若風往後退了幾步,拍著籃球轉了個圈,對著還站在原地的荊興替揮揮手,“不跟哥哥說再見嗎?” 好不容易成年的白若風嘚瑟得不得了,話也多起來,荊興替忍笑搖頭。 白若風失落地轉身走了幾步,又不甘心地回頭,這麼一回頭,正撞上撲過來的小o。 荊興替跳進白若風的懷抱,定定地看著小a:“生日快樂。” “我的alpha,生日快樂。” 白若風的眼睛隨著他的話一點一點睜大,瞳孔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了許多零零碎碎的光。 &n nbsp;荊興替想,這就是我的alpha,我深愛的alpha。 那個從年少時期就陪伴在我身邊的alpha,我和你一起走過整個溫馨快樂的童年,也將攜手度過漫長的餘生。 有多少故事沉澱在了歲月的長河裡,又有多少故事等著我們二人共同去發掘? 我不知道,也不懼於去麵對,因為我已經找到了你。 “一年以後,我也會祝你生日快樂。”白若風將懷裡的荊興替放下來,俯身貼近他的耳朵,悄聲道,“生日快樂,我的omega。” 冬日的風忽然失去了寒意,荊興替有一瞬間以為春天來了。 白若風在他的心頭撬開了一條細小的縫,融化的冰雪從縫裡汩汩流入,彙進了冰封的心田。 “好了,我走了。”白若風學著顧一梁的樣子,用手指輕輕彈荊興替的鼻梁,抱著球,一步三回頭地跑向了球場。 荊興替注視著小a遠去,好不容易平複下心緒,轉身就撞上了怨毒的目光。 秦雙雙站在走廊的陰影裡,捏著一張紙,不知道看了多久。 “有事?”荊興替的神情迅速冷淡下來,並沒有因為秦雙雙的目光就畏懼不前,反而主動走過去。 “你們……你們果然在談戀愛!”秦雙雙反而被嚇得後退了一步,仿佛困獸在被捕殺前,做最後無用的掙紮,“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 “嗯,我們在談戀愛。”荊興替聞言,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就是因為知道,才看他不順眼;就是因為知道,才一次又一次找碴。 “其實你不用覺得不公平,或者不甘心。”荊興替與秦雙雙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聲呢喃,“因為你不知道我等了他多久。” 好在白若風知道。 秦雙雙因為他的話徹底怔住,手裡的紙被風吹起,“轉學申請”四個字一閃而過。 抱著籃球的白若風衝到籃球場,酣暢淋漓地打了場球,回到教室的時候,收到了不少祝福,課桌抽屜裡也堆滿了禮物。 白若風苦惱地把書包放下,原樣拍了張照片發給荊興替。 ——片片,人家送給我的禮物。 荊興替上課時間是不看手機的,白若風發完等了十幾分鐘,沒收到回複,隻好委屈巴巴地坐在座位上,離桌子遠遠的,然後從練習冊上撕下一張紙,認真地寫下“此a有o”四個大字,疊成立牌豎在桌上。 收作業的徐帆路過,看見了白若風寫的四個字,沒忍住抽了抽嘴角,順手拿走一塊愛心型的麵包,直接塞進了嘴裡。 “哎,你乾什麼?”白若風手再快,也沒來得及從徐帆的嘴裡把麵包搶回來。 “吃一塊麵包而已。”徐帆翻了個白眼,“風哥,你是什麼時代的alpha?” “可千萬彆說每一個禮物都是人家的一份心意這種話啊。” “現在的omega看見帥哥都會送禮物的。” “……”白若風覺得自己和徐帆實在是說不通,正好任課老師走進了教室,就把椅子往前拖拖,然後將課桌上的立牌麵朝教室的窗戶外放著。 不論徐帆怎麼說,白若風都覺得不能讓荊興替誤會,更不能接受更多的禮物。 啊,對了,荊興替還沒給他禮物呢。 片片會送什麼呢? 白若風苦惱地趴在課桌上,頭發在陽光的映照下透出幾絲耀眼的金黃。 那天小o說要和他不成結地睡,可是風哥不敢當真,畢竟當真事情就複雜了,首先要保證片片不提前發情,其次風哥自己要忍住不成結,最後的最後,還不能被爸爸們發現。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前兩點。 就算被爸爸們打死,能和片片不成結地親熱,白若風也覺得值。 可是片片到底願不願意啊? 白若風有的時候並不清楚荊興替說的話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畢竟小o經常用平淡的語氣讓風哥恢複冷靜。 但是十八歲啊……多麼有意義的日子,如果能和片片來一發,還要什麼冷靜啊?! 想到這裡,白若風幾乎已經下定了決心,派對結束以後,就算荊興替說那天說的不成結地睡不是認真的,也絕對要軟磨硬泡出一回親熱。 白若風想來想去,一節課就結束了,荊興替的回複也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 ——我來了。 白若風愣愣地盯著屏幕,還沒來得及細想,耳朵邊上的窗戶就被人敲響了。 隔壁班的小o抱著禮物對風哥羞澀地揮手。 “同學,我有omega了。”白若風苦惱地把疊好的立牌舉起來,對著窗戶外晃。 明明是拒絕彆人,風哥竟然比表白的還要委屈,荊興替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起來,然後施施然走過去,打開窗戶,在白若風的嘴角啾了一下。 “片片。”白若風連忙把自己的o抱住,“你看,我寫了一個立牌,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有omega了!” “此a有o”四個字呼在了荊興替臉上。 白若風還不滿足,偷偷摸摸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之前寫好的小紙片,非要往片片的懷裡塞。 荊興替都不用看,就知道白若風寫的肯定是“此o有a”。 隔著窗戶抱了會兒,白若風不滿足了,起身走到教室外麵,拉著荊興替上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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