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喝酒被爸爸教育過的白若風當然不可能再碰酒精,尤其是在酒吧裡,他是滴酒都不會沾的。 萬一被荊興替誤會了怎麼辦? 就算片片不在乎,他風哥也不會放縱自己。 荊興替當然是在乎的,隻是還不知道而已。他跟著學校的參賽隊伍下了飛機,alex特意買了同一班航班的機票,還念叨了一路,說要來找心上o。 “我在參加大學麵試的時候對他一見鐘情。”alex拖著行李箱,跟在荊興替的屁股後頭嘀嘀咕咕,“那一刹那,我聞到了愛情的芬芳!” 荊興替:“……” “他的名字裡有大海!”alex越說越興奮,“人也像大海那樣漂亮。” 荊興替:“……” “我中文不太好,你一定要幫我。” 荊興替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我連你說的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幫你?” “那天我跟他分開的時候,他提到今天會去這裡。”alex拿著手機湊到他麵前,扒拉出一個地址。 荊興替雖然來過帝都好幾回,但是對這座城市還沒熟悉到alex給幾個字他就能知道具體位置的程度。他拿出自己的手機,輸入了alex提供的地址,結果搜出一個酒吧。 荊興替狐疑地眨了眨眼:“你確定地址沒記錯?” “沒錯啊。”alex篤定道,“我不僅記下了地址,還和他拍了張合照呢。” “合照?”荊興替原本還沒在意,餘光掃到照片的時候,忽然一愣,“海洋?!” 手機屏幕上的照片略微有些模糊,大概是匆匆拍攝的緣故,但是被alex強行攬在懷裡一臉尷尬的omega,荊興替是不會認錯的——正是曾經和白若風表白過的海洋。 “你喜歡的人……是他?”荊興替心裡五味雜陳,倒不是因為彆的,純粹是覺得奇怪和好笑。 兜兜轉轉,身邊的人全湊到一塊兒去了,能不有意思嗎? “是啊,”alex大方地將照片遞給他看,“這就是我的mr. right。” 荊興替哭笑不得:“所以你要我陪你去找他?” “可以嗎?”alex求助地望著他,“我在帝都誰也不認識。我剛剛問了你們的帶隊老師,他說在比賽開始前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好吧。”荊興替其實有點好奇,不知道海洋和alex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你得等等,我要給我的男朋友打個電話。” alex已經知道荊興替和白若風談戀愛的事情,當即吹了個口哨,表示理解。 他立刻打出了早就想打出的電話。 可惜白若風正在開車的路上,完全沒接到電話。 “你的男朋友沒接嗎?”alex見荊興替許久都沒說話,連忙安慰,“肯定在忙。” “應該在訓練吧……”他輕聲呢喃,完全沒想到白若風會在開車這一茬。 畢竟小a的駕照是來帝都後才考的,白若風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於是荊興替和alex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按照地址找過去瞧瞧。 “行李放在大巴車上就好。”臨行前,他幫alex也把行李放在了學校租來的大巴車上,“反正就是去找人,找到了我們就回來。” “謝謝。”alex感動得拚命拍荊興替的肩膀,“等我和照片上的omega結婚,一定請你喝喜酒。” 荊興替:“……” 現在的alpha都是怎麼回事,動不動就要結婚? 離開機場後,他們上了輛出租車。荊興替坐在後排,想了想,還是給白若風發了條消息,說自己要去酒吧。 好巧不巧,白若風正在等紅燈,想起來看手機的時候,一眼就瞥見了酒吧的名字,氣得七竅生煙,也顧不上打電話回去問了,酸澀的情感戰勝了理智,綠燈剛跳,小a就踩著油門掉轉方向,往荊興替要去的酒吧趕。 不得了了。 &nbs > 不僅要分手,還把分手的地點選在了酒吧!!! 白若風打開車窗,被冷風吹了一陣還是無法冷靜,等趕到酒吧,把車隨便往路邊一停就跳了下去。 他是來找自己老婆的,神情陰沉得仿佛是來“捉奸”,酒吧的服務生看見alpha不敢上前阻攔,任憑他闖進舞池。 荊興替正和alex一起找人,他們比白若風早來了五分鐘,已經路過舞池,往裡麵的包廂去了。 “你確定他要來這兒嗎?”荊興替實在想象不出海洋泡吧的模樣,“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你在懷疑我的中文水平嗎?”alex脖子一梗,非要繼續往前走,“剛剛的服務生不是說了嗎?這家酒吧還有二樓。” “那我們去二樓找找吧。”荊興替隱隱有些後悔陪alex來酒吧了,這個混血alpha完全不靠譜。 他正想著,轉身準備往樓上走的時候,忽然感受到一道熾熱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繼而手腕被人死死攥住,直接被拽下了樓梯。 “嘶——”荊興替的鼻尖撞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瞬間將他籠罩,他的語氣也跟著軟了三分,“哥哥?” 來人正是火冒三丈的白若風。 白若風沒有吭聲,保持著抱他的姿勢往酒吧外挪。 “哥哥?”荊興替納悶地仰起頭,借著酒吧晦暗不明的光,想要親白若風的下巴。 但是白若風躲過去了。 荊興替以為小a不是故意的,邊挪邊踮腳尖。 結果又被躲過去了。 荊興替有點急,又有點氣,他們好久沒見了,怎麼連親親都沒有? “荊興替?”偏偏alex還在人群裡喊他的名字。 “我在這兒。”荊興替提高聲音回答,“我……我看到我男朋友了!” 酒吧裡音樂太吵,白若風隻捕捉到“男朋友”三個字,腦子裡嗡的一聲炸開了鍋。 片片在叫誰。 那個黃毛的男人是他的新男友嗎? 我……我明明一開始也是黃頭發啊! 白若風渾渾噩噩地將荊興替從酒吧裡拉出來,麵無表情地把他丟進車裡,然後跟著爬上去,乾脆利落地將車門鎖住。 狹窄的空間裡,小o在費力地伸胳膊伸腿:“哥哥,你怎麼了?” “這是誰的車啊……” 白若風抿著唇向他靠近。 “你拿到駕照了?” 白若風的手擱在了他的領口。 荊興替毫無察覺,還在笑眯眯地觀察身處的車廂:“我剛下飛機沒多久,你知道嗎?剛剛叫我的那個alpha……啊!” 白若風的牙狠狠地咬進了柔軟的腺體,鮮血湧進了口腔,小a雙目猩紅,將荊興替掙紮的雙手緩緩壓在身下,繼而閉上眼睛,聽著omega痛苦的嗚咽聲,徹底咬破了脆弱的小腺體。 荊興替直到聞到濃鬱的酒香,還是沒反應過來。 “臨時標記”這個概念凡是上過學的omega都知道:咬破腺體進行標記,是比成結稍微溫和一些的占有方式。 但是沒發過情的小o是不適合被提前標記的,因為提前標記會擾亂發情期到來的時間。白若風的omega父親就曾經因為意外被提前標記,導致發情期提前,從而錯過了最佳成結時間,落下了很多病根。 白若風之前憋得成天和梅小梅相顧淚千行,也沒真的動過咬破腺體的心思,怎麼分開了沒幾天,見麵就直接咬了? 荊興替的疑問全被吻堵住,白若風咬完腺體,又來親他疼得發白的唇,被他蹬了幾腳,頹然鬆手,整個人癱坐在座椅上,喃喃道:“你是不是要和我說分手?” 荊興替:“?” 白若風沒聽到回應,苦笑一聲:“我看見了,那個黃頭發的alpha……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