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白若風已經脫得隻剩下內褲了,精壯的身體上沾著晶瑩的水珠,“一起洗吧。” 荊興替原本想拒絕,但是被臨時標記的後遺症在這個時候顯現了出來,他聞到小a雞尾酒味兒的信息素,腿軟了,紅著臉背過身去,窸窸窣窣地脫掉衣服,迅速躲到花灑下,羞澀地望著白若風。 白若風想騷一騷的心在看見荊興替雪白的肌膚時,轟的一聲炸沒了,他像個沒見過世麵的alpha,莽莽撞撞地衝過去,抱著他在花灑下轉圈圈。 貼那麼緊,互相觸碰是不可避免的。白若風和荊興替在浴室裡待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小o還是被白若風打橫抱出來的,露在浴巾外的皮膚泛起淡淡的潮紅,有些地方還有未消退的吻痕。 他倆沒羞沒臊地過了十天半個月,白若風的訓練都要結束了,荊興替還是沒發情。 白若風從激動、到緊張、再到不可思議,最後拉著片片去看醫生。 醫生拿著荊興替之前的病曆掃了兩眼,先把alpha罵了個狗血噴頭,再說:“每個omega對提前標記的反應都是不一樣的,有些可能剛被標記就發情了,有些可能反過來,到了發情期還不發情的情況也是有的。” 白若風聽得傻了眼,他還以為所有的omega被提前標記,都會跟自己的omega爸爸一樣,提前發情呢。 荊興替接受度良好,不顧白若風的碎碎念,從醫院出來就去參加知識競賽了。 這些天白若風因為提前標記了片片,在家裡不受待見,所以都沒回去住,反正小o也在宿舍裡,白若風就安安心心地住了下來,訓練也逐漸走上了正軌。 顧一梁找了個天氣好的下午來看過他倆一次,確認白若風沒有缺胳膊少腿,頗為遺憾:“讓你秀恩愛,秀出事情了吧。” 白若風當著顧一梁的麵自然不會抱怨自己有多慘,反而攬著荊興替的肩膀笑眯眯地說:“秀自己的o能出什麼事兒?” “顧一梁,你要是沒彆的事兒,我就和你討論討論愛情,給你講講我和荊興替的故事。” 顧一梁愣是被惡心得當晚沒吃得下飯,在朋友圈裡感慨“某些alpha好了傷疤忘了疼”。 佟似俠看見了,不知道顧一梁說的是誰,還在下麵叫好,說這句話是自己的人生座右銘—— “當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a,得過且過。” 顧一梁氣得半死,把佟似俠拉黑了半天。 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白若風的訓練終於告一段落,沒發情的荊興替也要回去上學了。 繆子奇始終沒徹底原諒兒子,送他們去機場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白若風也不敢去觸爸爸的黴頭,和荊興替肩並肩坐在後排,時不時去看看爸爸的臉色。 荊興替知道白若風緊張,將手指塞到小a的掌心裡給他握著,自己靠著座椅打瞌睡。 他倆的機票是一大早的,現在天才蒙蒙亮,白易坐在副駕駛座上補覺,眼睛上蒙著眼罩,眼罩上畫了倆大眼睛,一看就是繆若雨的手筆。 白若風蹭過去,小心翼翼地扯爸爸的衣領。 白易煩躁地拍開他的手。 白若風又拽拽。 “乾什麼?”白易實在是被煩得不行,將眼罩掀開一條縫,“皮癢?” “爸。”白若風求助似的望著omega爸爸,支支吾吾,“我都要走了……” 意思是他都要走了,繆子奇那兒還沒好臉色呢。 白易哪能不知道兒子在想什麼,偏偏有起床氣,就是不樂意幫他說好話。 “做錯事了自己反思。”白易重新將眼罩戴好,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開車的繆子奇忽然咳嗽了一聲。 &nbs sp;白若風蔫蔫地縮回去,看著睡著的荊興替,平白又有了勇氣:“爸,我知道錯了。” 繆子奇沒理他。 白若風繼續道:“我知道提前標記片片是我的錯,我已經認識到錯誤了,以後絕對會用行動證明我對片片的愛的。” 繆子奇將車開進機場的停車場,雖然沒搭理白若風,但是態度緩和了不少,起碼下車的時候幫兒子拿了行李。 白易還在車上,完全沒有下車的意思。 “爸,我走啦。”白若風趴在車窗上跟爸爸道彆,“到了再給你打電話。” 白易揮揮手:“照顧好片片。” “嗯。”白若風覺得爸爸們的態度都緩和了,終於鬆了口氣,也算是了卻了回去上學前最後的心事。 時至五月初,白若風和荊興替回到了學校。荊興替才高二下學期,不算太緊張,可白若風一回去,就直接進入了高三下學期緊張的複習階段。 轉眼,高考轟轟烈烈地到來了,好像在他們誰都沒有準備好的時候,瞬間降臨了他們的生活。 出乎荊興替以及所有人的預料,白若風高考那天,繆子奇和白易竟然全來了,還拉了橫幅,杵在學校門口等兒子。 本地的電視台瞅準時機想要采訪白易,被繆子奇攔下,等記者再想換個人采訪的時候,白若風已經從學校裡連蹦帶跳地躥了出來,和爸爸們擁抱之後,再把即使戴著太陽帽、臉也都被曬紅了的荊興替托起來舉高高。 一段難忘的時光即將畫上句號。高考成績出來以前,白若風一直沒回帝都,查成績的時候難得緊張,即使已經對過了答案,還是有些發怵,非要抱著片片查成績。 荊興替已經是個準高三生了,學校的補習班再過幾天就要開始上課,白若風查成績的時候,他還認認真真地窩在小a的懷裡做題。 “啊!”白若風看見成績的瞬間,嗷的一聲叫起來,“片片快看,我真的牛逼!” 荊興替:“……” 荊興替瞧了瞧哥哥的分數,默默記在心裡,當作來年參加高考時趕超的目標。 查到分數的白若風得意揚揚,先在朋友圈高調地宣布了成績,繼而又開始在好友列表裡找人炫耀。 奈何吃過虧的幾個alpha在高考成績出來以前,全把他拉黑了,白若風隻能在去學校拿成績單的時候,逮著徐帆騷一騷。 徐帆算是超水平發揮,高出一本線十來分,見到風哥的時候喜氣洋洋:“風哥,我考得不錯!” 白若風覷了一眼他的成績單,欣慰道:“是不錯是不錯。” 然後拿出自己的:“不像我,失誤了,年級第二。” 徐帆:“……” 兵荒馬亂的青春在六月底徹底告一段落,白若風的錄取通知書直接寄到了他在帝都的家裡,白易打了個視頻電話,當著荊家全家以及白若風的麵,直播拆封。 範小田比白若風本人還激動,捏著荊戈的手直哆嗦:“首都警校,是首都警校!”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白易好笑地搖頭,“怎麼還是這麼激動?” “知道是知道,可我第一次見到首都警校的錄取通知書。”範小田喃喃自語,“明年就輪到我家茶葉片子了,好緊張。” 荊戈眼疾手快捂住omega的嘴:“茶葉片子都不緊張,你緊張什麼?” 範小田自知失言,趕忙閉嘴悄悄去看荊興替。 結果荊興替根本沒聽見爸爸們的對話,正和白若風手拉著手說悄悄話呢。 “啊,青春!”範小田感慨萬千,“真好啊。” 白若風和荊興替沒說彆的,而是在說成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