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祖師爺的血脈,行為習慣都一模一樣。"麻衣男子回響了父親打理建築模型時專心致誌的場景,不禁入了神。他手中的刀本來在削著木頭,讓他滿是刀痕的手上再次多了一道鮮紅的血印。麻衣男子感覺到疼痛,放下手中的刀器,熟練地將手上的血跡拂去,看著滿是傷痕的手,嘴角上揚,眼神中滿是自豪:“我也是祖師爺的嫡係徒孫呐!"……人在無意之中的釋放的力量是很大的,這一撞,撞得他腦袋翁鳴,金星直冒,疼痛不已。唐琤本來在思考,也沒怎麼站穩,整個身體朝著後麵直接倒去。“這牆壁,生得可真不是個地方!"唐琤朝著牆壁翻了翻白眼,可當他翻白眼之時,進入眼珠的一幕讓他吃驚不已。他以為自己被牆壁撞得眼睛昏花了,便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他等待到腦海中的疼痛減少後,再次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依舊讓他震驚。唐琤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翻身而來,朝後看去,發現結果依然一樣。在他身後,他原本過來的路竟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赫然是一堵牆!唐琤不禁跑了回去,伸出手去在牆上摸了一下,發現牆體堅固非常,宛若泰山一般。“這是怎麼回事?"唐琤微微皺起眉頭,眼睛裡透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似乎對眼前的事情表示不解。“吳王爺,莫非這是您的英魂告訴孫兒,剛才走過的路都是對的?特意讓孫兒莫要回頭嗎?”思考許久,唐琤才說出這話,嘴中儘是感激之情,眼神中滿是欣喜。這是唐琤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大能之物,可通靈,興許就是吳王爺在冥冥之中指引著他。……“祖師爺還是疼愛後人呐,試問天底下哪個父親不愛兒?"麻衣男子眼神中儘是柔情,腦海中清晰地浮現了父親一步一步當年教誨他學習建築的場景:“清兒,學建築,安廣廈,立天下人心,記住了嗎?"麻衣男子的父親撫摸著兒子幼小的額頭說道。“記住了!"一個稚嫩小童隻顧玩弄著桌子上的房屋模型,隨意地回複著父親的話。“哈哈哈,我的清兒兩歲了,就能立下如此壯誌,將來必會解開這個億年之謎。"麻衣男子的父親撫摸著自己的胡子,大笑起來,欣慰地點了點頭。時光荏苒,歲月不饒人。嬌兒長成少年郎,慈父頭頂儘白霜。可是當年吳王唐少陵留下來的謎團,至今仍未破開……“為父畢生所願,我餘家曆代先人所願,就是解開打開這心容宮。"麻衣男子的父親躺在病榻之上,麵色煞白,眼眶濕潤,撫摸著少年的手說道。 麻衣男子沒有說話,淚水不覺間便劃過了臉頰。“咳咳……“吾兒莫哭,為父離世後,你要恪守祖訓,一定要解開這個謎團呐!"老父親想伸手再去撫摸一下兒子的額頭,可手還未伸至,便垂落了下去。“爹!"“爹!"任憑少年怎麼呼喊,也未曾聽到父親的回複,少年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淚水,然淚水宛若決堤洪水一般,抹了再來,來了難抹……“孩兒一定會恪守祖訓,完成曆代先祖的大業,解開祖師爺的謎團!"少年眼神堅定,泛著紅絲,拳頭中可以握出汗水。那年,少年風華正茂,絕色紅衣風姿綽約。一襲紅衣,為求大道,費儘千辛萬苦,跋山涉水,尋到這吳王遺宮。枯葉地段,步步艱辛,紅衣憑靠驚人的毅力和強大的決心,強行踏過。殘枝廳中,無數殘枝感受到紅衣的靈氣,便從四麵八方襲來,將紅衣團團圍住。紅衣長袖紛飛,空中狂舞,袖袖紅光起,光光斷殘枝。奈何殘枝靈氣太滿,斷後重連,生生不息。這些殘枝與少女打起了持久戰,少女的武道內力隨著時間的流轉,逐漸被殘枝消磨。少女的麵上多了幾道劃痕,紅衣上也破了不少窟窿,隨著少女的躲閃,鮮血在少女的肌膚上散開,並無法看出少女潔白如玉的皮膚。少女舞起來的,是她的紅袖,更是她那鮮紅的血液。那赤紅的舞動,絕代天資,不屈的決心,舞亂了殘枝廳,更鉤動了少年的心。少年心底善良,不忍紅衣受苦,憑空而落,一袖揮出,萬千殘枝落地。少女此時已經被這麼得不成人樣,少年那一袖的風姿,也深深定格在了少女的心中。少年救下少女的性命後,細心照顧,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少女自少年救下她的那一刻起,便認定了這一世的夫君,非他莫屬。少女誌在江湖,渴望與少年比翼雙飛,相伴於山水。少年天生麗質,豈會不解少女心意?奈何少年立下壯誌,謎不解,心不改!少年縱使心中萬般向往,也放不下,擺不脫,這肩上的責任。他們祖祖輩輩,子子孫孫,都在為著攻破這個難題而奮鬥著,為了這個謎團,他從小便苦習建築……當少女明確地向他表達心意之時,少年婉言拒絕,留下的,隻有少女手中的玉佩,和滴落在玉佩幾滴清淚。少女癡癡地望著手中的玉佩,心中發顫,一陣酸楚由心頭湧至全身。好久,少女才捂著胸口,嘴中喃喃道:“鳳凰驕豔,終飛九天。奈何你的心終究留不下我。"少女江湖人士,重情重義,情未至,恩必還。她深知地宮難覓,這一去,便是永彆。少女決定留在地宮之中,報答完少年的恩情便默默離開,少女這一留,便是五十年。五十年間,二人不是夫妻,勝似夫妻,愛意深深潛藏在了彼此心中。可敬:為了完成曆代先祖的遺願,少年孜孜不倦,早在父親離世的那一刻,他就決定了,他這一生,必要破開祖師爺之謎。祖師爺留下的謎團未破,他怎能放棄曆代先祖的心血,闖**江湖?現如今,少年頭上長白霜,未見嬌兒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