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那中年男子說完,唐琤冷笑一聲,立馬打斷了中年男子的話:“你是誰不重要,你背後的勢力有多大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所做惡事太多了,身上罪孽太重,這人間,容不下你!”唐琤此聲,宛若大能聖人高空審判,讓中年男子手腳不禁發軟。“這氣勢,簡直是承天而運,王者降世!"少女此刻的驚訝已經無法形容,與她結實的男子,皆是大能強者,絕世天才。可是眼前的唐琤,無論是武道內力,還是身上精骨,都比不上他們……然而,唐琤身上散發的氣勢卻是他們遠遠不如的!如此氣勢在這樣一個平凡的人物身上發出,豈能不令人驚奇?“你這種人我非常的清楚,不管現在的話說的多好聽,轉個頭就都會翻臉不認。”唐琤作為雪霽王神,識人無數,而且,唐琤已經經曆過了一次背叛,冷傾月這蛇蠍心腸的婦人,騙他龍血,奪他江山,殺他姓名,讓他的子民蒙塵……幻身宗之人,無緣無故就將顏瓊華與顏鹿給殺死,讓他的兄弟黎康安不知所蹤,如今,又盯上了一個少女,重重罪孽深重無比。他們在唐琤眼中,就是一個為了利益而殺人的組織。“你真以為我會天真的相信我放了你就會沒事嗎?你們幻身宗就不會找我麻煩嗎?”“這個梁子,從我動手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結下,對吧?”為首中年男子臉色猛的一沉。目光深邃到了極點的看著唐琤。是怎樣的社會經曆才讓這個少年心思城府竟如此之深?自己的心思,他竟看的一清二楚。好可怕的小子。“如此深的城府,當真隻是一位少年嗎?我天內天要是有此少年,何愁龍霄不定?"少女睜大眼睛,癡癡地看著唐琤,眼前的少年,讓她捉摸不透,越去捉摸,便越身陷其中。“快動手,殺了他!”既然麵具被揭穿,為首中年男子也不裝了攤牌了。他怒聲對剩下的幻神宗人吼了一聲。同時,他也不顧一切拚命的全力出劍向唐琤殺了過來。鏗!劍鳴刺耳,肅殺之氣席卷十方,如汪洋沸騰,他揮刀而至,劍身閃爍懾人血光。劍氣逼人,似可凍結魂魄,令不少人打了個寒顫。這一刻,拔刀的赫中年男子簡直如換了個人,那等殺伐之氣攝人心魂。“剛才首領給這小子機會,這小子不珍惜,等著受死吧。"一個幻身宗的人用手插著腰,在旁邊等著唐琤被斬殺,在他的眼裡,他們的首領比唐琤武道修為高了這麼多,唐琤根本不可能戰勝。“你們說,這小子,會挨咱們首領多少劍?"另一個幻身宗人拍了拍旁邊的隊友,冷笑一聲。 “要不到時候咱們數一數?"他的隊友轉頭朝著他撇了一眼,咧開嘴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的確懼怕唐琤的武道修為,可有著他們首領出手了,那他們就有恃無恐。唐琤就是一個凝真境界之人,不至於有著如此恐怖的實力。少女本想揮動衣袖出手,但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少年既然能有驚天之勢,必定不失驚天之能。看著揮舞長劍過來的中年男子,唐琤嘴角上揚,不退反進。他在重傷之時尚且作用雲起劍法斬殺了王長老,對付他們,自然不慌不忙。在那為首中年男子出聲的同時,唐琤手中的劍也冷幽的殺出。鐺鐺鐺鐺鐺!一股極其強橫的血氣波動驟然間從唐琤體內衝出,仿佛沉寂的火山爆發了般。劍似無情亦有情,雲起雲落儘由心!唐琤僅此一招, 中年男子的喉嚨便被劍光劃過,露出了一絲鮮血。那為首中年男子表情猙獰到了極點,雙眸瞪得滾圓。既驚又駭,又有幾分難以置信神色,更多不甘地死死看著唐琤。他堂堂幻身宗的核心長老,境界比唐琤高了這麼多,今天卻死在了唐琤的劍下,而且僅此一劍。何等的恥辱?何等的憋屈?這一幕,震懾住了所有人。“這怎麼可能?眼前的少年,還是人嗎?"“這一劍,究竟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一劍?"“跨境斬人就罷了,這是跨多境斬人呐!"其他幻身宗人如遭雷擊,呆愣當場。“兄弟們,快逃!”“快回去稟報尊主大人!”“啊不——”一聽到此話,少女也沒有遲疑,袖中一股起勁飛出,朝著那些鑄魂境界修士殺去。少女袖中,仿佛運轉著乾坤一般,深邃無比,溫柔似水間暗藏殺死。這些幻身宗人想逃,但是他們再快,也快不過少女袖中的氣勁,在少女出手那一刻,他們隻有一個字,死!他們的臉上甚至還沒來得及痛哭便死咽氣倒在了地上。很快,戰鬥結束。一向謹慎的唐琤甚至此刻都沒有在意那些鑄魂境界修士是為何而死,眼前的少女讓他產生了極強的保護欲,刻不容緩……“姑娘,你沒事吧?"唐琤急忙收回長劍,朝著少女跑來。少女收起袖中氣勁,回頭一望,雙眸與唐琤對視。少女回眸那一刻,山川因他而折腰,江河因她而變色。少年驚才女的美,少女奇少年的能。許久,少女發熱的臉龐才微微抖動,她開口道:“書南多謝公子相救。"“路見不平,當拔刀相助。"唐琤怔了怔,口中許久才吐出這句套話。“兄台,聽剛才他們所言,他們的宗主興許還是一個更加厲害的角色,兄台的恩情,書南來世再報!”“萬一我真被幻神宗的人找到,我就說人是我殺的。”“如此一來,幻神宗的人就找不到兄台你身上。”書南在天內天冷傲孤清慣了,從未有說過如此多話,今日一說,口不擇言,不知說什麼是好。一說完,書南的臉呷有些紅潤,宛若熟透的桃子,讓人忍不住想去啃上一口。唐琤搖了搖頭,並沒有離開,他拔出長劍,表明了決心:“幻神宗的人,並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