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真是愚蠢至極,明明可以自己逃脫,卻非要替你阻擋下這一招!"白乾銘麵色慘白,居高臨下,仿佛天仙俯瞰人間,嘲諷著說道。此時,他也因為方才和書南鬥法,武道內力消耗了不少,如今的實力,恐怕也隻有普通仙人的實力了。況且,他已經到了中老年時期,實力自然是大不如前,與書南過招之後,需要吸入周圍的靈氣進行緩衝,唐琤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眼角之間已經湧現了血絲,麵目變得猙獰可怕,他的手,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長劍,劍柄之上,已經握出了鮮血。“小子,就憑你這螻蟻,就算你把這劍柄握碎了,也不可能接下本尊一招的!"白乾銘一邊吸收周圍的靈氣,一邊嘲諷著下方的唐琤。他現在並不著急斬殺唐琤,白乾銘知曉,如今他最大的敵人書南已經被他斬殺,白乾銘目前要做的,就是要迅速回複武道內力,他不想因為這等戰鬥而阻礙他入聖,如今的局勢,唐琤也顧不得食下吞噬之果的副作用了,他直接打開虛境心空,將其中的吞噬之果儘數取出,“給我破境!"唐琤施展雲起劍法,卷起這些吞噬之果,身體之上儘情地吸收著這些吞噬之果的力量。唐琤的武道實力也逐漸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原本厚實的內力,也逐漸飄散,提升,鑄魂三重,鑄魂五重,鑄魂八重,靈空境,靈空五重,靈空七重……一直到了帝境五重,比唐琤前世的武道修為還要強悍一重,這才停止下來。“哈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半空之中的白乾銘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在乎唐琤的武道內力提高。“你提升到了帝境五重,那又如何?在仙人之下,不過也是一個俗氣的凡人罷了!"白乾銘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心態,繼續吸食著空中的武道內力,希望能夠儘快恢複到戰鬥之前的力量。“我以長劍斬仙人,緣起緣散儘今生!"唐琤的目光冷淡,凝聚起全身的武道內力,施展於雲起劍法之上,朝著白乾銘身上奔湧而去,道璀璨如皓日初升般的金光仿佛從唐琤的劍中陡然乍迸。金光中,湧動著一股絕世淩厲的劍道鋒芒。“一個小小的帝境高手尚且不敢和老夫交鋒,何況你一個靠著升境之果速升的帝境?"白乾銘冷漠的視線注視著唐琤的運動路線,他不想再和這些螻蟻浪費時間了,他直接運轉一股強悍的靈氣朝著唐琤的身上反殺而去,是時候該一次,將他徹底碾死!可是,唐琤的劍法是天下第一劍法,這一劍,是唐琤在書南死後,突然之間頓悟而出,緣起緣散儘今生,正巧就是那虛無縹緲之力,虛無縹緲之境, 一劍虛無,破星空,斬天仙!這便是傳說之中的雲起劍法第三重,加之,唐琤此刻的武道修為達到了帝境四重,這境界,已經回複到了唐琤前世的頂峰,有著太古坤訣和雲起劍法的他,就算是仙人也無從畏懼,何況,這一劍之威,已經達到了雲起劍法的第三重,彆說是一個小小的雲生山宗主白乾銘了,就算是望聖山上的長老,也得掂量掂量這一劍的分量。隻見一股猶如滔天巨浪般的劍氣從唐琤的劍上噴湧而出。狂嘯如龍,虛無縹緲,時而有氣之境,時而無氣之境,那股劍勢鋒芒同時向白乾銘身上湧殺而來,如此詭異的一幕,頓時驚呆了下方正在療傷的楚墨:“這一劍,怎麼和傳說中一劍天漏油的何冠宇這般神似?下方觀戰的楚墨尚且這般驚奇,身臨其境的雲生宗主更是滿臉驚愕,這是怎麼回事?他唐琤為何能施展出如此強大的劍氣?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就算這雲生宗主見過的天才大能無數,他們當中,天賦比唐琤強的,有不少,武道內力比唐琤強的,更是數不勝數,可如同唐琤這一劍威力的,簡直是沒有!不過此時,白乾銘顯然沒有時間心思來想這些,他明顯感覺到,極度危險氣息向他襲殺而來。讓他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緊張。他臉色頓時僵住,全力出手,試圖去擋這這股強大劍勢鋒芒的攻擊。唐琤這股強大的劍勢鋒芒,猶如是一股滔天的劍氣風暴。帶著毀天滅地之勢,席卷蒼穹之姿向白乾銘殺去。瞬間,便將白乾銘吞噬其中。無數的劍鳴聲驟然響起,猶如是瀑雨連珠一般,驚徹這方天地。唐琤惡狠狠的盯著白乾銘:“老匹夫,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是會有報應的!”“報應?我怎麼沒有看到?修仙這一路,你死我活都是正常的,我想攀登武道巔峰,又何錯之有?”白乾銘顫顫巍巍,這一劍,風華絕代,已經將他的身體給摧毀了,留下的,不過隻是他那仙人的一股執念。他要自己登上武道的最巔峰,突破壽命的限製,成為這大陸之上的最強者。從他開始修煉的那一天,這個目標,就深深根植於他的心內。隻可恨。他沒有那麼厲害的心法,也沒有如同黎康安一般的根骨,憑借自身的潛能,走到現在已實屬不易。為了能夠更進一步,他隻能使出這樣的手段。隻要能夠達到最後的那個目的,所有犧牲就全都是值得的!這一刻的白乾銘,看著格外癲狂。但他堅定的想法,沒有任何人能夠動搖。天邊一道閃電落下,伴隨著白乾銘的笑容,此刻的他看著陰森可怕。他的執念,也逐步消失在了半空之中——善惡到頭終於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些升境之果的虛假境界很快便消失殆儘,唐琤很快就被打回原形,因為力量不支而倒坍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修整了幾個月之後,一切如常,那個打著名山的牌子害人的宗門,已經不複存在,唐琤也完成了他的使命,定住了雲生山這一地帶的天心,可後麵還有更加艱巨的任務等著唐琤,將黎康安解救出來之後,二人辭彆眾人,繼續踏上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