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木劍平死了?”“這怎麼可能!”血衣樓總部的血色閣樓內,木聖奎看著身前的老者滿目驚愣。他喃喃道:“二長老,你要知道木劍平可是我族的巡遊神使,是丹境後期的武者,一身實力通天,就算是遇上丹境後期巔峰武者也有一戰之力!”“他怎麼可能死了?還是死在一個小小的王國中?這根本就不可能!”“二長老,你這消息到底從何而來?”說到最後,木聖奎目光泛紅,死死盯著身前老者。老者是血衣樓二長老木季回,擁有丹境初期巔峰的實力,是黑木靈族主脈族人,身份地位很高,因此麵對木聖奎的眼神,倒也沒有顯得懼怕。他輕歎一聲,道:“樓主,這消息是族長親自讓人傳來的,木劍平和木辛禪以及木安粱三人的魂牌已經破碎,確定死亡了。”“我父親?”木聖奎麵色一變。他不僅僅是血衣樓的樓主,更是黑木靈族的少族長。如今是他父親親自傳來的消息,那肯定不可能有假。可什麼樣的實力才能殺了木劍平?丹境後期巔峰?還是破丹歸墟境強者?“咕嚕。”咽了咽口水,木聖奎沉聲問道:“我們在竹石城附近的探子有提到木劍平幾人是如何被殺的嗎?”“沒有。”木季回搖搖頭,道:“不管是族中的巡遊使,還是我們血衣樓的探子,隻要是靠近戰場的,均是沒有任何消息傳回。”“我也讓人主動聯係他們了,但卻根本聯係不上,即使是動用了秘法也依然是無法和他們聯係上。”“該死!”木聖奎怒罵道:“這到底怎麼回事?那陸子鴻到底是哪裡來的手段非但是能殺掉木劍平幾人,甚至還能將我們的探子全部誅殺,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木季回沉默不語。他也想知道怎麼回事,但眼下他們在竹石城附近的探子全部聯係不上,以至於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竹石城之戰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不對!”木聖奎突然眉頭一皺,道:“木劍平木辛禪和木安粱三人死了,那木青際呢?為何沒有他的消息?”“族長傳來的消息中提到木青際魂牌還在,應該還活著,但不管是我們動用多少的秘法,也是無法聯係上他。”“隻要沒死就行。”木聖奎鬆了口氣,道:“木青際那老家夥是出了名的逃命和隱藏蹤跡的高手,隻要他想跑,那就算是丹境後期的武者也留不下他。”“眼下我們的秘法無法聯係上他,多半是因為他受了傷的緣故,隻要過幾日他傷勢恢複些許後,他肯定會主動聯係我們,到時候我們就知道竹石城戰場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隻要弄清楚陸子鴻是動用了何種手段殺死木劍平等人,那我們就能針對其作出計劃,實在不行我就去找我父親,讓他親自出手,務必要以陸子鴻和北秦王國那些武者的鮮血來洗刷我黑木靈族的恥辱!” “這……”木季回神色遲疑,道:“樓主,族長大人傳來的消息中提到讓我們暫時不要再往北秦王國派人,一切必須等族中消息。”“什麼?”木聖奎神色猛然一變,隨後雙目赤紅一片,怒吼道:“你在給本樓主說什麼?不要繼續派人?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要我們就此打住,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我們血衣樓那麼多的高手,黑木靈族那麼多的丹境宗師,他們就白死了?”“樓主,這不是我說的,是族長吩咐的。”木季回躬身回道。木聖奎麵色極度陰沉。血衣樓向來秉承著有仇必報,且要滅人滿門,如此方能洗刷恥辱。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規矩在,所以血衣樓才能成為北州第一殺手組織,才能讓兩大王朝和天玄閣都極為忌憚。可如今自己父親竟然是傳來消息讓他不要再繼續派人,這難不成是要讓自己吞下這口苦果?深吸口氣,木聖奎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我這就回去找我父親,你這邊立即傳令給北秦王國的血衣樓分部,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要查清楚竹石城發生了何事。”“另外,如果有木青際的消息,立即通知我。”“是!”木季回躬身領命。木聖奎隨後手一揮,身形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閣樓的地下二層,這裡空空如也,僅僅隻是地上有一個玄奧的陣法。這是血衣樓通往黑木靈族的傳送陣。木聖奎扔下三枚高級靈石在傳送陣的凹槽內,傳送陣泛著灰色光芒,等到光芒消失時,陣法內的木聖奎也消失了。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數十萬裡之外的幽冥山脈深處。木聖奎走出密室,徑直去找自己的父親。一路上有不少黑木靈族的人見到他都恭恭敬敬的給他行禮,口中尊稱著少族長。木聖奎理都沒理這些人,徑直到了族中最高的閣樓中,找到了自己父親,黑木靈族的族長木宙乾。“父親,你到底怎麼了?為何不讓我繼續派人前往北秦王國?”剛見到自己的父親,木聖奎就是急聲說道:“眼下陸子鴻殺我黑木靈族巡遊神使和多個丹境宗師,已經是讓我黑木靈族顏麵掃地,我們必須是要以陸子鴻的鮮血來洗刷恥辱才是。”“你為何不讓我繼續往血衣樓派人?”“哼!派人?派人去送死嗎?”木宙乾冷哼一聲,道:“在沒有弄清楚陸子鴻身後站著的勢力之前,你休想再動用族中任何一個丹境宗師!”木聖奎麵色猛然一變,他抓住了自己父親話中的重點,急忙問道:“父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說陸子鴻背後還有其他的勢力嗎?”“不然你以為呢?”木宙乾陰沉著臉,道:“彆說北秦王國隻是北州的王國,就算他是中州的王國,也斷然不可能擁有丹境宗師和天將!”“更何況現在更是能擁有殺丹境後期木劍平以及丹境中期的木辛禪木安粱三人的手段!”“你認為這是一個小小王國能做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