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把事兒給皇帝說清楚就告退了,後麵怎麼做是皇帝自己的事情,與她無關。唐朝陽站在書桌前思索再三,此時已經危及了國運,成了劫難,是時候該下狠心管一管了。“來人。”“小人在!”太監急忙跪在唐朝陽麵前,唐朝陽開口道:“著,刑部,戶部,工部,三位尚書以及侍郎立刻覲見。”“是……”太監起身,身體都有些顫抖,他侍候唐朝陽這麼多年,當然能聽得出來唐朝陽的語氣有多氣憤。這三部的大小官員恐怕是要遭殃了!……連綿大雨下了四日,災情越來越重,守獄司反倒是清閒了下來。外麵的大魔小妖似乎也不願意在這種天氣找麻煩,一個個的都縮了起來,一時半會不想動彈。“許央,我聽說最近帝司動靜不小啊。”八卦小能手方中嗑著瓜子與眾人嘮嗑,他這個人多少有些唯恐天下不亂,八卦在他嘴裡麵演繹起來那是繪聲繪色。“帝司?帝司能有什麼動靜?論清閒,他們一年也沒什麼大事兒。”一名同僚從方中身邊抓了一把瓜子,翹著二郎腿,也在聽著。“我看你們是閒的,那帝司,與我們有什麼關係?”白叔坐在一旁喝茶暖胃敲了敲自己的腰道:“倒是這個天氣,我的風濕病都要複發了。”普通人在監獄內患上風濕病的概率極大,白叔也不例外,隻不過他後來習武,稍稍好轉了一點。“白叔,我看下次休假你去皇城瞧瞧,那邊的名醫多,彆怕花錢。”“哎哎哎!”許央的冷落讓方中明顯不滿,他氣道:“我剛剛在問你問題,你怎麼不會回答我啊!”“你說就是了。”許央嗑著瓜子道:“帝司怎麼了?”白叔見兩名年輕人如此笑了笑道:“你們聊著,我去牢房巡視一圈。”他走後,方中白眼道:“你現在讓我說,我還不說呢。”“那你就彆說了。”許央丟掉瓜子起身,方中趕緊拉住他,一旁的同僚哈哈大笑,方中在許央麵前吃癟不是一天兩天了。“方中,你趕緊說,許央不聽我們也得聽呢。”大家哄笑著也算是給了方中一個台階。此時許央這才坐下得意的看著他。“我收到內部消息,帝司出動抓貪官汙吏去了。”“抓貪官汙吏?”許央皺眉:“此時也該他們帝司去管?這不是大材小用麼。”“誰說不是呢!”方中一拍大腿嘿嘿一笑:“我估摸著應是咱們皇帝想通了,要以雷霆手段整治這些貪官汙吏,否則也不會出動帝司。”眾人點頭,方中這事兒倒說的靠譜,最近抓了不少貪官汙吏,大多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這東極國的國庫也不是那麼充裕。 管這管那,哪都要錢,把這群人抓住,抄了家,補充國庫抑或是用來此次賑災,都用不儘。方中見眾人點頭,很滿意道:“所以啊,如果不是帝司那群人出手,這些人都送到咱守獄司來,諸位哪裡還有閒心嗑瓜子,聽我說書?”“你們說是也不是?”許央皺眉道:“我看此事未必,說不準另有隱情。”“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這個時候動?”許央看待問題倒是另辟蹊徑,如果皇帝真的有心整治這些貪官汙吏早就動手了,根本沒必要等到今日。不過這事兒他也沒細說,隻當是八卦談資罷了。方中眼見這事兒聊不下去,馬上轉頭問道:“許央,你和俞悅的事兒怎麼樣了?”“俞悅的事兒?”許央才剛剛開口,守獄司的同僚一個個連瓜子也不吃了,全都直勾勾的盯著他。顯然這種八卦要比之前的八卦讓他們更感興趣,上一次俞悅來也就方中知道,其他人還不清楚呢。“呃……”“就那樣唄。”許央不知道如何開口,上一次俞悅來,過了這幾日自己也沒見她。老實說,俞悅很忙,想找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於二人現在到底算不算談戀愛,許央自己都搞不清楚。唯一能證明二人關係不菲的,也就是那個吻而已。“你這呆子!”方中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桌上的瓜子顫了三顫。“上一次她走,肯定是氣著走的,你不去追她也就算了,事後也沒有道歉!?”許央根本就沒考慮過俞悅會生氣,他又怎麼能去追呢。修煉上,許央是很強沒錯,但感情上,他也的確沒什麼經驗。上一世因為工作,因為生存,沒空去考慮這些事兒。而這一世,現在算是好了些,但前幾年也確實沒考慮過,感情上他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你最好是趕緊去找找她,不然這麼好的姑娘就得飛了!”方中在一旁建議,而同僚們卻大呼精彩,沒想到平時蔫了吧唧的許央早就偷偷的拿下了俞悅女神。“我說,俞悅與我們也不怎麼見麵,許央兄弟你到底是怎麼勾搭上的啊?”“有什麼經驗給咱們傳授傳授唄。”“是啊,是啊,好不容易守獄司裡麵多了這麼多姑娘,好歹也讓我們解決解決個人問題咯。”方中忽然起身,直接站在了桌子上,眾人皆是一驚,他忽然表現出很深沉的樣子,聲音低沉,富有磁性。“你們想和他這個小白學戀愛經驗,不如問我!”“我可是研讀了三十二本關於戀愛類型的書籍,就是為了找出最為適合戀愛生活方式的男人!”“散了吧,……”“我還有事兒,我先去忙了。”“嗯,如果說顏值夠的話,不用什麼經驗應該也能交女朋友吧?”“我看,還是問問許央怎麼提升顏值比較靠譜。”同僚們忽然全都散了,隻有方中一個人站在桌子上尷尬的看著許央。許央在一旁吃著瓜子看著方中嗬嗬一笑,那表情仿佛在說,你繼續一樣。“我說的是真的啊,沒有技巧怎麼追女人啊,真的,要靠技巧!”“方中,有空還是去理個發,修修胡子吧。”許央丟掉瓜子殼,起身就走。去找俞悅說清楚這事兒還真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