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這一巴掌扇得口鼻流血,一張臉血腫無比,一些地方甚至裂開了,但他知道,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動手,於是隻好提高了聲音,“服了。”“狗奴才,臉皮是真的厚!”蕭瞿揉了揉發麻的手。聽到這話,男子的臉色無比難看,但他又不敢說話。“蕭雲讓你來找我作甚?”蕭瞿看向男子道。蕭雲正是大長老的二兒子,活生生就是一個二世祖,為人張揚跋扈,以前和蕭瞿就不對付,不過攝於蕭瞿以前的實力,所以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跟蕭瞿對著乾。“回稟瞿少爺,雲少爺來讓我告知您一下,請您儘快搬出這座院子,因為這座院子是少主的專屬院落,而您現在……”男子小心翼翼地看了蕭瞿一眼,生怕他又一巴掌扇來,見蕭瞿沒有動手的跡象才繼續道:“而您現在已經不是少主,所以不能再住在這裡。”“搬到哪裡去。”蕭瞿語氣很淡。“秋……秋池院!”“好,我知道了。”蕭瞿看了他一眼道:“你滾吧。”“屬下告退。”說完,男子緩緩向院門外退去。“等等。”蕭瞿忽然開口。“瞿少爺還有何吩咐?”男子停住身形問道。就在這時,蕭瞿忽然縱身一腳,直接將男子踢得趴在了地上,俯視著他道:“老子說的是讓你滾,沒聽懂?”聞言,男子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這擺明了是想侮辱自己啊,但是最終他還是懷著屈辱,滾出了院門。蕭瞿扶起小霞,愧疚地道:“對不起小霞,讓你受委屈了。”小霞雖然是他的侍女,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名為主仆,實則宛若兄妹。“公子,您千萬彆這麼說。”蕭瞿搖頭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都是因為我您才得罪了蕭雲少爺。”“哼!”蕭瞿冷哼一聲,“若是換作以前,這種狗奴才,早被我一劍劈了。”小霞沉默。蕭瞿問道:“疼嗎?”“公子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小霞看向蕭瞿道:“公子,您為什麼要同意去住秋池院?”所謂秋池院名字聽著倒是雅致,實則根本就是一個廢棄多年的破院,根本不能住人。“一朝失勢,人不如狗啊!”蕭瞿搖頭一笑,目中儘是悲涼之色,“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過去吧。”……秋池院。院內雜草叢生,枯葉瓦礫遍地,荒涼得沒有一絲生氣。“公子,要不我們出去住吧。”小霞說。“小霞,你還不明白嗎,他們就是想將我們逼出去,這樣他們就能沒有顧忌的對我們出手了。”“太狠毒了。”小霞不忿。蕭瞿向院內走去,纖瘦身影在清冷的晨風中格外淒涼。小霞心裡莫名難受,跟上去輕聲道:“公子,您先坐下休息會,我這就找人來收拾院子。” “幸苦了。”蕭瞿看向小霞,“整個蕭府那麼多人,卻隻有你對我不離不棄。”“公子哪裡的話,當年要不是您求夫人收留我,我早就餓死在街頭了,所以無論如何,小霞都不會離開您的。”蕭瞿露出一抹笑容,雖落魄至此,但少女真誠的話語卻是暖人心肺。片刻後,小霞出了院子,而蕭瞿則在院內的石桌旁坐了下來。然而沒過多久,小霞便又急匆匆回來了,道:“公子,大長老要在十天後舉行家族大比,獲勝者不僅能繼承少主之位,還能獲得作為獎品的破劫劍,這恐怕是針對您而來,想在大比上害您,您千萬不能衝動啊!”“這狗賊,居然敢把我爹的劍拿出來當獎品。”蕭瞿氣得咬牙,但轉而又想,若能借此機會奪得破劫劍,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旋即道:“小霞,幫我報名參戰!”“公子,他們這是在故意引您參戰,您可千萬彆上當啊!”小霞有些著急的道。“你照辦就是。”“可是您的修為……”“我自有辦法,去辦就好。”小霞見公子堅持,隻好點頭應了下來,轉身出了院子。蕭瞿重新坐了下來,陷入了沉思,蕭家的少主之位,向來是能者居之,而大長老的長子蕭嘯是融丹境初期巔峰的強者,他如今修為被廢,蕭嘯已是蕭家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很明顯,大長老此舉不僅是要將蕭嘯扶上少主之位,還要以父親的劍引他參戰,借此除掉他,這樣一來彆人也沒有辦法說什麼,用心不可謂不毒!想到這裡,他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些。片刻後,蕭瞿問:“前輩,我丹田這種大事你都能解決,十天內幫我恢複修為這種小事,應該不是問題吧?”他並不是無腦之人,敢讓小霞去報名,自然是有著自己的考量。無雙劍尊冷冷道:“話都說出去了,才想起本尊來?”蕭瞿一個馬屁拍過去:“我這不是對前輩有信心嗎?”無雙劍尊冷哼一聲:“有,不過可能有點痛。”“我不怕痛,還請前輩不吝指教。”蕭瞿堅定地說。“按照上麵的方法,每天運功泡八個時辰,不出十天,你的修為便能恢複!”話音落下,蕭瞿腦中多出了一張藥方。“多謝前輩!”蕭瞿又有些懷疑地問:“隻是這藥方裡的靈材似乎都很常見,您確定能行嗎?”“本尊倒是有更好的方子,但其中所需的靈藥,你這窮逼能買得起嗎?”蕭瞿:“……”靠,太打擊人了,蕭瞿有些受傷。次日清晨。蕭瞿吩咐小霞照著藥方買回靈材,放入一口大缸中熬煉了起來。當然,是由小霞來運功熬煉。她天賦不錯,得空時蕭瞿便會教她修煉,現在已經有了凝元境巔峰的修為,熬藥對她來說就是小事情。一炷香後,靈藥中的藥力都熬煉了出來。“褪去衣服,跳進去。”蕭瞿讓小霞避開,聽從無雙劍尊的吩咐,褪去衣服跳入了缸內。“啊!”剛跳入缸內,他的雙眼便瞪了起來,發出一聲宛若殺豬般的慘叫。痛!簡直生不如死!這一刻,他感覺體內像是正被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樣,整張臉都疼得扭曲,青筋畢露!“前輩,這可不是才有點痛啊!”“是嗎,本尊也沒有用過,還以為隻是一點點呢……。”“我……”時間流逝,藥力不斷刺激著他的全身,修為也在逐漸恢複。蕭瞿牙關緊咬,極力忍受著若千刀萬剮般的劇痛,渾身顫抖不停。此刻,他真有種想跳出水缸的衝動,但他清楚,絕對不能這樣做。十天後就是大比,他已經沒有時間了。念及此,他臉上爬滿了瘋狂之色,仰天大吼,“區區一點疼痛而已,老子忍得住……啊,還真不是區區一點,真他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