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楚的青年男子見狀,狠狠地瞪了小女孩一眼,然後一臉歉意地看向蕭瞿:“兄台抱歉,小妹被家裡人寵壞了,得罪之處,還望見諒。”他看起來要比蕭瞿要大上一兩歲,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麵容英俊,彬彬有禮,語氣十分真誠與溫和。蕭瞿乾咳了一聲,笑道:“無礙,令妹率真可愛,天真無邪,惹人喜愛。”聽到他的話,姓楚的青年男子嘴角扯了扯,看向小女孩尷尬地笑了笑,隨後問蕭瞿:“兄台也要去參加天劍宗的入門考試嗎?”蕭瞿搖了搖頭:“我對這天劍宗並不了解,方才聽幾位談論,所以便想了解一番,若是合適,我正好暫時也沒有決定去處,也打算去考核一番,能進入其中修煉那最好,若不能,把它當作一場曆練也行。”“聽說天劍宗裡全都是漂亮的大姐姐大哥哥,你這麼醜,還是不要去了,去了人家也不會要你的。”小女孩睜著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顯得十分純真可愛,但語氣裡卻儘是嫌棄。你這小屁孩,說誰醜呢?小爺我玉樹臨風,氣宇軒昂,英俊得一逼,你那雙亮汪汪的大眼睛長著是乾什麼用的?蕭瞿心裡十分不悅,不過他也不能名麵上跟這麼個小姑娘計較,會顯得沒氣度,於是他笑眯眯地道:“小妹妹,你說我長得醜,究竟是怎麼個醜法?能具體說一下嗎?”平心而論,蕭瞿長得真的和醜字一點都不搭邊。雖然他不是那種溫潤如玉的公子哥類型,但也是五官深邃,稱得上風神俊朗四字。小女孩剛想說話,姓楚的青年男子便出言斥道:“阿蘿,吃你的雞,若再胡亂說話,小心我把你丟在這裡,不再管你了。”“大哥,彆生氣,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小女孩十分委屈,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但也因為擔心大哥會不再管她,不敢再多說話,隻是可憐兮兮地看了大哥一眼,便低頭啃起了手裡的雞。姓楚的青年男子頗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才望向蕭瞿,十分愧疚的道:“小妹若有得罪之處,我這個做兄長的,給您賠罪了。”蕭瞿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兄台多慮了。”姓楚的青年男子淡淡一笑,道:“想必兄台是從外地來的吧?”蕭瞿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我確實不是此地之人。”姓楚的青年男子道:“天劍宗是整個衡國內最大的兩大勢力之一,隻要是個衡國人,即便是那些沒有修煉的普通人,都沒有不知道天劍宗的,從兄台的語氣中,我聽出兄台似乎一點都不了解天劍宗,因此才有此斷定。”蕭瞿拱手微笑道:“在下蕭瞿,來自慶國雲城蕭家。”“慶國?”正在吃雞的小女孩聽到蕭瞿的話,小腦袋倏地抬了起來,“就是那個邊陲小國?” 場中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蕭瞿心裡有些鬱悶,這小女孩給人添堵的本領究竟是跟誰學的?姓楚的男子剜了小女孩一眼:“阿蘿!”“啊,大哥這話不是我說的,是老爹說的,你找老爹去。”說完,小女孩神情自然地低頭繼續啃手裡的雞。眾人:“……”姓楚的男子扶額,表情十分無奈。蕭瞿看向他道:“其實令妹說的確實也是事實,慶國國力的確不如衡國。”在牧州,帝國數十,因此帝國之間也存在著等級,在那些超級帝國麵前,慶國根本不夠看。而衡國就是眾多超級帝國之一,在許多衡國人眼中,慶國確實和邊陲小國無異。姓楚的青年男子十分尷尬,一臉的歉意,當著人家的麵,貶低人家的國家,這是十分不禮貌的事,好在人家大度,要是換作一些脾氣暴躁的人,現在恐怕已經爆發了。他看向小女孩道:“阿蘿,給這位兄台道歉?”小女孩抬起頭,十分茫然地問:“道歉,道什麼歉?”姓楚的青年男子怒道:“你說呢?”小女孩理直氣壯地道:“哦,那又不是我說的,是老爹說的,要道歉也是老爹道,關我什麼事?”“你……”姓楚的青年男子氣得臉色發黑。蕭瞿開口道:“兄台不必動怒,令妹也並非心懷惡意,就不要責怪她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女孩根本就是腦子缺根筋的人,有什麼說什麼。“蕭兄大度,令在下佩服,在下楚楓,來自衡國都城楚家。”姓楚的青年男子說著,指向小女孩,“這是家妹,楚青蘿。”最後他又望向那名姓馮的男子:“這是我的朋友,馮暘。”蕭瞿拱手:“見過兄台。”馮暘也是拱手回禮。楚楓道:“蕭兄決定去參加天劍宗的入門考核了嗎,若是蕭兄不嫌棄,我們可以結伴而行,彼此間也能有個照應。”蕭瞿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好,那就有勞楚兄關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