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瞿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件事還是可以告訴葉紅煙,畢竟她對自己的這個徒弟是真心的不錯。蕭瞿是信任她的。然而,這真誠的一麵,卻讓葉紅煙有些難以消化,連茶杯都有些拿不穩了。“師父,您怎麼了?”蕭瞿關心地問。葉紅煙輕呼一口氣,瞪了蕭瞿一眼:“臭小子,你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冷靜下來,她還是有些不相信這話的,畢竟她對自己的徒弟不說百分百了解,至少也有充分的了解。一句話,他沒那本事!可是蕭瞿卻十分嚴肅的道:“師父,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趕緊跑路吧,不然等會可能真的會有大麻煩。”“你……你這臭小子。”葉紅煙見他不似開玩笑,心裡雖然氣惱,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狠狠地踢了他一大腳,然後一把提著他,就向空中飛去,同時傳音告知了墨承等人。當然,她沒有真用力踢,不然以蕭瞿的實力,這一腳下去,整個人恐怕就廢了。聽到葉紅煙的傳音,墨承等人也是一陣疑惑,道:“紅煙師妹怎麼回事,走得那麼急?”“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妹那性子,想一出是一出。”淩鳴淡淡道,根本沒有放在心裡。素清璿在兩人身後,嘴唇微微一抿,她自然是知道原因的。片刻後,鳳若琳和謝安兩人也飄落在了雲船上。“師父。”看到淩鳴,謝安連忙過來行禮。“嗯,一年的時間,長進了不少。”淩鳴對這個弟子也是十分疼愛,目中儘是讚賞之色。“那是自然的。”謝安一臉傲色,即便麵對師父,也是自信的不行。鳳若琳也來到厲照雲身旁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師父。”“嗯,成長了不少。”厲照雲目中同樣露出一抹欣慰之色。他是那種比較少言寡語的人,並沒有說太多。性格和鳳若琳剛好相反。不多時,天劍宗的各個弟子也逐漸來到雲船會合,不過隨之而來的,還有所謂的大麻煩。幾乎有幾十艘大大小小的雲船直接將天劍宗的雲船圍了起來。看到這一幕,淩鳴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看向周圍的這些人道:“諸位,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哼,什麼意思?”明陽宗的核心長老郭叔陽冷冷道:“淩長老,我們為什麼而來,你就沒有必要裝了吧?”淩鳴,墨承三人都有些懵逼,搞不清楚情況。墨承看了看身後的素清璿道:“清璿,這是怎麼回事?”素清璿頓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回師叔,弟子也不清楚。”“哼,還裝。”碧水宮的長老核心長老潘雲媚一臉殺意的道:“你們天劍宗真是好大的威風,縱容弟子與不死鳥合謀,坑害各大宗門弟子近七千餘人,今天若你們不把蕭瞿和不死鳥交出來,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她眼圈微紅,還有些浮腫,似乎剛哭過不久。最疼愛的兒子死在了遺跡裡,讓她心緒崩潰。聽到她這話,天劍宗的三位長老更懵逼了。他們雖然知道蕭瞿妖孽,乃是白色等級的天賦,但這聽起來也太荒唐了吧?畢竟蕭瞿現在也不過隻是蘊嬰境而已,怎麼可能有能力坑害近七千人?難不成這些宗門的弟子都是些沒腦子又手無縛雞之力的蠢貨?否則,這事怎麼想都不可能啊!蕭瞿剛進遺跡的時候,不過才合神境初期,可謂所有人中境界最墊底的。七千人!這麼多人,一人拉泡尿都能把他給淹死好吧?還有,那不死鳥是什麼?那可是傳說中的神禽,在所有傳說的神獸中,都是屬於頂尖的生物。這種生物憑什麼跟蕭瞿聯手?難不成是他臉上長花了,要好看一點?不過麵對這麼多人的質問,墨承三人自然也要小心應對。墨承道:“諸位,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吧?”聽到這話,謝安,素清璿和鳳若琳都相互看了一眼。“誤會?”吞雲魔宮的長老幽煉道:“此乃有人親眼所見,你們天劍宗還想抵賴不成?”這時,厲照雲看了他一眼,語氣十分冷:“對你吞雲魔宮,我天劍宗根本無須抵賴,殺了就殺了,你們又要如何?”吞雲魔宮和天劍宗本就不對付,而厲照雲本身就是那種冷酷且又直來直去的人,說話是強勢的一逼。“厲照雲,你說什麼?”幽煉大怒,殺意彌漫地盯著厲照雲。“我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厲照雲冷聲道。“我看你們今日是不想回去了。”幽煉渾身真元湧動,就要出手。而這時,淩鳴忽然道:“你們口口聲聲說蕭瞿聯合不死鳥殺了近七千人,你們有證據可以證明嗎?”四周的眾人相互看了一眼,戰皇殿的核心長老嚴修道:“這還需要證明?我們完全可以找人出來對峙。”說著,他朝身後看去,“乾宇,你過來說說情況。”“這點我可以證明,就是不死鳥和蕭瞿聯手布的大陣,將我們引入一座山穀中,想要借助大陣坑害我們。”寒乾宇從嚴修背後走了出來,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是絕世天才,有著自己驕傲,若非迫不得已,被人打得倉皇而逃這種事,真不想說出來,太丟麵子了。“哼,區區一座陣,就想坑殺你們七千多人,我真不知道是你們太不堪一擊,那隻鳥太沒腦袋子了。”鳳若琳看了一眼寒乾宇,譏諷道。寒乾宇臉色極度陰沉,手裡的黃金神槍握得死死的。聽到這話,不死鳥在塔內也不滿了:“死丫頭,你在說誰沒腦子呢?本皇好歹指點了你這麼多,你還這麼說本皇,有沒有一點良心了?”“哼,就說,就說。”鳳若琳調皮的聲音在塔內響起。“氣死本皇了,本皇懶得跟你說,本皇睡覺去。”不死鳥有些惱火的道。外麵,淩鳴聽到寒乾宇的話,隻是淡淡一笑:“你們姑且可以算是個證人,但還有證據呢?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們一起合起夥來誣陷我天劍宗弟子?”寒乾宇,南宮絕等從烈陽大陣中逃出來的人,聽到這樣的話,心裡都十分惱火。他們可是天才,實實在在的天才,這種話對他們來說,就是羞辱。墨承也道:“進入遺跡後,生死便是各安天命,你們弟子損失了許多,我天劍宗弟子就沒有損失?先不說蕭瞿這件事你們有沒有資格來問我們要人,就算是你們想要因此事而找我天劍宗的麻煩,那也先請你們人證物證都找齊了再來。”“這麼說,你們是不願意交人了?”潘雲媚盯著天劍宗的幾名長老,聲音十分冷。“墨承,你們這樣做不怕天劍宗萬年基業毀於一旦嗎?”明陽宗的郭叔陽也冷然道。聽到這話,厲照雲臉色一沉:“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威脅我天劍宗嗎?”郭叔陽不懼,畢竟四周有那麼多人,道:“是又如何?今天蕭瞿那小雜種和不死鳥,你們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話音未落,厲照雲忽然化作一道劍光消失在了原地。遠處,郭叔陽瞬間臉色巨變。隨著厲照雲化作劍光消失,一柄長達數百米的巨劍,卷著宛若風暴般的劍意從空中向郭叔陽斬了下去。空間在寸寸皸裂,宛若碎裂的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