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的事情持續發酵,在沈強團隊的介入下,輿論多出來一些不一樣的聲音。有些人聲稱自己是魅力冬音項目的受益者,拆遷之後,自己不僅住上了大房子,還享受到了高品質的生活。還有一些人各打五十大板,既表明惠民政策不能一刀切,又說著改變不了環境就改變自己這樣的屁話。更有甚者,打著受害者有罪論的旗號,大放厥詞。一些小眾媒體為了博人眼球,將這些人的言論,放在了頭條上。烈士家屬無理抵抗拆遷政策,真實身份遭到質疑!為索要高額拆遷補償款,女子刺瞎雙眼博取同情。除了這些新聞,真正令人寒心的,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對當事人的嘲諷。有人甚至直接選擇去他們家中“拜訪”。盲人母親那邊還好,有當地領導的維護,沒有受到過多的騷擾。而張大伯那邊可就遭殃了,當地官員本就恨他不死,肯定不會去插手,甚至還會主動告知張大伯的家庭住址。這幾天,張大伯將自己鎖在屋子裡,門外是不是傳來一陣陣風涼話,讓他心痛。無奈之下,他選擇了給甄言寫信,在他看來,此時此刻能夠改變局麵的,也就隻能是這個說話算話的小記者了。實際上,甄言已經感受到了,有人在刻意引導輿論。她帶著錦理,立刻動身前往了張大伯的住所。這漫天的流言蜚語,又豈是一個老人能夠承受的?一天的路程,錦理和甄言儘可能地以最快速度趕到了小鎮。張大伯家的門前還站著一些年輕人,他們背著旅行包,對著門上的鎖頭指指點點。“哎,看到沒有,聽說兒子是逃兵的事情被揪出來了,沒臉見人了。”“是嗎?還有這種劇情反轉?”“當然了,不然好歹是烈士家屬,能過得這麼慘?”“也是,要真是這樣,那以後誰還當兵啊。”“生出這樣的兒子,還好意思當釘子戶呢,趕緊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吧。”錦理一把推開說話之人,自己站到了門前。他摸著門把手,輕輕拽了拽,大門紋絲不動。“哎!”身後的年輕人當時就不乾了,都是同輩人,憑啥你推我啊。“哪裡來的土包子,懂不懂先來後到!”錦理扭頭對著身旁的甄言說道:“讓他們馬上滾,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了。”甄言心頭也非常氣憤,立刻對身後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人說道:“張大伯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你們走吧,彆再傷害他了!”“呦!”其中一人眯著眼睛,“你是這老頭兒什麼人呐?這麼偏向他說話,不會是……那種關係吧?”“你!”甄言憤怒地瞪著男子,然後便聽到錦理在她耳邊說道:“去,甄言,給我抽他!” 說著,錦理將一個乳白色的光球,悄然無息地從後背推進了她的身體裡。甄言雖說是女生,但年輕人的脾氣她還是有的。得到錦理的允許與支持之後,她大步流星地走向男子。男子前一秒還一臉的輕鬆,下一秒便被甄言,一個嘴巴子給扇出去四五米遠。除了錦理,所以人都懵了,包括造成這次事情的甄言。她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捂著臉不停哀嚎的男子。最終,她看向了錦理,發現錦理的嘴角上揚掛著神秘莫測的微笑。於是她便知道,應該是錦理搞的鬼。“好啊你,”她小跑回錦理身旁,低聲說道:“把我當槍使啦?”錦理一怔,略帶著笑意說道:“當我的槍,不爽嗎?”甄言重重地點著頭,“爽!我要再去扇一個。”“行了吧你,”錦理把她拉到身後,“還沒完了……”甄言衝他嘿嘿一笑,表示自己剛才隻是開了一個玩笑罷了。眾人扶起剛剛倒地的男子,然後看到錦理向他們走過來,便紛紛向後退去。他們也不傻,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應該比剛才那個女生還要厲害。錦理走到馬路旁邊,抽出龍吻,用力地向下一揮,刀尖貼著地麵劃了一個圓弧軌跡。“鏗!”堅實且沉重的聲音頓時砸在了眾人的心頭,柏油路被劃開一道很深的缺口,塵土隨著微風緩緩飄向空中。錦理收刀如鞘,語氣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若是有人再敢越雷池一步,格殺勿論!”眾人呆滯地站在原地,便聽到錦理繼續說道:“聽懂了嗎?聽懂了就趕緊滾!”“呼啦!”眾人像是一群逃跑的猢猻一般,都希望在大樹倒下之前,逃離現場。剛才那種信誓旦旦的專家範**然無存。錦理用硬力破壞了門鎖,帶著甄言走進屋子。走廊沒有點燈,雖然是白天,但光線依舊不足。“張大伯?”甄言試探著呼喊道,但卻沒有得到回應。“壞了!”錦理率先反應過來,衝進臥室,便發現了躺在**的張大伯。他安詳地睡著了,手裡還握著兩枚軍功章。他的指甲裡滿是泥垢,但軍功章卻一塵不染,嶄新得像是剛剛頒發似的。錦理探過鼻息,有些微弱。“快送醫院!”……由於送治得還算及時,老人撿回來一條命。此時的他虛弱地躺在病**,不停地重複著兒子不是叛徒的話語。錦理想要將那些隻會說風涼話的人繩之以法,可他知道,那些人是殺不光的,隻能用極端的辦法,來堵住他們的嘴。“甄言,”他的語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回去告訴唐晚,我現在想讓沈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甄言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錦理繼續說道:“現在就回去,你記住,明天我要在央墟日報的頭條,看到沈強的屍體。”此時的錦理,變得非常可怕,甄言隻得怔怔地點著頭。“去辦事吧,我去確認一下那對母子的狀況,不能讓她們再出事兒了。”…………沈強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一疊報紙,笑著說道:“估計那個小記者都懵逼了,哈哈,麻子這次乾得不錯,我不是讓他來喝酒麼?人怎麼還沒到?”正說著,有仆人急匆匆地跑進來。“沈哥,麻子,麻子死了!”“什麼!死了?!怎麼死的?”“聽說,聽說是被人給殺了……”“誰他媽這麼大膽子!”下人還未來得及說話,另一個聲音便從門口傳了進來。“我!”沈強剛要破口大罵,臉色卻一下子沉了下去。“沈強,彆來無恙啊!”唐晚拎著兩捆金燦燦的紙錢,步履矯健地走了過來。
第166章 輿論的威力(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