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你到底是什麼人,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 孫常山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麵的白溯月,唇角立刻慘白起來。 他雙眸圓睜,心中湧起一陣不服的心思,他實在是有些低估了對手。 “剛才是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厲害,故意放水的,這次不算,咱們三局兩勝!” 孫常山大聲喊道,明明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可就是想要找那一絲一毫能夠勝利的心思,畢竟這次賭的不是一般的東西,而是命。 想到這裡,孫常山收起剛才玩味的心態,神色緊繃起來。 周圍的一群人全部都看向孫常山,“輸不起就不要賭,明明都已經輸了,竟然還說什麼三局兩勝!” “對啊,孫常山,你這麼說有損尚書大人的威嚴啊!” 有幾個膽子大的,平日裡就不和孫常山對付的,立刻沉寂落井下石,讓孫常山的眼睛都紅了。 孫常山怒視著白溯月,臉上有些漲紅,他掃了一眼四周都在觀察他們兩人的賭徒們,對著白溯月冷聲道:“你敢不敢!” 白溯月眯了眯眸子,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好,三局兩勝,本公子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說罷,她已經重新坐在了位置上,淡定如初。 仿佛孫常山說的不過是一句玩笑話。 這次,孫常山不再像剛才那樣隨便,看著白溯月的眼神,已經將她當成了前所未有的勁敵。 雲隴看到這一切,眸子裡劃過一道光彩,白溯月如果真是男子,他一定會暗歎一聲這男子胸襟寬廣,自信敢當。 可如今見到白溯月是個女子,就隻覺得對方有些大言不慚。 “這白溯月的力量雖然可怕,但女子天生在體質上不敵男子,剛開始她不過是僥幸贏了罷了,再來一次,孫常山拿出十成的力道,一定會贏了她,剛才若是順勢下坡多好,偏偏還要再比試一場,真是自大的可以!” 雲隴輕輕挑眉,下巴微微高揚了幾分,那張清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他靠近了欄杆幾分,向著下麵望去,雙眸卻有些好奇的看著白溯月的背影。 他很想看看,白溯月輸了以後炎墨遲會是什麼表情。 炎墨遲輕輕揚起櫻紅色的唇角,一身暗紅色的長袍上,赤金色的雲紋忽隱忽現,那長袍邊角,仿佛金線所刺繡上的小巧龍形,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尊貴無雙,那慵懶和妖孽的氣質結合起來,產生了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息。 “你且看著便是!” 這次,孫常山用足了力氣,那力道大的,仿佛要將白溯月的手捏碎,兩人雙手之間被一塊黑色布塊隔開,孫常山等著雙眼,大有要拚命的架勢。 明明是這麼瘦弱的一條小胳膊,好像一擰就斷似的,可卻藏著如此大的力氣。 孫常山不相信,自己一個能夠拉開紫衫弓的大將軍,竟然會敗在一個瘦弱少年的手裡。 “呀,啊!” 一聲大喊,孫常山用足了全身的十成力道,咬著牙全力將白溯月的手往下壓去。 眾人看到孫常山居然不顧廉恥的先發力,一個個呲之以鼻。 還沒說開始,就搶先發力,很多時候都是率先勝利,這樣做過之後,就算贏了也屬於耍詐。 可惜的是,眾人看到白溯月臉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手腕平平的擺在那裡,看著孫常山的眼神,還帶著幾分莫名的笑意。 就在此時,孫常山的手,竟然開始動了,可卻是向著自己的方向倒了下去。 如果眾人沒有親眼見證這一場奇跡,這輩子都不會相信,堂堂的京城禁衛軍中的第一勇士,竟然會在力氣上,輸給了一個瘦弱少年。 孫常山眼見著自己再次落敗,眼睛瞬間紅了,所有人都看到,孫常山伸出手,另外一隻手直接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兩隻手的力道疊加在一塊還不算,他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啪嚓一聲,白溯月和孫常山兩人身下的桌子,瞬間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