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清楚挑選一個新皇,這無疑將是一件大事,不知道有多少人頭落地,血跡斑斑。至少現在的大昌帝國動彈不起,也無法承受這樣的結吳公公向前一步“啟稟太後,奴婢現在就去派人查看”九千歲咬牙切齒,半眯著眼睛射出冰冷的神色。他是小皇帝忠誠的簇擁者,隻有小皇帝在,他才夠坐穩他的位置,才能夠被人稱之為九千歲,重換上一個皇帝那就等於一朝天子一朝臣,危險係數實在是太大了。“快去給哀家查清楚,不管如何,一定要保護皇帝陛下的安全,誰要是膽敢在這個時候傷害到皇帝陛下,哀家哀家就要誅他九族,將他淩遲處死。”太後徹底地發怒了。很快,眾多禁軍以及太監們蜂擁而出,衝向了京城外麵,想要查看這火炮的來源以及火炮聲究竟來自何方。片刻之後,所有的情報已經彙聚到了太後,吳公公乃至閣老手中,同時看著手中的情報,一個個麵麵相窺。“你說什麼,京城中現在竟然還有流寇殘留著,守城將軍何濤正在率領著官兵對峙,並且還調動了火炮營,這個守城將軍何濤到底是吃什麼乾飯的,讓他守護著京城,結果讓流寇攻入到了京城之內,甚至讓托塔流寇殺到了皇宮,而他卻一直沒有遲遲前來救援。現在竟然還在跟流寇相互對峙,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如果不能勝任這個位置,那就給哀家撤下去。”太後憤怒的聲音幾乎將房頂都給掀翻。想想看,皇宮如發生如此大事,皇帝陛下被挾持,歸根到底就是因為留寇攻入到了皇城內,這些守城將軍如此懈怠,簡直就是罪該萬死。閣老卻並沒有如此憤怒,仔細地查看一番後,臉色微微變化,眼睛一亮,寒光閃爍“啟稟太後,流寇攻城與何濤將軍沒有任何關係,是屬於天玄門的守城將軍王仁勇,他被流寇所收買,打開了天玄門的大門放流寇進城,並且他還對京城之內的文人家進行了抄家滅族,然後叛逃而出。“閣閣老一邊說著,一邊雙手都在不斷地顫抖。根據這份記載,這王能勇對於文官那叫一個狠,幾乎將外麵文官的家都給超了一個乾淨,甚至屠殺殆儘,收獲了大量的金銀財寶卷土而去。幸虧他所住的地方是在禁軍附近,因此王仁勇並沒有找到他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什麼!”不但但是太後,就連吳公公都驚訝叫喊起來。“守城將軍王仁勇竟然通匪叛逃,這怎麼可能!”這對他們的打擊和震撼無不亞於是180層地震。他們可以相信官兵沒用心,武將武力不強被流寇所攻陷,但真的無法接受守城將軍叛逃,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這可是叛逃!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誰也不敢保證其餘守城將領會不會叛逃通匪。這一次叛逃的是守衛京城的將軍,流寇得以攻入到京城中,但話說回來,如果下一次叛逃的皇宮內的禁軍呢,那是不是整個皇宮就能在旦夕之間被流寇所攻陷,到那時所有人都得死!這一瞬間。不管是太後還是吳公公都感覺到了遍體生寒。他們是當權者,是既得利益者,是達官貴人,他們需要的是安全,任何一點能夠威脅到他們安全的都不能夠存在。“徹查,立刻給我徹查,給我將王仁勇的事情全部徹查乾淨,我絕對不允許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皇宮雖然在京城之內,但實際上皇宮跟京城幾乎就相當於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社會。普通人靠近皇宮都是極其危險的,而京城之內的官員想要進入皇宮也需要進行申報和報備。因此守護京城天玄門的王仁勇叛逃而出,通匪的罪行發生得太過於得突然,直到現在,皇宮之內的太後等大臣這才接收到了消息,一個個怒目而視,終於明白為什麼京城變成為了一片火海,氣得咬牙切齒,怒目而視“我就說京城在太後以及各大臣的管理之下固若金湯,怎麼可能一夜被流寇所攻下,原來竟然是出現了內賊,這些武將簡直就是背典忘宗,他們背棄了皇帝陛下,太後對他們的厚愛,簡直就是罪大惡極”閣老狠狠狠的斥喝道一時之間,義正詞嚴“啟稟太後,臣懇請以後對整個京城之內所有武官的安排都將交於文官進行管理,不能夠再讓這些武官自行安排,不能再交於兵部,防止武官再次發生叛亂,甚至對於武官的調兵遣將之職也請交文官部,隻有通過審批武將才有權調兵”奪權!**裸地奪權!很顯然閣老就是想要借由著這樣的機會,將武將所有調兵遣將權力全部拿到自己手中。千萬彆小看這個權力,一旦將其給奪走,那武將就成了無水之根。地位將會再度的直線下降。可此刻的太後很顯然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已經被憤怒衝昏的頭腦“哀家知道了,閣老的建議非常有效,這些武將背典忘祖,竟然敢通匪,的確不能夠將他們放任著不管,等事情解決之後,閣老你就在朝廷上提出來,由大臣討論一番,哀家可以給你一個話,哀家是絕對讚同你這樣的建議”吳公公的臉色微微地變化,眸子一縮,作為九千歲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閣老的想法是什麼。但他並不在乎。不管是武將也好還是文臣也罷,對於他來說都是狗咬狗的事情而已。吳公公隻需要保證小皇帝沒事,保證他的權利沒事即可。甚至在他看來,文臣和武將雙方咬得越凶,作為太監的他才能夠固若金湯,畢竟另一方勢弱,另一方就要求助於閹黨,到時候左右逢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聽到太後的回話,閣老的臉上洋溢出燦爛的笑容。他知道借由這一次機會,武將將會被徹底地打在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嗬嗬。這世界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的混亂,為什麼會有流寇,就是因為這些武將不聽話,不給力。如果所有人都像他這些文臣一樣,飽讀聖賢之書,知書達理。那恢複到先秦時期文人所想的時代指日可待。太後等人收到了情報,同樣陳章也收到了蔡信的回報,眼珠子頓時睜的大大的,滿臉的驚愕和不可思議,“蔡信你說什麼,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蔡信同樣麵帶苦澀“大人,真的沒有開玩笑,前麵是您的蠻軍趙大春和錢如雪正在跟官兵進行對峙,守城將軍調動了火炮營進行轟擊蠻軍”一邊說著一邊嘴巴都張得大大的,滿臉的驚愕和不可思議。天地良心啊,他根本沒想過事情的發展竟然會變成這樣。趙大春等人不是讓他們乖乖地在。城外麵等著嗎?為什麼跑到了京城裡來,是為了燒殺搶掠,想想也不可能,那唯一的解釋就隻有一個,他們是為了尋找主公,尋找陳章!一想到這裡,蔡信的心頓時酸溜溜的,一個流寇竟然為了主公可以攻打京城啊,不能說攻打,隻能夠說獨闖京城。不管如何,這都是令人感覺非常敬佩的事情。“該死的,趙大春的確會像是做出這樣事情的人,但是有錢如雪難道不應該將趙大春給勸住嗎?怎麼兩個人一起衝到京城裡來了?”陳章頭痛地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千萬彆以為大昌帝國現在民不聊生,所以京城就比較得好打“說句實話,如果沒有天玄門的陸仁勇通匪打開了天玄門,想要攻打京城簡直就是難如登天。望著陳章愁眉苦臉的樣子,蔡信連忙地小聲說道,“大人現在應該怎麼辦?看現在這種情況,趙大春等人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官兵已經將火炮都給拉上去了,相信幾輪轟擊下來,恐怕死傷慘重。”蔡信說完周身打了一個哆嗦“該死的,我好端端的為什麼關心起蠻軍來了,我是太監,我應該是大昌帝國這一邊的”“蔡信你說的沒錯,現在你立刻去告訴那些達官貴人,跟他們說,讓他們將戰火給我停下來,告訴他們,那些蠻軍可是我的人,要是蠻軍受到一點損傷,我就拿小皇帝來抵債”說著把小皇帝往自己邊上一拉。小皇帝的嘴角一陣抽搐,現在他已經習慣了這個陳章隻要有事就把自己拉出來擋雷。他暗自盤算了一下,按照陳章把自己拉出來擋雷的次數就算把自己大卸八塊似乎都不夠。蔡信同樣嘴角一陣抽搐,這陳章實在是將無恥已經發揮到了極致,動不動就把皇帝給拉出來,真的實在是太卑鄙了。但話說回來,雖然無恥,但是效果也是出類拔萃的好。很快,蔡信就將消息通過了禁軍傳了過去,立刻就有禁軍騎著快馬向著戰場所在的方向疾駛而去。開玩笑。流寇算什麼東西,流寇就是地上的垃圾,地上的草屑,就算是逃走了,想要消滅隨時都可以,但要是皇帝陛下出事了,嗬嗬嗬,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得死。守城將軍意氣風發,眼睛中冒著亮光火器營,一直以來都並沒有動用過,畢竟火器可是一件大利器。今天讓火器營攻擊了一段時間,他才發現這火器的好處,當然如果不是大炮一響黃金萬兩,造價成本實在是太高了。“這火器每次打仗的時候對著敵人轟上一輪,那效果簡直就是出類拔萃。將軍這火器營果然是很厲害”“不過其中我們也看到了一些不足處,因為是晚上,再加上這一些火器騎手並不是太準,所以這些火器的準頭似乎有一些欠缺。”“沒事沒事,這火炮聽的就是一個響。打到人是最好,打不到人也沒有任何的關係,光是這氣勢就能夠把敵人給嚇死,相信現在這一些的流寇恐怕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連動都不敢動,連逃都不敢逃。”“將軍說得對,這些流寇竟然妄圖進攻京城,簡直就是可笑至極,真不知道是誰給予他們這麼大的勇氣,當真以為我京城是這麼好欺負的嗎?”“將軍,相信這些流寇已經被打得徹底地懵逼了,隻能火炮下去,不用進攻他們就一定會潰散和逃跑的。”副將迫不及待地說道,拳頭握得臉緊緊地,兩眼睛冒著亮光。自從流寇攻城之後,作為冠軍打得一直都很憋屈,現在終於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好。讓火炮營繼續準備開火。”守城將軍意氣風發,抬起手來,剛準備想要下令開火忽然卻見一匹快馬疾駛而來。“住手,住手,聖旨到!”什麼?聖旨到?這是怎麼回事?守城將軍一臉蒙逼“扭過頭去,卻見一名進軍騎著快馬疾馳而來。在他的馬背上,一名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跳了下來,由於太快,從馬背上直接地摔倒在地,他根本就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爬起來,身疲力竭的叫喊道“停止攻擊,停止攻擊。停止攻擊”………….守城將軍滿臉懵逼。感覺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令他實在是有一些無法接受。眼珠子都瞪得大大的,看著眼前的太監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公公,您這是在開玩笑吧?”這名公公露出了苦澀“咱家雖然想開你玩笑,但你覺得大家敢拿皇帝爺爺開玩笑嗎?””這不可能,皇帝怎麼可能會被流寇所挾持,而且挾持皇帝的流寇,竟然就是眼前這一群流寇的同夥,這怎麼可能?”守城將軍整個人都直接地懵逼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額頭上都冒著冷汗。“將軍。陛下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現在不管您做什麼立刻停止攻擊,千萬不能夠讓眼前的流寇再出現損傷,否則要是皇帝陛下出了一點麻煩,受到一點傷害,龍體有損,恐怕將軍令可就吃不了兜著走”“公公您可得為我美言幾句呀,給我美言幾句,我可不知道皇帝陛下竟然會被流寇所挾持,而且還是眼前這一群流寇是同黨,我這是秉公執法,我這是消滅流寇,保護朝廷,保護京城。”“我對大昌帝國是有功勞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奪權(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