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風無痕手指一點,那成百上千的血色巨刀便是橫掃而出,那種所過之處間,氣吞山河,石破天驚的姿態,倒是顯得有些勢不可擋。不過,麵對著他那狂風暴雨般的攻勢,林正卻是從容不迫,雖然風無痕修為占了上風,可他的靈力同樣也是不遑多讓,所以這風無痕試圖以靈力壓倒他,顯然也是難以做到的事情。所以,林正立即催動著修羅聖劍暴斬而出,修羅聖劍仿佛是化為無數道劍氣激射而出,與那成百上千血色巨刀的攻勢瘋狂的硬憾在一起。砰!砰!刺人耳膜的巨響聲不斷的在天空上傳出,一道道山崩地裂般的靈力衝擊波肆虐開來,令得周遭空間都是不斷的扭曲著。在那四周,無數強者抬頭望著那不斷崩潰的天空,兩人的戰鬥,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保留可言,完全就是在憑借著自身的靈力來正麵硬憾。然而,任誰都看得出來,正在施展著狂轟濫炸般攻勢的風無痕,竟是並沒有占得任何的上風,他的那些攻勢,幾乎儘數都是被林正給抵擋了下來,根本無法對林正構成絲毫的威脅。這一幕,看得一些人心中都是有些吃驚,這些年來,風無痕威名遠播,不知道多少勢力被他們所吞並,然而眼下,風無痕終是碰到了硬茬了。看如今這架勢,就算地殿無法徹底剿滅血海山莊,可最起碼也是能夠將他們重創,這個地殿的首席,當真是厲害啊。轟隆!半空中,洶湧澎湃的靈力風暴,終於是一點點的消散開來,那風無痕終於是不再執著於靈力的硬憾,因為他很清楚,這種硬憾,根本無法撼動林正分毫。雙方這種靈力的硬憾,最為重要的是絕對的力量,如果一方擁有著絕對的力量,自然是能夠直接將對方碾壓。而如今林正的靈力完全不比風無痕遜色,靈力硬憾下去,隻是在作無謂的爭鬥而已,但很顯然,這個結果,根本不是風無痕所能夠容忍的。風無痕目光變幻,那冰冷的眼神,在此時顯得無比的猙獰。“怎麼?不再作無用之功了?”見到風無痕不再繼續,林正也是笑著說道。風無痕猙獰的看了他一眼,冷聲的道:“林正,雖然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有些本事,不過…你想跟我鬥,終究還是太嫩了一些。”話到此處,風無痕的嘴角,突然在此刻掀起一抹陰狠的弧度。林正見狀,麵色也是微微一變,心頭也是提高了警惕。而就在此時,風無痕心神一動,隻見得一個紅色的鈴鐺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雙手猛然用力,那鈴鐺便是被他直接抓碎而開。轟!紅色的光芒,竟是在此時鋪天蓋地的激射出來,紅光漫天,不過卻並沒有帶來任何的殺傷力,不過林正的眉頭,卻是在此時猛的皺了又皺。因為他察覺到,那紅光猶如是一道道激光一般,而在這些激光中,那彙聚在他周身的靈力,竟是在飛快的凝固。“什麼?”林正麵色微變的望向那風無痕,卻是見到他周身彙聚的浩**靈力,也是在此時變得不再運轉,顯然,同樣身處這片激光中,後者的靈力也是凝固了。這家夥究竟在搞什麼鬼?“嗬嗬,這下子你的靈力也是無法動用了吧?”風無痕獰笑的望著林正,旋即他擺了擺手,道:“這是血海鈴鐺,一旦碎裂,能夠凝結一片地磁場,在這片地磁場中,靈力將會被禁用乾擾,所以現在,你我都無法再催動靈力了。”“你倒是好手段。”林正麵色微變,手掌微握,試圖催動靈力,果然是見到自身靈力竟是紋絲不動,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禁用了一般,而這種禁用,以他如今的實力,還無法解除。四周無數地殿弟子中,也是開始騷亂了起來,如果連林正無法催動靈力,那他們地殿弟子幾乎被廢了,因為靈力才是他們的根本,隻有施展靈力,才能夠掌握主動權,而一旦失去了靈力,那也就將會與普通人毫無區彆。“怎麼可能?”此時在那四周,無數強者也是察覺到了這種情況,當即有著無數驚訝的聲音傳出,風無痕這是在搞什麼鬼?這樣一來的話,血滴子豈不是也無法催動靈力了?“嘿嘿,現在你我都沒了靈力。”風無痕獰笑的望著林正,扭了扭脖子,然後冷冷的笑道:“這樣你就被我打回原形了。”這話一出,無數人都是聽出了風無痕的打算,沒了靈力的林正,不過隻是一個六星武王境而已,然而風無痕,卻依舊是一個七星武靈境巔峰!憑借著驚人的靈力,林正自然是能夠抗衡風無痕,然而一旦靈力被禁用地殿,那麼林正的實力,自然會被一落千丈。原本雙方的實力處於不分上下,但卻因為靈力的禁用,雙方的差距,反而是徹底的暴露出來了!這才是風無痕的用意所在!“無恥!”楚曦兒咬了咬紅唇,大喝出聲,旋即她美目一冷,玉手一揮:“全力動手!剿滅血海山莊!”在那身旁,風雲聖地那早就殺紅了眼的地殿弟子,頓時便是靈力席卷而起,廝殺聲不絕於耳,如同一窩蜂一般,悍不畏死的殺向了血海山莊的眾人。“殺光他們!”那血海山莊的諸多強者見狀,也是二話不說的迎戰,他們都很清楚,此時雙方已是不死不休,而眼下風無痕正在設計坑殺林正,隻要他們抵擋對方的攻勢,那麼這場戰爭的勝利,必將屬於他們。所以這個時候,雙方都得浴血一戰!轟!轟!雙方這血拚,無疑是屍橫遍野,血流滿地…半空中,風無痕單手背負,也不理會血海山莊的死傷慘重,隻是那陰狠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林正,眼中愈發的狠辣。“現在,你總該絕望了吧?”林正同樣是望著風無痕,倒是顯得有些波瀾不驚,而後微微一笑,道:“禁用靈力麼…其實,這也是我所拿手的呢。”風無痕聞言,麵色頓時一冷,旋即目光變得瘋狂下來。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麼?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