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的案子。 唐洛他們也不是沒有調查過。 可惜除了發現一個疑似被開膛手附身過的人之外,一無所獲。 唐洛也沒有興趣把那人當做開膛手傑克交給格蘭場。 他們要完成“尋找開膛手傑克”這一任務,而不是去領取格蘭場的賞金。 “大師,我們今晚行動?” 楚重天問道,他的眼鏡用繩子牢牢綁在腦袋後麵,難以掉落。 原本的稚嫩之色也消失無蹤,看上去穩重了不少。 畢竟這三天是搏殺過來的。 手上沾染過鮮血,血性凶性都被激發出來,成長相當快。 至於李量,他到也嘗試過參與到清掃行動中。 何奈不是那塊料,嚇得屁滾尿流。 還是決定當一條隻會抱大腿的鹹魚,不管怎麼說,至少苟過這次任務。 以後的任務,以後再說吧。 鹹魚李量恪守自己的原則,一直跟著唐洛三人,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給他們添任何麻煩。 三人也不介意繼續庇護他。 主要是玄奘大師開口,周振國和楚重天肯定不會反對。 “要不我們推遲一個晚上?” 周振國說道。 宴會的邀請名單中,還有格蘭場的探長——他跟組織毫無關係。 但作為小城最高治安官,今晚宴會的主題又是解決治安問題。 是不可能少了他的。 因此,莊園除了桑代克伯爵的私人保鏢團外,還有格蘭場的部分巡察。 防護比以往更加周全。 在來之前,唐洛他們也不知道晚上會有宴會。 畢竟隻是幾個外鄉人。 就連小城的居民也僅僅知道這幾天小城的大人物們終於坐不住了,打算合力解決治安問題。 卻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麼時間聚頭。 “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吧。” 唐洛說出了四字魔咒,在這四字魔咒下,幾乎可以讓人吃下最差的菜,體驗最糟糕的活動項目。 當然,也有可能讓人經曆一段歡樂時光。 莊園在郊外,距離小城整個主體城區有著約莫一個小時的馬車車程。 既然都來了,唐洛也就不願意走了。 “你們可以留在外麵接應我。”唐洛繼續說道。 周振國和楚重天對視一眼,點點頭。 唐洛藝高人膽大,可以“來都來了”,然後直接前往莽。 他們可不行。 這三天拿到的些許好處,也不足以激起兩人險中求富貴的心理。 楚重天都穩重了很多,更不用說本來就穩,喜歡用禁錮鎖鏈先手的周振國了。 伸手按了按頭頂的上黑色帽子,唐洛朝著莊園走去。 一邊走,他身上把掛在脖子上的功德玉蓮拿下。 向天空中輕輕一拋。 功德玉蓮懸浮於唐洛的頭頂上,散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 光芒並不擴散,像是流蘇一樣垂落,籠罩在唐洛身上。 “嗯?” 剛才還看著唐洛的周振國和楚重天眼睛一花,眼前就失去了唐洛的身影。 “不見了?” 楚重天看向周振國,確定不是自己眼花。 “不見了。”周振國點點頭。 “怎麼辦到的?技能嗎?”楚重天問道。 “有可能,隱身技能也是有的。”周振國現在越發肯定玄奘大師肯定是“資深者大佬”。 “好羨慕啊,我也好想有技能。” 楚重天說道。 “這次能完成任務的話,會有的。”周振國完成任務的心比任何人都強烈,畢竟關係到身家性命。 唐洛之所以消失,跟神魔行走獲得的技能當然毫無關係。 隻不過是功德玉蓮的能力罷了。 其實準確地說,唐洛一直都不是直接用功德之力療傷、救人。 而是在使用功德玉蓮這一以“功德之力”為“動力來源”的玄妙法寶。 這一次唐洛沒有采用“玄奘式潛入”。 選擇消耗一部分的功德之力,催動功德玉蓮,施展了一個遮掩之法。 處在“不可見”的狀態。 如果土豪一些,消耗大量的功德之力,不僅僅是不可見,還可以做到“不可聞”、“不可觸”。 乃是一等一的保命、逃命之法。 當然,現在沒有被唐洛用來逃命,而是用作潛入。 頭頂功德玉蓮,唐洛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進了莊園中。 莊園的宴會開始舉行。 大部分的嘉賓都已經來到,少數正在陸陸續續地趕來。 走入到宴會大廳中,可以看到明亮華麗的裝飾燈,將整個大廳照亮得如同白晝一般。 所用的燈具好像直接跨入到幾十年後的水平。 長條形的桌子上,放置著美味的食物。 旁邊站立拿著酒瓶的使者,隨時為客人服務。 大門正對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幅人像,應該是桑代克伯爵祖上出的大人物。 畫像之下,是特意搭起來,大概兩個台階高的台子。 兩邊是通往二樓的樓梯。 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正站在台子上,進行講話。 情感飽滿,聲音洪亮,非常有感染力。 講話的主題不用多說,自然是恢複小城的長治久安,偵破該死的開膛手傑克連環殺人案。 不過仔細去聽,就會發現,其實沒有半點實質性的內容。 通篇抒情,並且號召大家捐款一起解決問題。 至於到底要怎麼用善款解決連環殺人案,恢複 ,恢複長治久安。 就不是這群大人物所關心的問題了。 甚至這筆善款最後怎麼用,都不會有人真的過於關注。 他們所求,更多的是名聲。 明天報紙的頭條新聞。 泥腿子們的讚美和尊重。 我們負責給錢,其他人負責辦事。 一貫以來,不都是如此嗎? 結束了慷慨激昂的講話,男子下台,跟周圍的客人們打著招呼。 一群人臉上都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也讓唐洛確定了此人就是雷歐·桑代克。 在此之前,唐洛還真不知道桑代克長什麼樣子。 桑代克走馬觀花似的在人群中穿梭,時不時停下來跟人交談,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組織的成員。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他才獨自一人朝著樓梯走去。 而在此之前,已經陸續有幾個人不聲張地先上了樓梯。 左右兩邊的樓梯口,都有精悍的保鏢守著。 唐洛悠哉地跟在桑代克身後,和他一起來到了二樓,三樓。 比起一樓的熱鬨,二樓還偶爾有人走動,三樓就空無一人了。 長長的走道上,唯有略顯昏暗的燈亮著。 聲音,也隻有腳步聲。 桑代克突然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他怎麼聽到有腳步聲? ——不是自己的腳步聲。 轉身,確定身後空無一人。 桑代克伯爵皺著眉頭,鬆了鬆有些緊的衣領,繼續朝前走去,在一扇開合門前停下。 按下把手,桑代克打開門走了進去。 裡麵是一個書房。 隻有桌子上的台燈亮著。 桑代克環顧一下,又探頭看了書房外的走道兩眼,確定剛才聽到的腳步聲是錯覺後,才關門鎖死。 在自己家都顯得極為小心。 他走到書櫃前,將幾本書移開,觸動機關。 書櫃緩緩移開,裡麵竟然是一個狹小的升降梯。 桑代克走進升降梯中,按下開關,升降梯緩緩下降,接著書櫃也慢慢移動,開始回歸原位。 光線逐漸暗淡下去。 “碰!” 突然間,桑代克聽到一聲聲響。 同時升降梯一陣搖晃,好像有什麼重物砸在頭頂上一樣。 “誰!” 桑代克立刻伸手到衣服裡麵,一副即將拔槍的樣子,同時抬頭向上看。 為了減輕重量鏤空的頂端,沒有看到任何人的或者什麼物體的蹤跡。 “又是錯覺?隻是升降梯晃了一下而已?” 桑代克的臉色並不好看。 這幾天組織成員接連遇害,讓他變得很敏感。 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一驚一乍。 盯著頭頂看了許久,確定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後,桑代克才低頭。 這個時候,升降梯也下降到了底端。 桑代克走出去。 外麵是一個還算明亮的地下室。 中間放著一張圓形的桌子。 坐著四個人。 四個人的身後,同樣有著保鏢。 每人兩個,另外還有兩個保鏢站在牆壁旁邊。 一共十個。 好幾個人都直接握著左輪槍。 腰間也是鼓鼓囊囊的,顯然有著第二把。 兩個站在牆壁附近的身材高大的男子,其中一人拿著匕首。 匕首在他的手掌中間不斷飛舞、旋轉,時不時閃過一道寒光。 “都到齊了。” 桑代克一邊走到屬於他的位子上坐下,一邊說道。 其實還有三個位子空著。 但這三個位子的主人,卻永遠都不會到了。 他們都已經死去,就在這短短的三天內。 不僅僅是他們,組織的其他成員,同樣遭到滅頂之災。 就在那一天晚上,精神病院出事後。 他們的地下研究場,直接塌陷成了絕地。 所有的成果都被埋葬。 傑克·懷特這個最重要的研究人員也消失不見。 運氣好,說不定沒死。 運氣不好,多半是被埋葬在了研究場當中。 如果不是開膛手傑克開始瘋狂作案吸引了眼球,他們又暗中使力把事情按下去。 現在的報紙頭條肯定是精神病院聳人聽聞的案件。 “線索,我要線索。” 桑代克看著其他人說道。 顯然,在這裡,他的地位是最高的。 “沒有活口。”有人說道,“但線索還是有的,有人目擊到這些人出現過……” 一張張畫像被他按在桌子上,用力一推,滑到其餘人手中。 上麵的素描人像,跟唐洛他們有幾分相似。 可是,類似的打扮說實話,小城中不在少數。 而且因為開膛手傑克肆虐的關係,大家也都喜歡結伴而行。 “有用?” 桑代克壓著怒火說道,“這是在大海撈針。” “我們可以讓格蘭場協助,就說這些人可能跟開膛手傑克——” “吱!” 就在此時,一陣尖銳刺耳,金屬撕裂崩斷的聲音傳來。 桑代克猛地回頭。 人影掉落,“砸在”狹窄的升降梯中。 一隻手按著帽子,微微低頭,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