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相當諷刺的事情。 開膛幫原名烏鴉幫,為了蹭開膛手傑克的熱度改名“開膛幫”。 卻不知道開膛手傑克是被他們“締造”出來的。 最後被開膛手傑克來了一波團滅。 離開病院,三人沒有耽擱,前往格蘭場。 現在就隻能通過格蘭場失蹤人口記錄來確定開膛手的真實身份。 從而完成“尋找開膛手傑克”這個任務了。 “又下雪了。” 前往格蘭場的途中,天空再度飄起了灰色的大雪。 等唐洛他們來到格蘭場後,這裡已經是大門緊閉。 畢竟已經是接近深夜了。 但毫無疑問,這是不正常! 格蘭場,彆說是深夜,除非是真的倒塌,否則都不會出現大門緊閉的情況。 就算是小城秩序崩壞。 格蘭場的值班人員,每晚還是都在的。 更彆說,這幾天還有人因為過於擔心,選擇跑到格蘭場過夜。 趕都趕不走。 負責值班的幾個探員,大概心裡也有些發虛,乾脆也就不趕了。 一群人湊在一起,頗為熱鬨。 好歹可以帶來安全感,哪怕是心裡上的。 就算是下雪,也頂多是把門半開半合,防止雪落到室內。 怎麼可能大門緊閉? “出事了。” 周振國的臉色凝重,停下腳步看著格蘭場緊閉的大門。 他看向四周。 街道上靜悄悄的,空無一人,路邊昏暗的路燈散發著光芒。 兩邊的建築,同樣緊閉門窗。 隻有少數幾扇窗戶,沒有掩蓋好,可以看到一絲光線從縫隙中露出來。 提醒著彆人,裡麵有人。 一時間,周振國和楚重天仿佛可以聽見雪花落地的聲音。 除此之外,彆無它物。 就好像整個天地間就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其餘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 “嗬。” 唐洛突然笑了一聲,越過周振國,一掌拍開了格蘭場關閉著的門。 門撞擊在牆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明明是室內,卻突然詭異地掛起一陣陰冷之風,吹向外麵。 周振國的帽子被吹飛。 楚重天的兜帽也落在腦後。 倒是唐洛換了一頂黑色的針織帽,不受影響。 門後的格蘭場大廳,空無一人。 椅子上卻放置著水杯之類的物品。 顯然曾經是有人呆過。 唐洛沒有停留,走進建築中。 周振國和楚重天對視一眼,咬咬牙跟了上去,都拿出一把左輪,握在了手中。 除了右手左輪外,左手也還拿著另外的近戰武器。 楚重天拿著一把劍杖,就是那種拿著手杖頭,可以抽出來,裡麵是劍那種手杖。 至於周振國,則是套著指虎。 走在最前麵的唐洛,兩手空空,不詳還塞在槍套中,連扣子都沒解開。 周振國和楚重天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顯然,玄奘大師的拳頭,要比子彈強力多了。 嗯,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不詳,用出那“終結風暴”也完全來得及。 建築內,燈是亮著的,視野沒有受阻。 也沒有燈光閃爍,刺激大家的眼睛。 走進最近的房間,裡麵同樣空無一人。 但可以看到桌子上,一杯咖啡還零星冒著一點白煙。 唐洛伸手碰了碰,還是燙的。 看著格蘭場的人消失沒有過多久。 開膛手傑克,說不定還在這裡…… 或者說,其附身者還在? 周振國和楚重天越發警惕起來。 幾乎站成了背靠背的姿勢來移動。 以確保自己不會從背後被偷襲。 儘管用玄奘大師的說法,已經給他們“開過光”了。 驟然遭到襲擊,“防護罩”會阻擋一二。 但防護也隻能是阻擋一時。 兩人的反應並不快,至少比不過被開膛手傑克附身之人。 更彆說還有那讓人動彈不得的陰冷氣息。 偷襲之下,死亡可以說是一瞬間的事情。 再小心也不為過。 粗略地看了一下一樓,沒有仔細檢查。 唐洛向二樓走去,格蘭場的檔案室也在二樓。 “砰砰砰!” 唐洛走到樓梯的轉折平台之時。 槍聲從背後響起。 同時還有周振國的高喊聲:“來了!” 周振國和楚重天兩人,背對著唐洛,站在低兩階的樓梯上,對著一樓瘋狂開槍。 唐洛微微轉頭,瞥見一道黑色的人影從樓梯下的走道中掠過。 速度快得讓左輪槍噴出的子彈儘數落空。 “傑……克……” 一閃而過的人影。 消失的方向,傳來怨毒無比的聲音。 不是在訴說自己的名字。 而是給人一種他要把名字的主人,找出來,塞進嘴巴裡麵,徹底嚼碎的感覺。 那怨毒之意,簡直都快要實質化了。 “我們沒有弄錯!” 楚重天喊了一聲,把手杖架在腋下,準備換彈。 周振國則是繼續舉槍,他剛才特意保留,左輪槍內還有三發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