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了一下玄奘大師的“新居”,大家重新出來。 唐洛先把詛咒之屋變成了十厘米高的模型大小後再收起。 這樣下次放出來的時候不用考慮空間的問題了。 說起來,變成模型後重量居然還一並減輕了——不過僅僅是針對於唐洛這個持有者。 對於外人來說,依然是正常房子的重量。 隨便一丟都能夠直接壓死人,拋開其它方麵不說,光是重量,就是一件危險的武器了。 走出了教學樓,就看見川上江子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對唐洛說道:“主人,您解決了花子那個該死的小碧池了嗎?” 估計在她眼中,任何異性都是碧池。 “嗯。”唐洛說道,“你那邊呢?” “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什麼不開眼的蠢貨來打攪我們的。”川上江子一邊說著,還一邊對安安挑釁地看了一眼。 安安無視這個心智扭曲的老女人。 “大師。” 李隨便臉色嚴肅地看向唐洛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就此彆過吧。” “嗯?”唐洛疑惑道,“怎麼搞得跟古代人似的?” 李隨便表情一滯,我搞得古代人似的不是配合你的打扮嗎,而且你在意的點是講話方式,不應該是“就此彆過”嗎? “你要走了?”安安給予了李隨便莫大的心裡安慰,這才是正常的對話嘛。 “嗯。”李隨便點點頭,“跟著大師雖然很安全,不過,我還是想要自己試試。” 武林神話成員,神話部酒劍仙命格持有者,李隨便可不是那種需要庇護在強者羽翼下的小雞。 跟在玄奘大師身邊的確是性命無憂,但李隨便還是喜歡自己出去“闖一闖”。 危險,他從來都不懼怕。 “好。”唐洛點點頭,“就讓貧僧再為你開一次光吧。” 李隨便沒有矯情地拒絕,躬身感謝,人情欠下了,以後有機會在還。 想要自己直麵這個生存任務,跟能有個“保命底牌”還要拒絕是兩回事。 “大師……”楚重天目送李隨便瀟灑遠去,臉色變幻,也下定了決心,“我也可以自己出去闖一闖嗎?” “當然。”唐洛說道,他可沒有把人捆綁在身邊壓榨功德之力的打算——也壓榨不了多少。 一切隨緣。 “好!”楚重天轉身就走,他怕自己不走就沒有那個勇氣了。 抱住大腿後還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是非常艱難的,彆說是危險的任務世界,就算是現實,很多人都無法走出舒適區去迎接新的挑戰和生活。 走出十來米遠,楚重天腳步停下,蹭蹭蹭跑了回來:“大師!” “你不會後悔了吧?”安安問道。 “不是,大師,開個光治療一下,我肋骨還斷著。”楚重天說道。 “……好。”唐洛消耗了極少的一點點功德之力,幫他治療了斷裂的肋骨。 至於本身的開光功效還在,保命底牌一張。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目送兩位壯士遠去,唐洛忍不住吟詩一首。 “大師你這樣說好不吉利啊。”安安說道。 感覺身為神魔行走,很容易在任務世界中產生“烏鴉嘴”的屬性。 “沒事,就算兩位施主遇到了致命危險,開光也會救他們一命。”唐洛說道,“你呢?” “我?我當然是跟著大師啊。”安安說道。 第一次任務,安安沒有另外兩位“我要自己闖一闖”的想法,最重要的是,她的收獲已經非常大了。 能夠在第一次任務就獲得命格碎片,安安相當滿意,接下來的唯一想法就是活下去。 不奢望其它,肯定要牢牢抱住玄奘大師的大腿不放開。 “嗬,無恥的碧池!你以為你有機會爬上主人的床?”沒等唐洛說什麼,另一邊的川上江子頓時不高興了。 “管你屁事。”安安不甘示弱瞪著川上江子,“你這頭惡心的醜鬼。” 這話無疑戳到了川上江子的痛點,連眼睛都紅了起來,恨不得找安安拚命。 “你的本體在哪?”唐洛問道。 川上江子身子一抖:“主人……” “會開車的話,帶我去吧。”唐洛把李隨便給他留下的車鑰匙丟給川上江子。 看著手中的車鑰匙,川上江子臉色變幻,知道自己無法拒絕,向著學校的大門走去。 他們的車子還停在那裡。 安安安靜地跟在唐洛的後麵,三人離開這個多災多難的神奈高中,坐上車。 由川上江子擔任司機的角色,前往她本體所在。 車子在一處豪華彆墅外麵停下,論程度,還要超過了安安住的地方。 並且,從門衛到園丁, 到園丁,再到來開車門的管家,無一不是高大俊朗的美男子——前提是他們不看向川上江子。 一旦看向川上江子,就會流露出哈士奇一般的癡態,就差吐出舌頭了。 讓人無法直視。 “滾開!”川上江子的態度也非常惡劣,一聲命下,把那些人統統趕走,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舔狗一無所有。 “主人,請跟我來。”接著,麵對唐洛,川上江子態度一變。 “大師,這個醜鬼到底為什麼對你這麼癡迷啊。”安安忍不住問道。 她承認玄奘大師又強又帥,但也不至於讓川上江子表現出這種態度吧。 “閉嘴!你個小碧池!我跟主人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插嘴!”走在前麵的川上江子說道。 安安繼續無視她。 “大概,是喜歡我不喜歡她吧?”唐洛摸了摸下巴猜測道。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唐洛對川上江子表現出任何興趣,乃至臣服於對方的魅力。 估計下一秒鐘,川上江子就會對唐洛棄之如敝履,與其說她癡迷唐洛,倒不如說她癡迷唐洛對她的態度。 這裡還要加一個限定,就是唐洛對她的態度。 一般人,哪怕可以抗住川上江子的魅力,川上江子也未必一定要做他的舔狗,讓他成為自己的舔狗。 簡單來說,川上江子為了讓唐洛成為她的舔狗甘願當唐洛的舔狗,在唐洛成為她的舔狗後,又會把唐洛一腳踹開。 以證明自己的魅力是無敵的。 擱在人類身上,就是典型的精神病、偏執狂。 擱在鬼物身上,說實話,反而是比較正常,沒有太多攻擊性的操作了。 鑒於此,唐洛現在有一個想法,一點都不膽大,屬於基本操作的想法。 “嘶——” 走進了彆墅中,安安倒吸了一口冷氣。 正對著大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畫像,上麵是美貌動人的寫實風川上江子。 往自己家裡掛個自家的畫像,算不上什麼,頂多是有些自戀罷了。 以川上江子表麵模樣而言,連自戀都算不上。 可是除了這張畫之外,客廳的牆壁上,乃至天花板上,密密麻麻,每一寸空隙都是川上江子的畫像。 每一副都被裝裱進畫框中,每一副畫的人都呈現出不同的狀態。 並且每張畫中,那美麗空洞的眼睛,似乎都在看向安安。 一時間,安安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困難,同時如登極樂世界,那目光似乎化作了無形的輕柔之手,撫摸著身體的每一寸角落。 “主人,歡迎來到我的後花園。” 川上江子笑著說道,聲音重重疊疊,不僅僅是她在說話。 畫中人也全部都在說話,鶯鶯燕燕,魅力無窮。 如果楚重天在這裡,就是斷了所有的肋骨,估計都頂不住,會直接身亡——傳說中的*****。 就算是李隨便,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川上江子,遠比想象中的要可怕很多。 比起鬼屋,裂口女,樓道的模仿鬼,說不定她才是最為危險的! 唐洛看了安安一眼,屈指一彈,一道勁風打在她的脖子上,直接把安安打暈了過去。 其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之色隨著昏迷逐漸消退,至於褲子上的痕跡,暫時就不用去管了。 “主人,你的佛法,當真高深呢。”川上江子款款走到唐洛身邊。 隨著她走過來,畫像中,也走出了一個個川上江子。 造型、姿態各不相同,俱是風情萬種,儀態萬千,聚攏在唐洛身邊,全部都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畫像就是你的本體嗎?”唐洛隨手推開湊過來的一個川上江子問道。 “是的。”一個穿著睡衣的川上江子湊近唐洛耳邊,“主人,這麼多我,喜歡嗎?你想要乾什麼都可以哦。” 你以為我是富江,其實我是道林·格雷噠! “哪個,不會都是吧?”唐洛問道,這麼多的畫像,他的小屋可掛不下。 是的,唐洛打算把川上江子塞進自己的詛咒之屋裡麵。 收容的特性,讓詛咒之屋成為了一件具有成長性的裝備。 裡麵收容的厲鬼之類的玩意越多,詛咒之屋也就越強。 收容厲鬼,不讓它們出去為禍一方,也是功德一件,不會比度化少多少。 “親愛的,你猜?”川上江子笑道,“猜錯的話,要讓人家親一下哦,地方由我選。” “不猜了,剩一個。”唐洛隨意地指了其中一張畫像,“如果這個不是本體,算你倒黴。” 沒有收回伸出去的右手,唐洛反而抬起了左手。 千手不能防! 你畫我猜?小孩子才做選擇,玄奘大師全部打碎——隻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