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暫時來說跟幾人關係不大。 黑色鎖鏈自虛空中出現,然後消失,根本無法尋找到痕跡。 幾個人也不可能去攻擊那黑色鎖鏈,那樣多半是自殺行為。 唐洛和敖玉烈倒是可以試一試。 現在大家還是要低調行事,尋找生死之書,還有對麵陣營的相關線索。 當救護車聲音靠近的時候,唐洛他們已經離開,找了一個豪華的星級酒店,開了三個房間住下。 用喻炎彬和蕭寒的話來說,這叫做大隱隱於世,反其道而行。 正常而言,躲藏什麼的,肯定不會找這種人流量大的星級酒店居住,隻會找那種小旅店。 但這次情況略微有些不同。 首先,星級酒店入住並不比小旅店嚴格,都是隨意看了一眼證件而已,攝像頭不多,戴個帽子就可以輕鬆遮掩過去。 第二,大家假定消息是通過這城市的陰暗麵傳播的,那些邊邊角角,位置偏僻的小旅館反而更加容易被人發現。 大家要躲避的可不是官方力量。 五天的時間,沒有技能、裝備的神魔行走,可以讓這座治安不是特彆行的城市中的陰暗麵成為他們的助力。 可官方政府的力量話,就沒有那麼容易搞定了。 除非是那些人已經搭上了真正掌控這個有各種曆史遺留問題國家命脈的財閥、大家族。 那樣的話,倒是有幾分可能,通過一些手段,借助官方的力量對付他們。 入夜,安靜的房間內。 敖玉烈泡了兩杯茶,一杯給唐洛,一杯自己喝,坐在落地窗旁邊的椅子上,看著腳下頗為繁華的城市夜景,完全沒有任何進行任務的緊張感覺。 唐洛也差不多,坐在沙發上,隨意地按著遙控器。 直到看到一則新聞才停下來。 這則新聞播報了下午在西京發生的“意外”,也就是唐洛他們看到的。 那個男子是一個偶像明星,在路演的時候意外身亡,死因是心肌梗塞,而在此之前,這人的身體還是比較健康的,沒有任何相關病症。 電視上的新聞中規中矩。 可網上的說法就不一樣了。 有人對最近類似的事件做了一個整理,一模一樣的死因,還有類似的身份。 死者都有兩個共同點,一,有錢或者有權,二,“為富不仁”。 這裡的為富不仁,指的是他們都有種種劣跡,有些是明確犯罪,但靠著關係逃過了懲罰,有的則是沒有什麼明確證據,但相關劣跡乃至陰謀論滿天飛的。 反正在大部分民眾眼中,死掉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以往屍體上吐一口痰再走的那種。 很明顯,有人正在有意識地清理這些罪犯們的觀點。 這個人,或者這個團隊被稱之為“X”。 一些人成為了X的簇擁,認為殺得好,就應該讓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爺們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恐懼。 另外以一些人則是覺得X就是個殺人犯。 正反方罵成一團,可謂相當熱鬨。 “師父,狗子能找到生死之書嗎?”敖玉烈說道。 “慢慢來吧,如果在這座城市中,遲早能找到。”唐洛說道。 哮天犬的離開,自然是唐洛給了命令。 但他給哮天犬的命令,其實不是尋找生死之書,而是在城市內遊蕩,尋找任何“異常”。 無論是敵方陣營的神魔行走,還是生死之書,都在哮天犬的尋找範圍內。 這次,唐洛是真的把哮天犬當做了獵犬來使用,而不是以前的“指路犬”。 “這次算不算是三方混戰,誰最沉不住氣,誰就倒黴。”敖玉烈說道。 三方,指的是他們,敵方陣營以及那位利用生死之書殺人的X。 哪方先露頭,哪方就會出現在另外兩者的視野中。 那位X先生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就會跟小冊子的發展一樣,成為眾矢之的。 但不同的是,這裡多出了兩批凶殘的神魔行走,可不會講究什麼證據。 一旦發現了疑似的目標,就會悍然動手。 指望神魔行走“自曝其短”則是不可能的事情。 喻炎彬等待著那個X逐漸露出馬腳,暴露出更多的信息,接著,跟敵方陣營進入到時間戰中。 誰可以更快的找到那個X,搶奪到生死之書,誰就會贏得勝利。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快得出乎人的預料。 兩天後,喻炎彬他們還在調查X的相關信息,網上就出現了一則視頻,或者說音頻。 音頻的內容是X的演講。 他在裡麵表示,自己對最近事件負責,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乾的。 但這不是一份自首音頻,而是宣告。 X在承認身份後,明確表達了自己對所有罪犯的厭惡,他表示會懲罰世界上所有的罪犯,特彆是那些明明犯了罪卻逃過了懲罰之人。 他要成為世界的清道夫,要打造一個完美的,沒有罪犯的世界。 當中二病擁有強大“力量”,便給可以付諸實踐的時候,那就不再是中二病,而是成為了改變世界的“先驅者”。 ;音頻爆出來的幾個小時就傳遍了網絡,直接掀起了一場風浪。 就在大家或者惶恐,或者期待,或者冷嘲,想要看看這位X會給世界帶來什麼改變的時候。 那位X落網了! 沒有鬥智鬥勇,沒有失憶潛伏,就是以視頻為線索,找到了那個X。 是的,這位X被查到了IP地址,順藤摸瓜找上門去,當場抓獲。 具體的情況沒有流出。 但根據小道消息,這位X是一位待業在家的青年,地址就在西京,但具體在哪,一堆人信誓旦旦表示就在自己家隔壁,隻有一個大致的範圍,具體地址還要找。 從視頻發出到抓捕歸案,總共三個小時的時間。 快得讓人覺得這是一場可笑的鬨劇。 但就是這場鬨劇,把難題徹底擺在了喻炎彬他們眼前。 動手,還是不動手? 那個X真是生死之書的擁有者嗎?他會不會是真X甩出來的誘餌? 又會不會是敵方陣營設下的陷阱? 被動無比,進退兩難。 不去踩,就等於徹底放棄一切,隻能任人宰割,去踩,如果是陷阱,估計就回不來了。 “西京一共有三個可以關押犯人的警署。”喻炎彬指著地圖說道,“X具體被關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隻能去探查。” “會不會太危險了?”竇易青問道,“總感覺事情變化太快了。” “沒有辦法,有危險也要上。”喻炎彬說道,“我們兵分三路,兩人一組。無論被抓住的X是不是真正生死之書的持有者,他都脫不了乾係,這樣的線索絕對不能錯過。” “好吧。”竇易青點點頭。 “玄奘法師,你跟熬先生都是命格持有者,你們兩位能不能……”蕭寒看向唐洛問道。 “無妨,可以分開,就由貧僧跟竇施主一塊吧。”唐洛說道。 敖玉烈跟皮熊一組,竇易青和唐洛一組,蕭寒和喻炎彬一組,分彆去三個警署探查情況。 確定好之後的探查之後的接頭地點,大家立刻出發。 “唐三葬,我們怎麼去?”竇易青看著身邊穩如老狗的唐洛問道。 唐三葬是唐洛證件上的假名,有外人的情況下,大家都用假名相互稱呼。 “坐車。”唐洛隨手攔下一下出租車說道。 竇易青一愣,打車去?這種展開跟心理預期不符合啊。 感謝自己像是神魔行走中的死侍,其他超級英雄要麼戰鬥機出行,要麼自己飛,要麼蜘蛛絲擺蕩,拉風無比,怎麼帥怎麼來。 結果到了死侍——你好,出租車。 但彆人是什麼命格持有者,非常厲害的那種,她還是乖乖聽話吧。 來到警署附近,儘管已經入夜,但外麵聚集的人群依然不少。 儘管有警員不斷地喊話表示那位X真的不在這裡,人群也沒有散去,因為另外兩個警署也是這麼對外喊話的。 難不成那個X還被關在了什麼秘密基地不成? 誰信啊! 反正就守著,一旦守到了可以上頭條,還是爆款的那種。 那些記者們自然不會散開,備戰到天明,一旦成功了就可以加薪升職,當上主編,走向人生巔峰。 現在也才晚上八點,看熱鬨的路人同樣不少。 估計要到下半夜才會安靜下來。 “那個,我們要怎麼辦?”下了車,竇易青看著不遠處的建築說道。 無論是前門還是後門,都有人,但沒有堵門,時不時有人出入,還有不少人是被帶進來的。 很有電影中警局的感覺。 “你是跟我一塊進去,還是在外麵等著?”唐洛詢問竇易青的意見。 “問題不是要怎麼進去嗎?” “進去很簡單,我一個人方便一些。” “那我那裡等你吧。”竇易青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甜品店。 “好。”唐洛說道。 話音剛落,竇易青就覺得身邊一陣勁風吹過,等回過神來,哪裡還有唐洛的影子,不由吃了一驚。 命格持有者,好厲害! 竇易青頓時覺得抱到了大腿,這次任務,似乎穩了? 進入到不可視狀態的唐洛跳到警署的樓頂,打開天台上的小門,進入到了內部,向下走去。 …… “X不在這裡,走吧。”甜品店的竇易青才剛剛找到位置坐下,就聽見背後傳來唐洛的聲音,嚇了一跳。 差點抓起叉子往後麵刺過去。 “你已經找完了?”竇易青看了一下時間,才十分鐘。 “嗯。”唐洛點點頭。 他找到了身材極為腐敗的署長,直接度魂,問出了一大堆他違法亂紀的事情,也確認了X不在這裡。 可在X什麼地方,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上頭要他製造出X可能在這裡的假象。 有些警員以為X就在這裡,有些則是以為他們猜到了X在這裡。 讓這位自己自首,唐洛也就離開了,耗時十分鐘,最大的收獲除了功德之力外,就是X準確的住址。 至少這位署長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抓到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