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宴一直持續到了深夜,一直到了醜時,眾人才紛紛散了各自回屋去休息了。 由於天色已晚,李麗質留下眾人在城主府過夜,並未回各自的府邸。 當夜,厚臉皮的高陽公主愣是說許久沒有跟姐姐一起睡了,要跟李麗質一起睡。 李麗質被她纏不過,隻能應允了。 於是乎兩人在一間房裡睡了。 而劉楚就在隔壁,隻能落得獨守空房。 塔讀,無廣>告^在線免。費! 實在是安奈不住寂寞了,隻能將柳姝雯這個通房大丫頭給召喚了過來。 當夜的皮肉撞擊之聲,驚的高陽公主將李麗質緊緊抱住。 “姐姐,那是什麼聲音啊,好像在打人,長嘴一樣。”高陽公主在李麗質身後輕聲問道。 “小孩子彆問,快點睡覺!”李麗質沉聲說道。 “哦哦。”高陽公主唯唯諾諾,但如何能睡得著啊。 可氣的是,這聲音竟然響了半夜。 ....... 時光荏冉,白駒過隙。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就是一個月過去了。 站點:塔^讀,歡迎下載-^ 一些豪門大戶的學習陸續將自己的賭輸的錢,運到了鹹魚城,他們可是知道,劉楚這家夥可不是好相與的。 拖欠他的錢,恐怕要引來滅門大禍呀。 畢竟,大唐之中,就連皇帝李世民都對著這個家夥忌憚三分,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今,諸位小公主還在鹹魚城裡質押著呢。 唯有那盧標所在的範陽盧氏遲遲沒有動靜。 這讓劉楚很是不快。 正當劉楚準備前往範陽討債的時候,一個長長的馬隊,由南向北,朝著鹹魚城來了。 這些馬隊由數百個兵丁護佑著,其中還有大量的馬車,而其中一輛馬車刷成了朱紅色,鑲嵌著銀色的邊角,其上更是點綴著,孔雀和各式的鸞鳥,五彩繽紛,很是豔麗。 在這馬隊最前沿,則是一名華服中年男子,其人麵容白皙,胡須修長,並且修剪的很是整齊,給一種正大光明,正氣凜然的君子之風。 這一隊人馬到了門口請求進城,說是範陽盧氏的還債隊伍。 塔讀,無廣>告^在線免。費! 門口兵丁並未阻攔,畢竟這段時間,前來還債的馬車隊伍絡繹不絕。 古代的銅板,一貫就是一千枚了,一旦上了萬貫,那就是一大麻袋了,十幾萬貫就是十幾麻袋,且十分沉重,人力運輸根本不現實,唯有借助馬車才行。 而且,這麼多錢在路上運輸,難免遇到劫匪。 一旦被劫走了,那真是損失慘重啊,所以需要兵甲護佑。 到了城主府之中,分賓主落座之後,劉楚這才知道,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乃是範陽盧氏的一位長輩,在範陽擔任太守之職, “鹹魚....城主大人,我們範陽盧氏雖然是名門望族,但這二十萬貫一時之間,實在是捉襟見肘了....”這位中年男子,臉皮微微發紅,想來也是從未向任何人說過軟話。 劉楚澹然一笑,並未搭話。 搭話。 這賭約也不是自己強迫他簽下的,乃是自願為之,如今來哭窮,又有誰會同情呢? 見劉楚遲遲未搭話,這男子再次曬笑一聲說道:“如今我盧氏滿族上下,也隻湊得十五萬貫錢,距離那二十萬之數,還差五萬貫。” “某曾聽聞,那博陵崔氏也曾欠下城主大人巨額賭債,無力償還之下,曾用一名女子抵了五萬貫,我範陽盧氏也有一名女卷,生的宛若仙子一般,若能如法炮製,也抵了五萬貫,某滿門上下,感激不儘!”這名中年男子說道。 劉楚雙眉一挑,這是要販賣人口嗎? 博陵崔氏那是自己與柳姝雯原本就有了一腿,但這範陽盧氏女子,自己未曾見過,你說值五萬就值五萬啊? 當然是先驗驗貨了。 劉楚也不是那種非要逼人滿門上吊之人,既然對方已經出了權宜之策,自己也就順水推舟,網開一麵吧。 他嘴角上揚,說道:“果然如你所說,真是一個仙子般的美人,那抵了五萬貫未嘗不可,如果並不是,那就休怪某不講情麵了。” 那人連忙笑道:“這個自然,城主大人一看便知。” 說罷,這中年男子手掌一拍,頓時一大堆侍女簇擁著一個身著紅色長裙的女子款款而來。 這女子頭上戴著蓋頭,宛若心念一般,腳下踩著繡鞋,絲絲縷縷都是金線編製,上麵綴著小鈴鐺,每走一步必然會響起悅耳的鈴聲。 展露在外麵的一雙玉手,宛若蔥白一般,修長白皙,很是好看。 僅僅這一雙手,就可以去當手模了。 這女子身材高挑,竟然足有一米七以上,與那楊秋月一般無二,比之李麗質尚且還要高上兩指。 在古代,這麼高挑的女子實是少見。 如果盧標在場一定會驚呼,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表妹嗎? 如今卻為了給自己償還賭債,抵了債了。 “雨溪,摘下頭巾來!”那中年男子,對著這位紅衣佳麗,沉聲說道,話語之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女子雙手輕微顫抖,顯然是極不情願的。 不過依然還是照做了,將頭上的紅色蓋頭拿了下來。 頓時一張絕美的容顏泛著單單的白色光芒,顯得十分聖潔,確實十分有仙氣。 劉楚知道這種澹澹的光芒絕非錯覺,乃是榮衛之氣,成語容光煥發,就是從這裡來的。 人一旦容光煥發狀態下,顏值會陡然提升數個檔次。 一般在人年少之時多有發生,年長之後,基本不會再發生了。 “民女盧雨溪見過城主大人!”這紅裙女子朝著劉楚行了一個蹲禮,可謂是儀態萬千,千嬌百媚,令人心曠神怡。 這樣一個古典大美人,如果能給自己磨墨的話,那可真謂是紅袖添香了。 但劉楚乃是城府極深之人,喜怒不形於色,尤其是麵對這等並不熟悉,甚至處於半敵意狀態的家族,更是不會太多表露情緒。 縱然是十分滿意,也給人一種隨時可能談崩的感覺。 “平身吧!未知這位小姐身份若何?”劉楚道。 中年男子慘然一笑道:“城主大人,實不相瞞,此女正是在下二女兒,如果不是為了家族大局,盧某斷然是不會行此下策的,還望城主大人,日後能善待小女,讓我這個為父之人,少一些自責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