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爆喝落下,一道銀色身影以雷霆之勢闖進院落,一杆銀槍,槍出如龍,攜罡風擊向項梵天。項梵天用傀儡臂擋住。“鐺!”鏗鏘的金屬交戈聲響起。蹬蹬蹬,項梵天後退三步,抬頭看去見是一位身穿銀甲的冷酷男子,其手持一杆銀蛟槍,正死死盯著自己。對方眼神寒冷,宛如獵鷹。張供奉得到喘息機會,忙操縱黑雲化作骷髏頭,配合銀甲青年包圍項梵天。這時——“父親,沒事吧?”最初爆喝聲的主人降臨,這是名身穿官袍,麵容威武的中年男子,有上位者氣勢,落入院中後,快步走到金桂昌身邊。他就是南江城主‘滿世明’。而那名銀甲男子,則是城主府府兵大統領,也好號稱南江城第一高手的存在,外號‘銀蛟槍神’藺黎。藺黎,脫胎五重巔峰境,擁有上品寶器銀蛟槍。“我的兒啊,你可算來了。”金桂昌一把拉住南江城主的手,哭的涕泗橫流,指著項梵天哭訴:“就是這家夥要殺我,還要滅金家滿門,幾位供奉已遭他毒手,你可得給為父報仇啊。”砰!院門撞開。一名貴氣逼人的雍容女子帶著一群城主府兵闖進來,一看到金桂昌就慌忙跑來,緊張問:“爹,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女兒!”金桂昌這老鬼又哭。雍容女子是他唯一女兒,也是城主滿世明的夫人,金家能爬到南江城八大家族之首跟此婦女有直接關係。一家人半團聚。唯一缺少的就是‘老二’,羽化內門弟子【金焰空】。“你是何人,敢在金府撒野,就算羽化門弟子也得守王法。”南江城主滿世明陰沉著臉看著項梵天,直接興師問罪。“金府有邪修,你身為城主,為何不管?”項梵天不畏懼。“邪修?”滿世明陰著臉:“哼,在哪?我沒看到。”“身為朝廷命官,包庇邪修,蛇鼠一窩,怪不得南江城黑雲壓城,今天我親手撕開黑雲,還南江城一個朗朗乾坤。”話不投機半句多。項梵天已看透對方關係。城主府跟金府是姻親,一個鼻孔出氣,蛇鼠一窩,再多證據都沒用,直接用實力說話,事後再上稟羽化門。項梵天出手。“哼。”藺黎冷喝聲,銀槍一挺,槍出如龍。“銀蛟槍法。”銀槍連點,宛如一條毒蛟出寒潭,招招鎖定項梵天要害,或雙目,或咽喉,或心臟,或下陰。槍法歹毒!張供奉操縱黑雲配合襲殺,二者聯手,竟壓製住項梵天。看到這一幕。金桂昌,金石台的父親,金石台都鬆口氣。“父親,此人到底是誰,是什麼原因找上的金府。”滿世明身為城主,有修為在身,乃是脫胎四重巔峰,他眼力比金氏爺孫好,看出項梵天有傷在身,一對一跟藺黎不相上下,一對二是下風。 他不擔心項梵天,現在要問明情況。“他自稱項梵天,羽化外門第十,具體情況跟台兒有關。”金桂昌看向金石台,道:“你快跟姑父說下。”“姑父。”金石台先喊聲,再解釋:“今天有幾個地痞找我,說在西街發現一個狐女,我便過去看看,意外碰到這家夥,他二話不說直接出手,殺了我小廝還有那幾個地痞。張供奉帶我回來,他一路追殺至金府,還殺了劉供奉他們,他是個魔頭啊。”滿世明聽明白。肯定是金石台想把狐女據為己有,結果狐女跟項梵天有關係,加上張供奉暴露身份,引出的連鎖反應。但他不愧是城主。顛倒黑白,賊喊捉賊,反咬一口的事情做得爐火純青,轉身就衝項梵天,喝道:“你身為羽化仙宗弟子,勾結狐族妖女,被金府撞破,就要屠府滅口,行為與魔頭無疑!藺黎,張供奉。本城主命你二人聯手殺賊,就地格殺,事後我向羽化門交待!”一下就顛倒黑白。藺黎追隨他多年,張供奉本就是邪修,都知道該怎麼做,殺人滅口,死無對證,殺掉項梵天一切都好說。至於羽化門那邊……項梵天死掉後哪來的證據,城主跟內門弟子金焰空聯合出麵,再把那個狐女抓來,配合死在項梵天手下的屍骸,足以構成鐵證。藺黎,張供奉,攻擊如疾風驟雨。砰!砰!砰!項梵天不斷後退,一直處於防禦狀態。“世明,那家夥可能有底牌,不可大意。”金桂昌這老鬼叮囑南江城主。“我懂。”滿世明點點頭,衝隨夫人一塊衝進來的府兵招招手。眾府兵立刻卷起左袖,露出精鋼袖箭,放上摻雜幽冥礦的小型破罡箭,鎖定項梵天,同時扣動扳機。咻。咻。咻。漫天箭雨射去。“惡鬼上身。”張供奉趁勢操縱黑雲湧向項梵天,想要侵入其體內,阻止行動,讓箭雨射死他。“死!”藺黎把銀蛟槍化作箭雨中一員,拋向項梵天。眼看項梵天避無可避,他依舊麵無懼色,一把將左臂扯下,改變幾處齒輪轉向,朝著金氏成員扔去。“小心。”滿世明擋在前麵。“城主大人!”藺黎臉色驟變,縱身回來救駕,暴喝聲一拳擊向傀儡左臂,就在他碰觸的瞬間。轟!一個大火球炸開。火焰朝四麵八方擴散,率先吞噬的就是藺黎,然後是滿世明,再然後是周圍的府兵和張供奉。一時間,慘叫四起。藺黎被燒成黑炭,墜地身亡。滿世明仗著脫胎四重境,前麵還有藺黎擋住大部分火焰,活下一命,可雙手被燒焦,疼得他滿頭冷汗。周圍府兵最倒黴。這群家夥都是先天境,即便隻是被爆炸波及到,也有一半當場炸死,剩下的則染到火焰,燒成一堆滾地葫蘆,淒厲慘叫著。金府後院,焰光通明,宛如白晝。反倒是張供奉賊機靈,用黑雲護住自身沒受爆炸傷害,而金氏四人因躲在滿世明身後同樣沒事。再看院中心。項梵天衣服破損,背後插著四五根箭,左下腹更被銀蛟槍洞穿,渾身是血,此刻勉強用銀蛟槍杵地站著。他身負重傷。渾身是血,氣息不穩,爆炸和箭矢,牽扯到舊傷勢,他現在能站著全靠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