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鴻宇風度翩翩,卓爾不凡,是初修院知名帥哥,女粉沒有陶正卿那麼多,桃花運也不算少。他一登台,跟豬鬣形成鮮明對比。一帥哥。一頭豬。汪鴻宇微笑揖禮:“豬學弟,聽說你在鶴鳴仙山差點被索命梵音所害,傷勢剛愈,便要挑戰我?”“學長,廢話少說,賜教吧。”豬鬣揮動九齒釘耙。嘭!地麵再被砸出九個窟窿。“好。”汪鴻宇袖口一抖,七顆銀丸飛出來,迎風化作七口銀色飛劍,隨著掐動劍訣,飛劍斬向豬鬣。汪鴻宇是位劍修。他主修《七星劍訣》,法寶是七枚劍丸。這是他入院前的奇遇,每顆劍丸都是極品靈器,組合成一套便是法器級,鋒利異常,無數邪修妖魔死在劍丸下。七枚劍丸不斷變化,有劍勢疾走,有劍氣霍霍,有劍影重重,有劍氣雷音,每一口都風格不同。七星劍的真諦在於——變!一個變字,充分表述劍法精髓。彆看最前方那顆劍丸,走勢之極,下一刻便可換做勢大力沉,而劍影重重的也變可稱劍氣雷音。簡單講。每顆劍丸都能在汪鴻宇操縱下,隨時改變形態。豬鬣顯然知道這點,它揮動九齒釘耙,舞動生風將劍丸都逼在外麵,隨著釘耙狂舞,護體氣勁化颶風席卷,將劍丸都纏住。叮叮鐺鐺。劍丸不斷刺擊,卻無法突破颶風。而豬鬣則趁勢逼近,猛地一釘耙砸向汪鴻宇腦袋,汪鴻宇眼神微變,忙雙手合十,然後再拉開。隨著他動作,七枚劍丸出現在掌心,結陣迎向九齒釘耙。劍丸,釘耙,碰撞——轟!大爆炸產生。氣浪之強,直接把擂台都刮掉一層皮,而汪鴻宇直接被一釘耙砸的跪在擂台上,七枚劍丸還擋在身前。釘耙壓在劍丸上。汪鴻宇麵紅耳赤,全力催動劍丸,可擋不住釘耙不斷下壓,就連劍丸之間都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看到這一幕,全場都愣住。怎麼回事?汪鴻宇排名在豬鬣之上,怎麼落敗了?最不能理解的是,豬鬣僅僅是用九齒釘耙粗暴攻擊,連氣功和天賦神通都沒展露。……侯賽區。方昱身邊坐著的是應中通和石定山,他倆是老牌學生,對豬鬣較熟,看著其乾脆利索的打敗汪鴻宇都很吃驚。“豬鬣強好多。”應中通驚道。“沒錯,像是換了一個人。”石定山點頭,死死盯著擂台,滿眼不解:“它僅以妖獸體魄就贏了汪學長?”“怎麼做到的。”倆人不解。方昱還聽到其他學生在議論,包括傅恒,金烈陽都麵露疑色,一名坐在猿空身邊的青年,問:“猿空學弟,你跟豬鬣最熟,它這是……” “很快學長就知道了。”猿空沒正麵回答。……擂台上。豬鬣雙手壓著九齒釘耙,不斷壓向汪鴻宇,後者臉憋得通紅,瘋狂催動七枚劍丸,可任憑劍丸吱呀作響,就是無法突破釘耙。“學長,還打?”豬鬣聲音平淡。汪鴻宇渾身力氣都集中在劍丸上,無法分神說話,可從他眼神裡能看出駭然之色。一是駭然豬鬣突然變得這麼強。二是對方能輕鬆跟他對話,一副沒有儘全力的模樣。什麼鬼情況?汪鴻宇不解,可他很清楚,自己打不過對方,隻好眨下眼。豬鬣收起釘耙。“呼。”汪鴻宇虛脫般跪在擂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劍丸劈裡啪啦掉地上都沒撿起來,他渾身被汗水浸透像剛從河裡出來。他虛脫了。短暫的抵擋,讓他感覺不像是擋九齒釘耙,而是一座雄山,若非及時認輸,能被一耙砸死。“豬鬣勝,晉升第二十五位。”楚天歌宣布。然後說:“還有誰要挑戰,可以登……”話沒說完。豬鬣拿著九齒釘耙回到擂台中間,衝著侯賽區第二十三位青年,揖禮道:“滕化元學長請賜教。”什麼?在場所有都被它舉動驚住。它要繼續挑戰?楚天歌也吃一驚,忙詢問:“豬鬣學弟,你可以先休息幾場再做挑戰。”“不用。”豬鬣拒絕,衝著侯賽區那青年再次邀戰:“請滕化元學長賜教。”被稱為‘滕化元’的青年起身,先看向主席台楚天歌,問:“楚學長,豬鬣學弟剛比完一場,我現在應戰,是否不公。”楚天歌皺眉。真武大賽沒規定不能連續挑戰,隻規定不可連續被挑戰,因為雙方差距不大,打完一場不受傷也得耗儘真氣。誰還不得恢複一下?豬鬣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要連續挑戰的。“比賽沒有禁止連續挑戰規定,隻要豬鬣學弟邀戰,滕學弟就得接或者認輸。”楚天歌回答完,又看向豬鬣:“豬學弟,我再問最後一次,你真要連續挑戰?”“對。”得到肯定回答後。楚天歌朗聲宣布:“下一場,真武二十五豬鬣,挑戰真武二十三滕化元,雙方進場,比賽開始。”汪鴻宇帶著震撼之色退場。滕化元登場。比賽開始。豬鬣依舊是揮舞九齒釘耙,召喚出黑色颶風,防禦如鐵桶,而滕化元所修駁雜,掌法,拳法,身法,連劍法,咒術等都修過,是初修院出名的雜家。“混元掌!”“陰風拳!”“癸水雷王咒……”滕化元接連施展氣功,不斷攻擊黑色颶風,相比起七枚劍丸無法撼動絲毫。他的確撕裂颶風防禦。不過癸水雷王咒落入後,被一釘耙砸爆,根本無法傷及豬鬣分毫。“學長被譽為‘雜家’,擅百家之長,請儘情施展,若無法破我防禦,便輪到我進攻。”豬鬣甕聲甕氣的聲音從颶風裡傳出。滕化元眼睛微眯,冷哼一聲,取下腰間懸掛黑葫蘆。拔開塞子。嗡嗡嗡……一群黑色蟲豸飛出來,在他操縱下撲向颶風,下一刻,堅不可摧的颶風竟被啃噬的一乾二淨。這是蠱蟲。滕化元連蠱術都會。這些蟲豸是他悉心培養,號稱能啃噬萬物的噬金蟲,颶風不是它們‘吃掉’的,蟲雲融入風中,破壞颶風形成。豬鬣被暴露出來。“癸水雷王咒!”滕化元雙手結印,一道黑水如雷霆從天而降,狠狠劈向豬鬣。豬鬣仰天咆哮,嘴角兩顆獠牙格外猙獰,它揮動九齒釘耙,一耙將雷咒轟碎,然後猛踏地麵,高舉釘耙,以力劈華山之勢,劈向滕化元。“不動明王印!”滕化元眼露驚駭,想不通癸水雷王咒都傷不到對方,眼看釘耙落下,再施一門新氣功,體表浮現一層金光。金光如佛。他被金佛包裹,九齒釘耙砸到上麵,砰一聲,砸出九個窟窿,耙尖差一點點就將他擊傷。沒等滕化元鬆口氣,就碰到跟汪鴻宇同樣問題。豬鬣雙手猛壓釘耙,金光佛罩咯吱作響起來。滕化元不敢粗心大意,忙操縱外麵的噬金蟲圍攻豬鬣,那些小蟲每個都長著滿嘴利齒,嚼碎金屬跟吃豆腐一樣。蟲豸群飛來。豬鬣像是沒看到,不聞不動,繼續用釘耙施加壓力。“豬學弟不願躲,彆怪我不客氣。”滕化元掐訣,讓蟲豸覆蓋豬鬣雙臂,像是盔甲戴在胳膊上。他沒下令咬。再看向豬鬣,喝問道:“學弟,你認不認輸!”豬鬣沒理會他,繼續壓著釘耙,金光佛罩發出‘哢嚓’聲,上方出現裂痕,滕化元不敢再耽擱。一狠心,讓蟲豸啃噬豬鬣雙臂。他跟豬鬣沒矛盾,不願下手太重,可豬鬣跟瘋了一樣不選擇防禦,他隻好給點教訓。人族被噬金蟲啃傷胳膊,起碼修養半年,妖族肉身恢複能力強,兩三個月足矣,就當豬鬣不識時務的代價。“咬!”滕化元下令。噬金蟲立刻啃噬起來,結果接下來一幕,不僅滕化元目瞪口呆,連觀眾席,侯賽區,包括主席台都驚住。噬金蟲竟啃不動豬鬣胳膊。尖牙與胳膊摩擦,還發出刺耳的金屬交戈聲。這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愣住。在短暫失神後,主席台上的張定南像意識到原因,震驚道:“佛門的不滅金身,你覺醒了身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