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昱跟著雲跋訶摩師徒三人來到蟠城傳送陣,作為梵淨寺高僧之一,雲跋訶摩還是有些特權的,提交傳送券後,不用再審查身份。他帶著方昱,釋龍,釋小靈登上陣法。唰!白光亮起。下一刻,方昱睜眼望去已來到一座全新的甕城。“走吧,先去見幾個老朋友打聽下情況。”雲跋訶摩來過無數次天帝城,輕車熟路,帶著方昱和倆徒弟走到大街上。天帝城作為南贍部洲第一大城,繁華的超乎想象。站在大街上,抬頭望去,目光所及高聳入雲的建築就有上百座,富麗堂皇的建築更數之不儘,街道上車水馬龍,異獸無數。有香象馱宮,有一群少女站在身高十米的熊羆精肩頭逛街,有靈船浮地掠過,有青年才俊三五成群。也有很多妖族,譬如迎麵走來的就是一名身穿鮮紅錦袍,人身蛇首的妖怪,一名人族美女挽著蛇妖胳膊,倆人有說有笑,是一對情侶。天空忽然變黑。方昱凝目看去,竟是一隻體長超過百米的巨型鼇龜,駕馭一座湖泊在飛行,在巨鼇身上有一群俊男美女嬉笑玩耍。天帝城之繁華,令人瞠目結舌!“天帝城巨大無比,這種街景,隨處可見,宗派林立,世家如星,強者如雲,元嬰在天帝城也要低調行事。”雲跋訶摩提醒方昱。在蟠城,他作為梵淨寺高僧之一,就算方昱真惹出亂子也能擺平,在天帝城他可沒這麼大的麵子,要夾起尾巴做人。方昱邊看著四周,邊跟在雲跋訶摩身後。他們要去的地方叫‘萬獸大街’,那條街上全都是跟靈寵鬥獸有關的買賣,有販賣的,有鬥獸醫館,有靈寵寄樣等等。乃是南贍部洲最大的靈寵鬥獸集散地。之所以都在那條街上,是因為‘玄黃鬥獸場’也在。玄黃鬥獸場是南贍部洲最頂級的娛樂場所之一,這裡賣酒,無美女,有的是最原始野蠻的靈獸廝殺,浴血牢籠,**無比。每一天,玄黃鬥獸場都充滿血腥味,燥熱感,各種衝動。玄黃鬥獸場不僅僅能夠觀看比賽,還可以參與賭注,按照鬥獸場給出的賠率進行押注,有的一夜間傾家**產,也有的飛黃騰達。而且還可以報名參加。報名是免費的,根據鬥獸等級不同,劃分到不同的賽場,一旦被評定為‘高級鬥獸’,還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出場費。贏下比賽,還能拿到當場比賽總抽水的十分之一!因此——參加報名的人,每天都擠破腦袋。萬獸大街的生意就是這樣火起來的,但凡來此街的,十個有七個是賭徒,兩個新鮮感看熱鬨的,還有一位是達官顯貴世家子弟。最近玄黃鬥獸場正在舉辦大賽,評出五年一度的‘獸王’。 萬獸大街人滿為患。方昱隨雲跋訶摩師徒來此,被擠得幾乎走不動路,還是雲跋訶摩放出一絲氣息,眾人察覺竟是為元嬰高僧後,才勉強讓出僅容一人通過的道路。雲跋訶摩走在前麵,方昱,釋龍,釋小靈跟在後麵。走到距離玄黃鬥獸場還有一百米的一家氣勢恢宏,宛如皇宮般的酒樓前,雲跋訶摩吩咐釋龍:“你帶著方昱辦個入住,我去鬥獸場看看有沒有熟人。”“方兄,這邊請。”釋龍跟釋小靈顯然也來過很多次,駕輕就熟,帶著方昱進酒樓。酒樓客房已滿。釋龍跟櫃上一人低聲聊了幾句,支付一袋沉甸甸靈石後,拿著一枚金屬牌走來,笑著招呼:“走吧,先上去休息。”方昱看眼金屬牌,很精致,篆刻‘緹雲’二字。“鬥獸大酒樓有部分不對外開放的房間,師傅跟這邊的人很熟,可以拿到一間。”釋龍解釋一下,在前麵引路。穿過大堂,映入眼簾的是九曲回廊,有假山庭院,與大堂的紛擾成明顯對比。鬥獸大酒樓是依山而建,在山體上密密麻麻修建著無數房間,最高的房間離地三百多米。釋龍帶著方昱穿山洞而過,來到山體後麵,這裡是單獨的院落,每一座都極為雅致,他拿著金屬牌,來到一座寫著【緹雲】二字的庭院前。院門有一個凹槽,將金屬牌放入。下一刻——籠罩庭院的禁製消失,三人進入。庭院裡布局很考究,足有五間房子,理論上至少能同時住十人,每間房子的配套設施不同,但每一間都有同樣的一個東西。釋龍推開房門:“方兄,你就在這間住吧。”“好。”方昱環顧房間。以原木,竹子為基調,很素樸典雅,窗邊是水晶玻璃門,外麵是專屬此房的小院落,院落裡有一間類似馬廄的建築。“在鬥獸大酒店住的,十之八九都帶著鬥獸,那是寄樣大型鬥獸的地方。”釋龍又指向房間內的一個小隔間道:“小型鬥獸就放那裡麵,裡麵東西很齊全,有助鬥獸休息,養傷,恢複等,不過咱們用不著。”“但這個肯定用的到。”釋龍走到床前正對的牆壁鼓搗一下,牆壁竟是一塊投影水晶,在釋龍操縱下,出現畫麵。畫麵是一個圓形鬥獸場,看台上坐滿圍觀者,**叫喊著,而場地內,一頭黑熊正在跟一頭雄獅廝殺,黑熊爪子被咬掉一個,雄獅腰被拍斷。“殺了它!”“殺了它!”“哈哈哈,快殺了它,老子賭贏了!”在水晶壁下麵,有一個傳音法陣,現場的聲音傳出來,喧囂吵鬨,雜亂無比。方昱愕然:“這是玄黃鬥獸場的畫麵?”“對,鬥獸大酒樓屬於玄黃鬥獸場名下,擁有畫麵轉播的資格,其他酒樓想要看就得付費,不過……”釋龍指著水晶壁下麵藍,黃,紅,黑四塊圓形水晶道:“藍色娛樂,就是現在這種。黃色初級,代表凝煞鬥獸。紅色中級,代表煉罡鬥獸。黑色高級,代表金丹鬥獸。在緹雲房內,藍,黃,紅都免費。黑色付費。你要看的話,水晶後麵有個凹槽,放上靈石就行,就是耗費巨大。”“多謝,我知道了。”方昱點頭。釋龍跟釋小靈出去,告辭道:“那我們不打擾了,等師傅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