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共有十人,為首是一男一女。男的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劍目射出寒光。女的身材傲人,畫著精致淡妝,頭發挽起插著一支玉簪,手裡提著一柄劍,氣質似俠女。雙方隔空對視。下一刻——“方昱!”一名學生認出方昱身份,氣氛瞬間劍拔弩張。海雲雪連忙站到前麵,施個萬福禮,衝為首男女笑嘻嘻道:“薛飛白,宗芷若,你們不在包廂裡看比賽,出來做什麼啊?”十人沒有理會她,徑直朝這邊走來。萬景臉色微微一變,看眼方昱,又看眼海雲雪,一咬牙站到方昱前麵,衝其中一名學生拱手道:“趙哥,好久不見。”十人中有一位出身蟠城,與萬景相熟,叫趙斌。趙斌點頭算回應,又語氣冷漠的,說道:“此事跟你無關,讓開。”“趙哥,這其中有誤……”萬景的話沒說完,就被對方粗暴打斷。“讓開!”趙斌眼神冷漠,充滿殺意,一點麵子都不給。萬景心一沉,看來今日衝突在所難免。海雲雪並不懼怕幾人,依舊站在前麵擋住去路,嬉笑道:“二位想要乾什麼,他們都是我朋友,有什麼事跟我說好了。”“寧園的事情跟你也有關係,看在海家份上,不追究你責任,但你一意孤行,南贍學府也不會給海家麵子。”為首青年聲如寒冰道。海雲雪小臉一垮,索性也表明態度,叉腰哼道:“薛飛白,彆張口閉口就南贍學府,你還沒資格代表。言溫書在寧園是自討苦吃,才疏學淺輸給方昱是有目共睹的,你現在找麻煩是什麼意思?是給言溫書抱打不平,還是覺著南贍學府輸不起?”“牙尖嘴利。”薛飛白不跟她浪費唇舌,看向方昱,說明來意:“中州是龍潭虎穴,不是青州那種小池子,來這裡要收起尾巴,不懂規矩,就要付出代價。”“什麼規矩?任憑你們挑釁,任憑你們羞辱,還是任憑你們打罵?這種規矩方某沒興趣遵守,閣下猜的不錯,我離開青州前曾被長輩多次叮囑,謹慎行事,不可張揚。但我發現,有些規矩可以遵守,有些不用遵守。就像是有些人可以給麵子,有些不配給。這種人越給麵子越囂張,閣下肯定很熟悉,所以想要報複就直說,用不著找借口,文也好,武也罷,我都接著。”方昱冷嘲熱諷。為了尋找導師,他一直在隱忍,是麻煩主動找上他,方昱發現隱忍隻會讓麻煩得寸進尺,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服對方。“放肆!”聽出話裡嘲諷之意,那名叫趙斌的震怒,弓步出拳,拳罡奔湧如雷朝方昱心口轟來。“出海蛟。”方昱以拳相迎。拳罡碰撞——轟! 一團氣浪炸開,雙方各退數步,蟠城二代們除萬景外都直接碰到牆上。還沒等氣浪散儘,一點寒星刺來,方昱化身淨琉璃菩薩,用《真宗十三拳》第七式‘通天指’點向寒星,二者碰撞後。隻聽‘哢嚓’聲。方昱手指出現裂痕,藥師菩薩淨琉璃焰立刻浮現,裂痕修複。他雙眼浮現金焰,看透氣浪,剛才出招的是那名叫‘宗芷若’的女學生,為首的‘薛飛白’也要出手,海雲雪將圓球祭出來。眼看衝突要升級。就在這時,一股無上威壓蓋落,瞬間將除萬景外的蟠城二代鎮的半跪在地上,萬景和幾個南贍學生麵露痛苦之色,身體被壓得彎曲。隻有四人表現如常。薛飛白,宗芷若,海雲雪,方昱。前兩者是金丹巔峰修為,靠的實力,海雲雪是靠的圓球,方昱不僅神色如常,仿佛一點壓力都沒感受到,比所有人都輕鬆。讓南贍學生微微一驚。但不等判斷方昱是假裝,還是靠其他東西,每個人耳邊都響起沙啞聲音:“玄黃鬥獸場內禁製打鬥,有矛盾私下解決,彆在此地撒野。”這是鬥獸場的副宮主聲音,一位元嬰半祖。薛飛白臉色一沉,知道現在不能教訓方昱,朝著聲音來源躬身揖禮一下,站直身子,冷眼看著琉璃身的方昱,威脅道:“你最好彆出鬥獸場。”說完。喊上同學離開,他們要在鬥獸場外圍堵方昱!南贍學府十人離開後,蟠城二代們才站起來,相互對視,每個都汗流浹背,衣服濕透,剛才的衝突和元嬰威壓,給他們造成太大壓力。“幸好玄黃鬥獸場有規矩,要不然……”萬景心有餘悸。不管怎麼說,沒當場讓衝突升級就是好事,至於怎麼離開待會想辦法,況且雲跋訶摩在下麵,大不了讓他帶方昱離開。海雲雪看著薛飛白消失身影,憤憤不平的哼道:“怪不得被評為最令人討厭的學生,拽的像是元嬰半祖,哼!”說完,看向方昱:“你沒事吧?”“沒事。”方昱恢複正常形態,右指傷口愈合,看不出受傷。“彆怕他們,待會我喊上臭女人帶你一起走,不信薛飛白敢阻攔。”海雲雪哼唧兩聲後,暫時揭過衝突,繼續去後院。……後院。關押鳳舞的籠子前,站著幾個鶯鶯燕燕的女子,赫然是白秀婉跟閨蜜團,她們圍觀鳳舞,滿臉羨慕的指指點點。“它好漂亮啊。”“又漂亮,又厲害,海雲雪從哪裡弄到的?”“它是那個叫方昱的靈寵。”“就是那天見到的那個青州青年?他在寧園得罪中州文道,逼言溫書自行禁足五載,南贍學府的精英都找到鬥獸場了,兩個時辰前我還碰到過。”閨蜜們嘰喳聊著。白秀婉看著籠中鳳凰,一臉羨慕之色,可一想到要向海雲雪當眾認輸,氣就不打一處來,後悔多嘴可以再比一場。這下把自己坑了。就在白秀婉煩惱時,熟悉的聲音從走廊傳來:“你不去看你的小白虎,看我的鳳凰乾什麼,難道想偷偷下藥?”“本姑娘可沒你那麼卑鄙!”白秀婉冷哼一聲。她不用扭頭看就知道是誰。正如她所料,來的就是海雲雪,方昱,以及蟠城二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