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外。蘇洞虛和八皇子禦空而立,看著下方戰鬥,道:“方昱故意壓低境界與之交手,看來是想多熟悉下跟鬼族的戰鬥了。”“八皇子不用?”蘇洞虛問。八皇子笑著拒絕:“蘇家經常送給皇室鬼族俘虜,我有數次戰鬥經驗。”“那就好。”蘇洞虛點點頭,看向林間。戰鬥已經接近尾聲,方昱縱然將境界壓製為元嬰期,對青年鬼王而言也是絕對的碾壓,而且隨著戰鬥的進行,青年鬼王也發現不對勁。“萬鬼爪!”青年鬼王再次施展氣功,背後黑氣凝聚成一隻黑色爪子,抓向方昱。麵對黑爪來襲,方昱做了一件令青年鬼王瞳孔驟縮的事情,隻見他也抬起右手,背後浮現黑氣,同樣凝聚成一隻鬼爪朝著對方抓去。二爪相撞。砰!一團氣浪炸開。青年鬼王驚駭欲絕,語無倫次:“你,你,你怎麼會本王的絕學!”“五行之力還是很好用的,模仿的陰界能量本質上有些許不同,但倘若不仔細查看,就算是鬼皇也發現不了。”方昱很滿意。聽到這句話,青年鬼王腦海嗡鳴一震,明白了對方身份。“你……”“你是人族道祖?”青年鬼王不敢置信,竟有道祖出現在天南鬼府後方。“初來乍到,多謝指點,陰界戰鬥之法與陽間並無太大不同。”方昱品頭論足,絲毫不顧已經嚇破膽的青年鬼王。青年鬼王撲通聲,跪地求饒:“道,道祖前輩,請饒,饒了我,我願意幫你……”話沒說完。方昱靈識鎮壓而去。一息後。青年鬼王瞪著大眼隕落。“鬼族與人族真無不同,麵對死亡,也會求饒。”方昱再次感慨一句,這時候抬頭看去,見蘇洞虛和八皇子正在降臨。“搜魂出什麼了?”蘇洞虛問。“天南鬼府正在跟蘇家交手,玄陰少主也在死海,這家夥是奉命去傳遞消息的,不過剛到死海就被戰鬥風暴波及,差點隕落,逃回此地療傷。”方昱道。“什麼消息?”八皇子問。方昱:“北陰魔域的強者在七日後將出現,屆時混在天南鬼府隊伍,對蘇家發起進攻。”“北陰魔域也要來?”蘇洞虛臉色微變。“沒錯,北陰魔域地處極北,跟蘇家一直沒有戰鬥,縱然是地藏王朝多次下令,魔域之主都拒絕參戰,就是看蘇家跟地藏王朝,天南鬼府等相互消耗,好坐收漁翁之利。”方昱通過搜魂青年鬼王,得知很多消息,對陰界已有大致了解:“一旦北陰魔域加入,蘇家猝不及防,極可能出現重大傷亡。”“要馬上傳信給聖島!”蘇洞虛焦急。時間刻不容緩,三人立刻動身。想要前往死海,就必須橫跨天南鬼府範圍,好在方昱從青年鬼王哪裡得知,玄陰府主,玄陰少主,還有剩餘八大鬼王都在死海。 目前留守的隻有幾具分身。八皇子提議:“要不要斬殺他們分身?”“不可!”蘇洞虛拒絕:“一旦動手,玄陰少主等就會知道,我們將被隔絕在天南鬼府,無法傳消息給聖島,當務之急是傳達消息。”“可惜,錯過一個機會。”八皇子道。方昱扭頭問:“斬殺分身對本尊影響很大?”“這是當然!”八皇子道:“元神分裂分身,乃是將神魂分割一部分出去,這部分神魂隕落,本尊會跟著遭受重創。甚至某些元神會將某條大道法則留給分身,確保本尊意外隕落後,分身能保持更強的戰力。這種分身要是隕落,對本尊影響更大。若是在戰鬥中出現此情況,本尊會發生大道震**,把握好機會,有至少七成能一擊必殺之。”聽完這段話,方昱眼睛一亮:“那現在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不行。”八皇子搖頭:“洞虛聖子說的對,當務之急是傳遞消息給聖島,不能節外生枝。”“傳遞消息也不用三個人,在死海大戰期間,將天南鬼府的鬼皇分身斬殺殆儘,引起他們本尊的大道震**同樣很重要。”方昱道。蘇洞虛扭頭:“你想乾什麼?”“我剛殺的那個鬼王叫‘青牙’,在天南鬼府有一定地位,偏偏還是個獨行鬼王,與他相熟者寥寥無幾。我可以偽裝成他混進天南鬼府,咱們約定個時間,你們在死海動手,我在這裡動手,玩一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方昱把想法說出來。蘇洞虛斷然拒絕:“絕對不行,你這是在送死!”“方狀元,雖然分身跟本尊相比,戰鬥力差很多,但誰都不知道天南鬼府裡有多少鬼皇分身,也不知道每個的實力如何。本皇子動手的話,倒有把握斬殺一些。你動手太危險。此事暫且不提,先去聖島。”八皇子同樣不支持方昱的計劃。方昱卻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其中有一點就是,萬一有的鬼皇分身攜帶大道法則呢?譬如玄陰少主的,若把太陰大道留給分身,豈不是美哉?就算沒有太陰大道,隨便弄幾條,填充《大道圖》也是不錯的。“我有五行大道可以模仿各種能量,區區鬼皇分身難以辨彆真假,我可以輕易瞞天過海,在這點上二位不如我。我留在天南鬼府效果最大,遠超去聖島報信。”方昱道。聖島報信,一人足矣,他們三個無論誰能到都行。但把方昱留下不行。蘇洞虛沉聲道:“就算你偷襲成功,斬殺幾個鬼皇分身又能如何?玄陰府主收到消息,會立刻降臨,你怎麼逃?”“八大鬼皇裡有一個叫‘烈火鬼皇’的,他是邪修隕落後,在陰界覺醒重修,目前元神四重境,是最弱的一個。等你們在死海爆發戰鬥,把這家夥的本尊斬殺掉,我會滅掉他的分身,取而代之。”方昱道。蘇洞虛和八皇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冒充一個鬼皇?”“我有五行大道,裡麵本就有火之大道,與烈火鬼皇屬性相同,隻要他本尊隕落,短時間內騙過其他鬼皇的信心,我還是有的。”方昱信心十足。瞞天過海,魚目混珠而已,他熟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