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俗套(1 / 1)

豫水小心的躲到一處圍牆之後,擔心的看著溫理在前麵廝殺,這一日所見的血腥比她過去十七年都要多,屬實難受。而陳留也在努力的尋找著夢眼。楊解語看著白氏,淒苦的說道:“母親,你知道我小時候是怎樣覺得你跟父親的嗎?”白氏眼含淚水的搖搖頭。楊解語繼續說道:“我隻記得那時你們會坐在後院裡賞花,母親你嫌悶了父親就帶你去城郊騎馬,你們總是不帶著我,我跟你鬨,父親就氣我說你若是被煩累了他是要心疼的。”楊毅在一旁呆滯的看著,他不忍心打斷楊解語發泄出來對自己這個父親的不滿!“可為什麼明明父親就要保住你了,聖上明明已經沒有機會了,為什麼要去染幽台,父親那麼愛你又為了什麼會為了江南三州刀刃指向你!我不信!”楊解語痛哭流涕的嘶吼道。“我知道了!”溫理一邊殺敵,一邊側著耳朵聽著楊解語的話,突然想到什麼朝陳留喊道。“是什麼?”陳留焦急的問。“就是父母之愛!隻不過不是你理解的楊解語渴求父母的關愛,而是她父母之間的愛!”“什麼意思?”陳留小小的腦瓜緩緩打出三個問號,什麼叫她父母之間的愛?“你這小娃娃懂個屁!趕緊營造一個她父母恩愛的夢!快!”溫理心想你要是懂了就怪了,小小年紀還是個沙彌!陳留雖然不理解但也還是努力的點點頭,用自己最大的努力灌輸給已經現身的淮南王夫婦恩愛的形象。果然!楊毅與白氏手牽著手,楊毅貼心的為白氏拭去臉上的淚水,關切的問著白氏怎麼了。溫理看在眼裡,雖然演技拙劣了些,但應該足夠了!楊解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父母這般恩愛的模樣,好似記憶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些年的冬天,大雪漫天,他是會為她用手取暖的男人。在楊解語看來,世上最美好的東西是父親對母親的愛,這種愛不容被踐踏,也成了折磨她的噩夢。楊解語笑著笑著……就倒了下去!瞬間!還在與溫理打鬥的袁氏家兵一個個化作黑煙四散而去。溫理收起桃花劍,默默道:“這些袁家的兵跟父母之愛有什麼關係?”但隨即搖搖頭,沒有仔深想。快速來到楊解語身邊,看了看她虛弱的模樣,溫理無奈的說:“怎麼辦!還背啊。”陳留聳聳肩:“難不成我背啊,我才四尺之軀!”溫理看著陳留這小鬼頭,心想也指望不上你什麼!“對了!誒,那誰,快來背著你家郡主!”溫理突然想到了躲起來的豫水,於是想著調侃她一番,但一回頭喊,卻發現。“侍女呢!”溫理環顧四周沒有豫水的身影,疑惑地問陳留道。 陳留搖搖頭:“跑了?”“你跑了她也不能跑啊,你沒見剛才多主仆情深啊。”“出事了!這鬼夢還有兩個夢眼,我們得加快了,不知道陳璞在外邊怎麼樣。”溫理料定豫水是被那個造夢者抓走了,眼下能救人的,隻有快些破夢了。“你先喚醒她吧!”陳留提醒溫理先救楊解語。“怎麼救?”溫理有些不明白。“你沒拿內力救過人?”陳留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就熟立德的人,像看“傻子”一樣問。溫理心想大概是跟武俠片裡演的那樣吧,於是強裝鎮定的走到楊解語身邊,運起內力就要救楊解語。“你你你!抓人家姑娘的手乾什麼!”陳留看著要跟楊解語掌對掌的溫理,這下又跟看流氓似的看著溫理。溫理尷尬的撓撓頭:“這是我獨家配方,不行啊!”“你隻需弄出你那些桃花便是了!”溫理悻悻的沒有頂嘴,趕緊手掌綻放起桃花,對著楊解語一陣輸出!……沒過多一會兒,楊解語的美目就緩緩的睜開,先看到的就是與自己掌對掌的溫理,二人之間的桃花閃爍。“你是……路上救我的那人……”楊解語艱難地說道。溫理見楊解語好的差不多了,收起內力道:“總算有個聰明人,不像那丫頭!”溫理小心的把楊解語扶起來,又覺得這樣親密不妥,連忙放開手。“郡主,此地不可久留,現在我們尚在夢中,隻好請郡主跟在我們身後,若是有什麼危險,你隻管自逃命去罷!”溫理禮貌的囑咐道。“趕緊走吧!夢眼越晚解開我們入夢越深!”溫理立馬拉起楊解語,她一個常人,無論如何速度是跟不上入了流的人的。楊解語就這樣被溫理拉著,有些懵懵的可愛。兩人迅速來到了淮南王妃住的地方。溫理看了看楊解語,心想既然白氏是她母親,那這淮南王妃就是個繼母咯?“你要不要試試,那第三個夢眼可能就在王妃身上了!”楊解語見溫理朝自己說話,有些不解的說:“我?我能做什麼?”“幫我找出她的執念!”陳留對楊解語說道。執念?楊解語陷入了沉思,她似乎對自己的這個嫡母……沒有多少了解呢。“她是袁氏嫡女,袁氏一門三公,位高權重,她想要什麼得不到,又會對什麼東西有執念呢?”溫理也想不到。但沒有機會留給三人多想,淮南王妃袁緋甲便氣勢逼人的走出了屋內。輕蔑的看了看眼前的三人,笑著說道:“小四,你帶著這兩位粗鄙之人來見我什麼意思?”楊解語忙走到前,緩緩的福了個禮,輕聲道:“母親,這是女兒的朋友,今日在這寺裡參加了論道,這才到這兒與女兒招呼一句,不想著打擾母親!”“胡鬨!擅自與外男私會,你視天家禮儀於何物?還不速速退下!”袁緋甲長相溫婉但沒想到卻是個烈性子,說話十分強硬。“怎麼著?準備好開打了嗎?”陳留說。這女子屬實是陳留短暫的人生裡麵見過最凶的了!真的很想打她!溫理給了陳留一個大巴掌:“打什麼打!”轉頭問楊解語道:“郡主,王妃識得天子吧?”楊解語不解的看著溫理,點了點頭。“那我隻知道了!”溫理猛的一攥拳,信心百倍的說道。“這麼快?”陳留捂著被溫理打的地方,透著嘶吼的不可思議地說。溫理胸有成竹的點點頭:“那就讓我猜一猜,這熟悉的……”“三角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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