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又是一段新故事(1 / 1)

木聽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間。看著一周圍著的自家的親人,木聽難受的身軀慢慢緩過神來。意識也逐步清醒。自己寫出了那樣的詩,指不定鬨出什麼幺蛾子呢。所以木聽著急的看著已經靠在床邊的母親。郜素華此時也領會木聽的心意,忙輕拍著木聽的手說道:“沒有什麼大事,聽兒你安心。”聽到這話木聽才緩緩地勾起了微笑,懸著的心霎時間落了下來,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木尚也上前來握住木聽地手,眼角明顯都是哭過的痕跡,此時隱隱的啜泣,嘴裡嘟囔著:“這天殺的,怎得就讓小聽成了這幅模樣!”木聽連忙輕聲安慰,示意自己沒事,自家這大姐,平日是嬌慣地樣子,遇著事兒是頂頂地著急,心思也是重,不能承受家人丁點傷害的。安慰好了木尚,木曲又忍不住在那高聲喊起來了:“那杜倫欺人太甚,我是早晚要叫他好看的,就是三哥昨個兒那詩,真是一頂一的好,直叫李社長都高呼了三聲好呢!活該氣的那杜倫滿嘴胡言,到最後還說是那周公瑾作的!我呸!”木聽一聽,臉色煞變,那詩的來曆是決計說不出口的,此時木聽的腦袋又疼了起來!郜素華感覺到了兒子的不對,連忙喝止木曲繼續說下去。木曲看著臉色不好的三哥,也不明所以識趣的閉上了嘴。隻是一旁冷冷的看著木聽的木家二女木田什麼話也沒有說。木聽看著自己的二姐,生怕她從自己的表現裡看出點什麼,她一向是絕頂聰明的!郜素華將孩子們趕出去,囑咐木聽好好休息,就關上門走了。木聽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夢境,夢裡百花盛放,自己縱深其中,不知身形百態。隻覺得飄飄然,好似神仙。星夜。一家人在木聽醒來後終於還是吃上了那頓專為木聽準備的飯菜,木聽經過一陣休息氣色已經大好,在飯桌上更是一陣安慰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婚事讓木聽受苦的木尚。杜倫輸了,不管怎麼說,道理上木家是不用擔心什麼的,儘管像外邊傳的那樣,詩作是周公瑾作的也無所謂,木聽心裡倒也樂見其成。飯後,木聽與木田坐在自家屋頂上,兩人平靜的看著無垠的星空,在蟬鳴與微風中體味著兩人之間獨處的愜意。兩人以往在有心事時總會來這坐著,聊一聊。被微風吹起發髻的木田露出瘦削的臉龐,一雙明眸配上瓜子臉,濃密的眉毛頂在靠上的額頭,有極為小巧的朱唇,說不上是多麼的好看,卻給人一種鋒利而不敢靠近的強勢感覺。這就是木聽的二姐,木聽細細的看著今夜的二姐,似乎一瞬之間,一家四子都已經不再是從前稚嫩的孩童模樣。這次是木田先開口了:“詩不是周瑜作的,他已經作不出來這樣的詩了!” 木聽知道這件事是怎麼也繞不開心思細膩的二姐的,母親不便探自己的口實,自己這位二姐卻是不會放過。“公瑾怎作不出了?他可是曾經作過《秋明》的天才,那時也不過十三歲。”木聽回道。木田看著與自己打哈哈的三弟,輕輕的白了一眼,沒好氣的說:“他當然確實說過如你寫的詩裡說的大話,可這些年他早就沒這般性子了!倒是你,我卻覺得這詩.....像你!”“像我?”木聽頓時也錯愕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木聽才木訥的說道:“二姐,你相信神明嗎?”“不信!”“那你怎就相信這詩是一個像你弟弟這樣的人作出來的呢?”木聽不解的問道。木田看著木聽,神色堅定的說道:“那你說,是你作的嗎?”木聽一愣,當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自己怎麼就突然之間會作詩了,自己連經書都背不過,更不要談從未接觸過的寫詩了。木田也不糾纏,一改平日裡的嚴肅,輕聲的說道:“是你這些年的刻苦才有了昨日的詩作!”木聽砸吧了一下嘴,撓了撓頭,平日裡老實的模樣又露出來說:“我從沒聽過讀書讀著讀著便能寫出那樣的詩的事兒。”木田卻不置可否地笑了,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怎樣的人,溫良恭儉讓,寬厚待人,卻總是對自己嚴加苛刻,幾年來閉窗讀書、日日琢磨才能使自己安心。就這樣兩人待了一會兒,木聽便感覺有些冷了,於是想要下了屋頂,回屋歇息了,幾日後便是鄉考,總歸是要去應試的,明日還要應付不知道什麼樣的事情。木聽剛想要下樓梯,一旁沉思了許久的木田突然開口道:“木聽,你知道昨日杜倫辱你的事讓我想到了什麼嗎?”說完眼裡似乎含著淚水,在星光下顯得十分的苦楚,木聽也瞬間被喚回了那段記憶。那是十五年前父親受辱的事,那一次,整個北木村最倜儻的男子成了被削去一縷烏發的廢人,對於大衡任何一個男人來講,削發是人生最大的恥辱。也是一輩子抬不起頭的重擔。木聽永遠也忘不了父親回家時拖著的身體,見到母親後癱倒在地上強忍著嚎啕的啜泣。那一天後木綱成了隻會笑嘻嘻的木匠,走街串巷的人都不再喚他木郎。木田仰起頭不讓眼淚流下來:“你知道嗎?當年那布政使對父親、母親的羞辱,對你的傷害,十幾年來我一點都不曾忘卻!”木聽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背上那道貫穿全背的刀疤,那是十幾年來自己夜夜的陣痛。他又何曾忘卻那人辱罵自己的母親,二姐不過垂髫,而自己更是尚在繈褓,這年他們窮凶極惡的臉,更是每夜疼痛難忍時在腦海裡浮現。木田看著一臉痛苦的弟弟,心裡也被刺了一下。“那些人終究還是得到了報應不是嗎?”木聽自嘲般說道。但是誰想木田此時卻突然激動起來:“可那布政使不在那群屍體裡!我隻恨他,何苦扯上這些個無辜的兵士!”確實如木田所言,當年那布政使掌管縣鄉教化,見木家孩子母親與木聽的阿爺爭論,竟不分青紅皂白就指摘木家母親有悖人倫,不當人婦。更是於情急之時縱容其受下動起刀刃,其中一刀砍在年幼的木聽身上,而後布政使心覺傷人幼子十分慚愧,竟然找了個理由就當作無事一般**然離去。木綱自然是氣不過的,於是乎提起刀器就追了上去,之後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隻知道三天後木綱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讓人削了頭發去。所有人也沒有打聽這件事得後續,木綱也隻是在多年之後透露出當時自己追上去被人抓住一陣羞辱後便昏迷了過去,再醒來之時,布政使得人馬竟無一人生還的死在了木綱身邊,全無外傷,死相極慘。而在屍群裡,偏偏沒有那布政使的人影。後來據傳朝廷專查此案,是為琅琊附近的梁山匪患所犯。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誰也未曾關心過北木村的木家一家,他們受到的屈辱,就如同沒有懷疑他們敢殺官兵一樣,被湮沒進曆史。木聽是想要報仇的,他也知道自己的二姐比自己更恨那個人,因為當年她是親眼所見父母受辱,這些年又飽受指指點點。木聽走上前抱住已經有些虛脫的二姐,緊緊的擁著她,他太心疼了,此時的痛苦比得上十數年寒窗而無不及。“會有那麼一天的,沒有人能忘記,我們不允許!”木聽在二姐耳邊說道。木聽的腦海裡,溫理突然覺醒了,他知道,自己又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這裡,好像也有點意思呢。“兄弟們,我先開始新副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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