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霓閣在石龍鎮鼎鼎有名,不但因為閣內的商品質量奇好,更是因為它有一位豔名傳播四方的老板娘——柳霓裳。 蕭天明不是第一次來,也估計不是最後一次,他前些年過年之時全都是來這裡買了幾套新衣裳。 如今他身上穿的白袍便是在這家鋪子購得。 “咦,這不是淩雲村的鐵拳門高足麼,還有淩雲四大戶之一的蕭公子!”一聲嬌笑聲傳了過來,隨之而來還有一道曼妙的身影。 卻是一位極為美麗的女子,雲髻高挽,麵如芙蓉,身著淺綠紗裙,上麵用金線繡著數隻彩鳳,不但襯托出她柔美的身段,更是有一種華貴風姿。 聽到聲音,聞到香味,三位少年頓時感覺鼻尖癢癢,熱血上湧,幸好蕭天明他們都是真元有成的武者,稍微運轉真元,便平息了不適之感。 “柳老板,許久不見。”蕭天明三人都行了一禮。 “咯咯……”柳老板頓時嬌笑不已,“……你們還是老樣子,三個小古板。” 語氣調笑中帶著三分親密,顯然與他們十分熟稔。 “柳老板,天明最近要進尚武堂學習,你給他做兩身合適的衣裳唄!”孫宇湊上前道。 柳老板顯然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我還以為你們發達了,來照顧奴家生意,沒想到隻是來訂做幾套學院服,真是讓奴家傷心。” 她柳眉皺起,將手中的粉紅絲巾擋住眼角,做出傷心摸樣,那神情,如果不是蕭天明等人對其知之甚深,隻怕真以為她要哭泣了。 成衣鋪子幾個正在購買衣物的男子頓時被迷得魂不守舍,要不是被其他夥計攔住,隻怕當場便要為她教訓蕭天明三人。 “柳老板,快點吧,我們一大早從淩雲村趕來,這都快黃昏了,要是趕不上去學院報到,你來負責嗎?”蕭天明直接拆穿她。 “唉,真是猴急!”柳霓裳抱怨了一聲,她杏眼一瞟,便將蕭天明的身形記在了心裡,隨後便道:“好了,明天來取衣物吧,一共十兩紋銀,記得把錢帶足,奴家店鋪本小利薄,概不賒欠。”柳逐霓笑道。 蕭天明三人頓時麵麵相覷。 這價格,真黑! 走出店鋪的時候,蕭天明感覺有點後悔:“喂,阿宇,她這個價格是不是有些貴了,兩身衣物,她竟然敢收我十兩銀子,一套衣物整整五兩!” 這個價格在淩雲村內的成衣鋪子可以買十幾二十套! “天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這裡的衣物的確是比彆人家的強太多,尤其是我們武者,如果衣物不貼身,說不定會影響實力的發揮。”趙若木開口為柳霓裳說話了。 這是實話,趙若木也是花了大價錢從她那裡買的衣物,去年年終考核之際,他的對手原本與他勢均力敵,結果就因為關鍵時刻褲子炸襠,無奈輸掉。 所以去年他的成績才有突破,獲得了一級乙等。 “這倒也是。”蕭天明深有同感,他穿著的這身衣物便是出自彩霓閣,的確貼身透氣,無論 ,無論做什麼都十分舒適。 隻是才要一兩銀子,所以他才覺得剛剛五兩銀子的價格比較貴。 “在尚武堂的學生由於經常做一些訓練的緣故,對衣物的要求要比尋常高得多,也不是隻有你在這裡購買,尚武堂內絕大部分學生都在彩霓閣購買衣物的。”趙若木深怕蕭天明貪圖便宜,買了劣質商品。 “放心,這點我明白。”蕭天明點頭。 “嘭”的一聲輕響,孫宇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腿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他趕忙低頭看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頓時奇怪。 “你們剛剛有看到什麼東西撞到我了嗎?”孫宇看向蕭天明和趙若木。 趙若木剛才和蕭天明談論衣物之事,孫宇又在他們身後跟著,所以並沒有太過在意,倒是蕭天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到了一絲蹤影。 “是一道灰影吧!”蕭天明有些不確定,“看上去,好像是個猴子!” 那道灰影太過細小,長不過半米,如同閃電一般飛過,蕭天明隻能隱隱看到一個腦袋和一條尾巴,像是一隻小猴子。 這值得警惕,孫宇作為一個武者,竟然無法發現撞他之物的行蹤,如果是比武戰鬥,隻怕他已經被殺了。 “算了,反正我也沒受傷,咱們去鎮北尚武堂報名吧。”孫宇則沒有蕭天明想得那麼多,把這事拋在了腦後,反而催促蕭天明等人快走。 蕭天明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經接近黃昏,隻得放棄了追蹤那道灰影的打算。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氣勢恢宏的場所,是一個占地方圓百米的建築群,由一個演武場加上數十間大屋組成,看上去比鎮治所還要豪華一些。 大門正中懸掛著一個牌匾,上書三個金字——《尚武堂》。 隻是與其他豪華大宅不同的是,它的院前放置的不是兩頭石獅子,而是兩個人形石像,身背寶劍,手執書卷,象征文武雙全。 他們趕緊來到大門旁的一處小門,小門邊有一個窗口,裡麵有一個人正在看守著大門。 “你好,大叔,我們是來報名的。”蕭天明三人將村長開具的路引遞給了門房大叔,門房大叔看了一眼,卻是露出了難色。 “今天的報名時間已經過了,負責登記的講師已經走了,你們明日再來吧!”門房隻負責傳遞消息,報名登記卻要由尚武堂內的講師進行登記。 三人無奈,正想離開的時候,事情卻是發生了變化。 “喂,你們三個是新來的吧!”一道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蕭天明回頭看去,卻發現大門中開,從中走出了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麵目方正,臉色溫和,第一眼給人的觀感就很好。 “正是,不知先生……”蕭天明三人都對其行了一禮,他們都是煉出真元的武者,感應力很強,這位中年男子渾身氣機十分強大,給他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又是從尚武堂內走出,很有可能便是講師,所以他們敬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