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給整個尚武堂帶來了活力與朝氣,同時也是一道極為靚麗的景色。 隻是這道景象很快就被打破,“刷刷”聲響起,四處散逸的劍氣、刀氣驚動了鳥兒,使得它們離開了枝頭,飛向了堂外。 蕭天明三人早已起床,此刻正躲在臥室門後,打開門縫,偷看外麵的四位少年練武。 “天明,為什麼我們不走出去,光明正大地看,而要躲在這裡呢?”孫宇有些奇怪。 這尚武堂的演武場又不是單個人的,他們完全可以在演武場內演練武藝,同時觀看鐵龍鎮的少年練武。 “你傻呀,要是你這樣走出去,人家怎麼可能使出絕招呢?”蕭天明白了一眼。 三個人腦袋在門縫後從上到下豎向排開,繼續偷看四位鐵龍鎮少年練武。 “這四人什麼身份?”四位少年其中三位正在演練兵器,而那位戴著拳套、右肘處裝著小護盾的少年則是閉目沉思,不知道在乾嘛。 “嗯,那四人都是鐵龍鎮鐵家子弟,此次代表鐵龍鎮尚武堂前來參賽,那個拿著鐵棍的,便是奪了前年三龍會武冠軍的鐵心男。”孫宇忌憚道。 “那個戴著拳套和圓盾的少年呢?”蕭天明奇怪道。 “沒見過。”孫宇實話實說,“另外兩個拿刀和劍的我知道,拿刀的叫做鐵心武,拿劍的叫做鐵心文,是親兄弟,鐵心男是這兩位的堂哥。” 這四位鐵家少年不過十五歲左右,實力卻很驚人,拿刀和拿劍的少年是漫江境武者。 拿棍少年,已經晉升為了爭流境,他舞動鐵棍之際,渾身真元勃發,棍風如同海浪潮水一般不斷朝著尚武堂四周湧去,實力強勁。 唯有那位帶著鐵質拳套的少年英偉不凡,不顯山不露水,看不出虛實。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必然是爭流境武者! “這個戴拳套的家夥好厲害。”孫宇突然讚歎了起來。 “怎麼說,發現什麼了?”這就很奇怪了,蕭天明和趙若木一直沒有發現哪有怪異,沒想到孫宇突然發現了。 “沒發現什麼,隻是他發現我們在偷看了。”孫宇大大咧咧道。 的確如此,此刻拳套少年已然睜開雙目,冷冷地盯著蕭天明他們這個方向,殺氣凜然。 “在下蕭天明,敢問閣下高姓大名!”既然被發現了,蕭天明痛痛快快地推門而出。 “鐵無雙。”少年冷道。 “原來是冷兄,失敬失敬。”蕭天明抱拳拱手。 鐵無雙卻沒有還禮,而是閉上了雙目,冷如冰霜。 如果換做平常,孫宇大概會發怒,因為鐵無雙這種行為是赤裸裸的蔑視,是一種羞辱,隻是他們之前鬼鬼祟祟偷窺,卻是不占理,無奈隻得主動退走。 他們來到演武堂角落,孫宇與趙若木兩人分彆與蕭天明對練,這便是熱身,為即將開始的複賽做準備。 複賽便是在演武場內進行,辰時一到,講師辦公室內走出數位講師,他們從東邊倉庫之內搬出了許多四四方方的石板, 的石板,拚湊搭接成了一塊長寬三十米大小的方形擂台。 隨後又搬出四塊巨石分彆放在擂台角落,不知作何用處。 此時尚武堂內分為三方。 石龍鎮一方,許果帶著蕭天明、梁不凡六人。 鐵龍鎮一方,鐵嶽帶著鐵家四少。 玉龍鎮一方則比較奇怪,唯有幾位講師在布置比武會場,參賽的學生則是一個都看不見。 尚武堂外倒是聚集了三鎮學生,雖然尚武堂給他們放了大假,但是這麼熱鬨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會錯過。 一年一次的三寶大會啊! “孫堂主,現在已過辰時,比武什麼時候開始啊!”鐵龍鎮一方的鐵嶽有些不耐煩,質問起玉龍鎮尚武堂堂主孫玉。 這孫玉乃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雖然雙鬢微白,但是氣度不凡,身上不時散發出如同高山般的威勢,顯然是位超級強者。 “鐵講師稍安勿躁,再等一個時辰,如果羅玉龍他們還沒回來,便剝奪他們的參賽資格。”孫玉臉上掛著微笑,卻說著讓人吃驚的話語。 這懲罰未免太重,好像羅玉龍四人不是玉龍鎮尚武堂的學生一般。 這句話一說,鐵嶽頓時沉默,其實他也隻是抱怨一番罷了,既然孫玉都說出了如此嚴厲的懲罰,他也唯有暫時忍耐。 “阿宇,你的這位本家可真絕情,對自己的學生竟然如此嚴厲。”蕭天明偷偷傳音道。 “教不嚴,師之惰。”孫宇臉色嚴肅,“這位堂主做得對,不遵守時間就應該受到懲罰。” 蕭天明深以為然,他們已經等待了半個多時辰,耐心已經耗得差不多,不過隨著孫堂主站出來做出保證,頓時所有人都安定了下來。 “蕭天明,你是不是覺得孫玉這位堂主鐵麵無私,正氣凜然?”蕭天明突然聽到一道溫和的嗓音,聲音中帶有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 “許講師,這當中有什麼問題嗎?”蕭天明奇怪道。 “當然有,孫堂主肯定知道羅家子弟來的具體時間,如今他立下保證,看似公正,其實是為了幫羅家子弟開脫罷了,等會他們遲到了,便沒有人會責怪他們。”許果目不斜視,隻是嘴唇卻在微微抖動,傳音給蕭天明。 “原來如此。”經過許果提醒,蕭天明頓時覺得孫玉堂主高深莫測起來,一言一行仿佛都帶著陰謀詭計。 終於到了巳時,孫玉堂主站到石板搭成的擂台之上,高聲道:“鑒於本鎮尚武堂四位學生未準時參加複賽,現在取消他們的參賽資……” 鐵龍鎮、石龍鎮等人精神一震,齊齊注視向孫玉。 不戰而勝這種好事,大家都是歡喜非常。 可惜,很快他們便失望了。 “孫堂主,請等一下。”一道高亢的聲音響了起來。 卻是一位粗獷無比的壯漢帶著四位少年從堂外擠了進來,一臉風塵仆仆的模樣。 “既然到了,那便抽簽吧。”孫堂主淡漠地看了壯漢一眼,便退下了擂台,朝著講師辦公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