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橫逆困窮(1 / 1)

元武年代 江南龍馬 1017 字 2個月前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沒有歲月風霜的磨礪,又怎能獲得成長,徐賢選擇獻出聖心長生訣之時,便已經放棄了上天對自己的磨礪,也放棄了上天賜予自己的機緣。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不能說他們的選擇就是錯了,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師奇收回了看向徐氏兄弟的視線,將之投向了蕭天明,心中暗暗思忖。 自從他將大易真氣凝結為大易真元後,他便擁有了某種異能。 預知! 不必特地取出三枚銅錢測算,隻要他集中精神看向某個人,心中想要知道對方的命運,眼前便會浮現出一幅幅畫麵。 雖然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幅,而且畫麵有時候會支離破碎,但即便如此,亦是一種極為強大的能力,而他需要消耗的不過是真元罷了。 當然也有極大的限製,比如修為比他高一個境界,他就隻能看到一兩副甚至半張殘圖便無以為繼,如果對方強出太多的話,那麼師奇不但看不到任何圖像,甚至會受到反噬重傷。 不過對上比他修為低的武者則是無往而不利。 知道他碰上了蕭天明。 無論他如何運轉大易真經上的易術,都無法看穿蕭天明未來的任何一張畫麵,即便使用了三枚母錢也不行。 這不由讓他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讓他無功而返? 也許其他人不清楚蕭天明的境界,但是見過蕭天明出手的師奇不一樣,在擊敗羅濤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蕭天明如今真正的境界依舊是爭流境。 “境界不如我,但我卻無法看穿你的命運,想來要麼是你的功法特殊,要麼是你身上有遮蔽命運的寶物。”師奇看向蕭天明,覺得他越發有些神秘。 “幸好隻是個心性單純的少年,否則雲山城便要遭殃了。”師奇不由有些慶幸,“隻是石龍仙帝的傳承落在了他手上,而沒有落在許家,不知對天明是福是禍。” “畢竟,石龍仙帝的後裔對於恢複先祖的榮光一直耿耿於懷。”想起了那位與自己性格極為相似的好友,師奇不由歎了口氣。 一個多時辰過後,戰艦再次來到了山穀之外,此刻已經子時,天色昏暗,繁星點點,四野寂靜,偶有老鴉飛過。 接近千人的隊伍下得船來,給穀外帶來了喧囂,不過很快大家便三三兩兩地散去,各自返回居所。 天鼎道人則沒有選擇返回雲山城的居所,而是直接趕往巴郡首府華昌城。 丹鼎宗的駐地便是在華昌城,華昌城比雲山城繁榮得多,跟華昌城一比,雲山城就像是一個鄉下小鎮一般貧窮。 所以,天鼎道人是十分瞧不起雲山城之人的,隻是他加入了丹鼎宗後,因為天資和實力都不行,所以和兄長兩人被派到雲山城據點做事,收集周邊珍貴藥材。 沒想到他兄長竟然被人殺害,還被冠上了濫殺無辜的罪名,可惜他向官府逼問殺害他兄長的凶手,官府卻拒絕告知。 天鼎道 ;天鼎道人知道他兄長天爐道人是何等人品,也知道他兄長平常會為了練功濫殺無辜,但是那畢竟是他的兄長啊! 不過是死了幾個采挖玉石礦的工匠罷了,再招就是,至於為了這些礦工殺害我兄長嗎? 以天鼎道人的思維,他極度不理解。 雲山城通往華昌城的官道極為漫長,即便是以爭流境武者的腳程,不眠不休也要走上數天數夜,皎潔的月光照在了道上,有著微微的反光,更顯寂寥。 天鼎道人突然停了下來。 他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道人影,依稀可見是一個少年,身著白衣,背對月亮,看不清麵目形容。 “姓蕭的小子,是你對嗎?”天鼎道人不是傻子,用膝蓋想都能猜出對方的真正身份,“嘿,原本以為會不會搞錯了,沒想到你竟然會半路劫殺我,心性如此凶狠,難怪濫殺無辜。” “這就是你的遺言嗎?”少年淡然發聲,緩緩朝著天鼎走了過來,麵容漸漸清晰了起來,正是蕭天明。 “嘿嘿,還有誰,一起出來吧,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天鼎道人眼角餘光亂瞟,高聲道。 “不用看了,來殺你的人就隻有我一個。”蕭天明雙目微闔,開始調整全身呼吸,真元運轉全身,聚集全身勁力。 天鼎道人頓時心中大定,啞然失笑道:“就憑你?” 他心中好笑,這姓蕭的小子不過是剛剛踏入爭流境,竟然就想擊敗他這個爭流境巔峰武者,實在太過自不量力。 “如果我兄長不是因為練功到了關鍵時刻被你們偷襲,又豈會如此輕易死去。”想起了當時兄長剩下的殘骸,天鼎道人的表情漸漸猙獰,“你知道兄長有多不容易嗎?他拚死就是為了打破天人屏障,晉升為躍天境武者,而你,竟然就在他最關鍵的時候偷襲他,使得他破功而死。” “該不會這樣就讓你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天鼎道人冷聲道。 話音未落,蕭天明突然動了,身影如同神龍一般朝著天鼎道人撲擊而來,四周的風仿佛全部彙集到了他身周,更增他的速度。 神風無影!風神殘篇記載的絕學。 天鼎道人隻感覺眼前閃過一連串的殘影,近乎本能般地將真元化作一口大鼎,擋在了身前,這是他最強的防禦,也是唯一的防禦方式。 “嘭”的一聲響,天鼎道人便被擊飛數十米遠,徹底飛離了朝廷建造的官道。 “怎,怎麼可能……”天鼎道人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口中已經流出了鮮血,眼神充滿了恐懼。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已經打聽過了,你才剛剛踏入爭流境,怎麼可能這麼強……”天鼎道人還想再說些什麼。 神風再次吹過,伴隨而來的則是不絕於耳的“嘭嘭嘭”聲,仿佛深夜之中有人在擊鼓般,聲音沉悶,傳遍荒野。 少頃,砸擊聲停下,蕭天明依舊平靜安然地站立在原地,仿佛從沒有離開過一般。 天鼎道人則是軟癱在地,再也無法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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